第二层,强行堆砌只会造成崩塌事故,上面就算弄得再美,也承受不了大风大雨的天气。而城里的房子则是青石所砌,不管是两层还是三层都没问题。遇到风雨也不怕对不对。”
唐柏鹤点了点头,可他还是不明白。“这跟念书又有什么关系?”
“同样的道理,你念的书多了,腹中有诗书,别人跟你说什么你都能应付自如。就算你当时不懂,回头找到相应的书籍看一下便也懂了。可若你连字都不认得,只能听别人说,别人说什么你也就只能听什么,是对是错你也无从考证是也不是?”
唐柏鹤努了努嘴,不服气道:“可我也读了两年书了,该认识的字也认了,不懂的回头不也可以找到相应的书籍来看嘛。”
叶维桢伸手就往他脑门上一弹。“回头叔给你找两本书,你要是能读懂了,叔给你娘说你以后便不用再念书了。”
“当真?”
唐柏鹤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不用去书院,那他就可以好好的赚大钱了。叶维桢认真道:“当然!但你要是读不明白,就老老实实的在书院待着。”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才念两年的书,连冰山的一角都窥不尽。叶维桢也没为难他,随便寻了两本他还没读过的《春秋》和《礼记》给他。明明每个字都认识,可合在一起却是它认得他,他却不认识它。每一句话都晦涩难懂。唐柏鹤当下便泄了气,心里备受打击,可嘴上还是不服气。叶维桢也不跟他计较,十月休沐的时候带他去一趟粤东城参加了一场文人墨客的诗会。看着叶维桢与那些文人墨客侃侃而谈的模样,唐柏鹤犹如鸭子听雷,更别说是接话了。“服气了吧?”
唐柏鹤不吭声。“就算是做生意,与人谈判那也得腹中有料,除非你只想做个街边小贩,人来了就卖,人走了就吆喝,即便这样还是得学会算术。不然人家想买多一点,你都算不出来。哈哈哈哈哈……”叶维桢被自己的话逗乐,说完竟哈哈大笑起来。唐柏鹤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已经遍体鳞伤。但老叶说得并不无理,逛街的时候确实看过摊贩因为数不清数,买家不耐烦便直接一走了之的情况。叶维桢见他整个人蔫了吧唧的,笑完拍着他的肩膀道:“你现在是不是在烦恼自己缘何读不懂那些书?读书讲究循序渐进,你现在读不明白的书,只要认真读下去,以后就会读明白的啦。”
“就这么简单?”
“可不就是这么简单。”
“好吧!”
唐柏鹤吁了口气,决定好好的再读几年书。转眼到了十一月。这天张秀珍带着由侄女变成儿媳的张小甜上到虎背岭的茶楼喝茶。就是知道唐良帮着云桑做事,平日里她也不会轻易上这来喝茶的。你说给钱吧,茶太贵。不给钱吧,耗费的是人情,但人情却是用一分少一分的,还是用在刀尖上的好。但今天她高兴呀!带着张小甜,谁也没通知。要了个清静的雅间后要了壶菊花茶,又点了好几样茶点。“婶,就您两位呀?良哥在工坊那边呢,要不要叫人去喊一声呀?”
虽然没见过几次面,孙笑记性好还是认得她的。张秀珍摆手道:“哎,不用不用,男人老狗叫他做甚。”
这会是儿媳妇比儿子还亲了。小甜吧,虽然憨是憨了些,但胜在手脚勤快嘴巴甜。刚成亲那会,大家确实因为成亲前的那些破事对她有成见,不过很快她就凭着自己的本事讨得了众人的欢心。“行,那你们慢用。”
“姑娘——”孙笑说完刚要转身,张秀珍又喊住了她。“您还有什么吩咐?”
孙笑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张秀珍哪里有过这样的待遇,受宠若惊道:“哎,你别跟我这么客气,嘿,咱乡下人不习惯这一套……”孙笑无奈的笑了笑。这些都是叶大掌柜要求的,他说生意想要做得大就得提高服务质量,尤其是他们做服务行业的这一行更要注重服务质量。她明白叶秀珍的感觉,刚开始的时候也不习惯,不过做着做着就习惯了。“行,婶这边还有什么要交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