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样子像是自己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明明吃亏的是自己！莫遇有些恼怒。“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扭捏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大家都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大家都一样吗？襄止错愕的看向莫遇，莫遇有些心虚，底气有些不足，可是，越是底气不足越要表现出底气非常充足的样子，她扬起脑袋和襄止对视。“怎么了？”
襄止低下了脑袋，身下一抹血红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没有受伤，所以他可以肯定这不是他的血，而且，昨夜他……他吸进了那种药粉，怎么睡醒了就没事了？他又抬头看向莫遇，莫遇被他的突然抬头吓得不轻，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还不赶紧穿上衣服，看我干吗？”
襄止直勾勾的盯着莫遇：“昨天夜里，属下可否有冒犯主子？”
他依稀记得，程音离的那种药是可以让男人兽性大发的，所以，除非他的需求得到了满足，不然是无法熬过这一夜的。可是这荒郊野岭，只有他和莫遇共处一室……莫遇被襄止的眼神盯得不自在，气咻咻的剜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
襄止在这件事上却和莫遇较起了劲：“那个女人给属下下的，是合欢散。”
合欢散，顾名思义，莫遇也应该能猜到那是什么东西。莫遇的脸一下子红了。难怪昨夜他会那个样子。思及此处，莫遇又在心里愤愤的唾骂了程音离一句：“手段真是卑鄙，在桃花门学的功夫一点都没用在正途上。”
但是，眼下，襄止开始怀疑起她的性别了。“那又怎样？”
莫遇昂首和他对视，一点不打算露怯。“那么属下……”襄止盯着莫遇，悄悄地咽了咽口水。属下是不是把你睡了。莫遇被他那小眼神瞅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你少这样看我，我没和你那个。”
襄止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那我是怎么解决的？”
额……莫遇的脸红了红，眼珠子转了转，随便扯了个谎：“我随便到这山林中逮了只畜生，你放心，你睡了一只畜生。”
襄止的嘴角抽了抽，他再次的将莫遇打量了一番，就莫遇这个小身板儿，说她逮了只兔子他都不一定相信，她还能捉来什么样的庞然大物？莫遇再次的被襄止的眼神给激怒了，她指着襄止，有些气急败坏：“你这什么眼神？你不要瞧不起人好吗？”
做一个男人好难，做一个女伴男装的男人更难。莫遇觉得自己这个司空活得好憋屈。被人睡也就罢了，还需要掩饰自己被人睡的事实。莫遇想着，闷闷的起身，掀开山洞里的藤蔓，走了出去。天光大开，晴空微澜。莫遇伸了个懒腰，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是合黎山的空气，她已经许久没有呼吸到了，十年，是该有了吧。襄止在洞内飞快的穿衣服，他起身之际，果然在自己的衣服上发现了一点血渍，不像是动物会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