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被襄止这样强吻。上次她可以原谅他是因为被下药才如此的,可是这次呢?襄止有些松懈,莫遇趁着这个机会想要起身,但是襄止却用力一推,有滚烫和炙热钻入了口中。莫遇被烫的发蒙。良久,帐篷外有脚步声响起,襄止这才放过莫遇,伸出手擦了擦莫遇满是口水的唇瓣。莫遇的脸被燥的通红,一双眼睛有怒意充斥。“你刚才在做什么?”
别说她是襄止的主子,就算不是,二人是陌生人,可她毕竟是个女人,襄止也是知道了的。襄止低着一张烧的通红的脸,“对不起,是属下烧糊涂了。”
真会找理由!莫遇抿了抿嘴巴,深深呼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将自己内心腾腾燃烧的怒气给压制了下去。这么出格的举动,是烧糊涂了?“大人,药熬好了,现在要给襄止服下吗?”
绿锦的声音从帐篷外边传进来,想到方才的一幕可能会被绿锦看见,莫遇更加烦躁。“端进来,让他自己喝!”
帘帐外的身形微微一滞,随即,帘帐被掀开,绿锦端着药走了进来。莫遇努努嘴,示意绿锦将药端到襄止面前,“这几日你高烧,先好好休息,我随皇帝出行,应该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说完,莫遇抬腿朝着帘帐走去,还没走几步,莫遇又想起什么,脚步顿住,“你好自为之。”
襄止和绿锦同时错愕的抬头看莫遇,莫遇用力扯开帘帐,愤怒的走了出去。方才被襄止高烧的消息一闹,她的困意都没了。回到自己的营帐,才一掀开帘子,莫遇就感觉到了一股生人的气息。倒也不是莫遇的鼻子多么的灵敏,而是对方身上的脂粉味道太过于浓郁。莫遇皱着眉头走了进去,抬头看到帐篷内,朦胧灯光下,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人正背对着她。“谁?”
自己的住所闯进外人,她相当的不悦。“莫大人。”
听到莫遇的声音,对方转过头来,放下兜帽,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脸。是宁贵妃。见到来人是她,莫遇冷哼了一声,随意的坐在了藤椅上。“白日里才回了你的人,我不想见你,你就不请自来了?”
“大人为何不想见我?”
宁贵妃向前一步,死死盯着莫遇,“是因为做贼心虚吗?”
哦?莫遇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藤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为什么做贼心虚?这话怎么解?”
“是不是你设计陷害我的?”
宁贵妃厉声质问她,但是她没有说明前因,这声声质问反而来的有些无厘头。莫遇讥诮的看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就算我想陷害你,可你总得给我一个陷害你的把柄吧。”
宁贵妃的眼中开始浮现些许错疑不定,“真的不是你?”
莫遇抬眸看她,眼睛里全是大大的嘲讽,“区区后宫妇孺,我有什么必要去针对你?”
所以,无论宁贵妃出了什么事,都和她莫遇无关。宁贵妃怔怔看了莫遇一眼,眼底阴晴不定,莫遇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躺在藤椅上休息。等到天亮她还得陪着皇帝去落羽山祈福呢。哪有心情和宁贵妃在这里做过多的纠扯?宁贵妃本来还想和莫遇说几句什么,但是莫遇已经闭上了眼睛,就连呼吸也均匀了起来,很显然,莫遇压根就不想见她。裹紧了身上的黑色披风,宁贵妃急忙放下兜帽,遮住自己的脸,快步走出了莫遇的营帐。当帐门被掀开的那一刹那,莫遇睁开了眼睛,安静又复杂的看着宁贵妃离开的背影。看宁贵妃的样子,五月胎一事似乎真的影响到了她。不过这也难怪呢,纸从来都是包不住火的,再加上她与虎谋皮,怎么可能指望着算计她利用她的老虎会帮助她保守秘密?何况,慕容安辰从来不是什么善茬。想着,莫遇摸了摸被襄止吻得红肿的唇瓣,懊恼了片刻,闭上眼睛睡了过去。落羽山的祈福仪式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大清早的,莫遇就被绿锦给叫了起来,穿上官服,束好发冠,穿好靴子,准备好这一切后,莫遇饭都不能吃,需要出去跟着皇帝去落羽山内的祈福典礼上跟着皇帝一起为大雍的国运祈求平安。莫遇走出营帐时,襄止还是没有出现。想来,是在养病。虽然莫遇还在为襄止强吻自己的事情气恼,可毕竟襄止是自己得力的死士。莫遇还是有点担心襄止的情况。朝着侍卫的营帐方向看了一眼,莫遇思索了片刻,命令道。“安排人好好照顾襄止。”
绿锦垂眸,点头应了声是,随从莫遇一起走上大典的红毯。因为绿锦是女眷,而莫遇是大雍名正言顺的臣子,所以“夫妻”两人很快就分了开来,莫遇和慕容安辰他们一起跟在皇帝后头,而绿锦作为司空夫人,则站在一群女眷的前头,跟着宦官走进落羽山。原本,这入山的顺序莫遇并不在乎,可是和慕容安辰一起进入落羽山,这就难免让莫遇心里不痛快了。走着走着,站在莫遇旁边的慕容安辰突然轻声问了句:“听说大人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