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苏尘眉峰簇起,“关卫,你这样质疑本公子,令本公子真的怀疑你的蚀骨香的毒性。”
“也许她突然发疯真是蚀骨香与销魂乐导致的。”
关蓉眼珠转转,又道:“三公子,就算她侥幸不死,按苏国律,到王都不是赏赐给有功之臣做侍*妾就是充当官J,但她疯成这样已是不能做侍妾与官J,既然如此,何不趁早结果了她,省得路上多一个累赘。”
朝阳跳下囚车,斥道:“关蓉,你这样说是承认她不会化为一滩浓血?”
关蓉一凛,“朝头,卑职不是这个意思。”
刚消停没会儿的瑶月转瞬就疯狂地朝夜苏尘扑去。囚车已毁,她倒是自由得多,可却被脚上的铁链绊住,悲惨地一头栽下囚车。人扑在泥地里爬不起来,却不忘向夜苏尘大喊,“鸡,我要吃黑鸡,我要吃黑鸡……”朝阳瞪眼,关蓉偷瞄夜苏尘。“那就过一个时辰再来瞧吧。”
夜苏尘反应淡淡,转身朝帅帐方向走去,“朝阳,吵得要死,给她只烤鸡堵住她的嘴。”
“是,公子。”
前行中,夜苏尘微弯嘴角:瑶月不会充当官J,被赏赐出去也是赏赐给自己。不为什么,因为她疯了,还是个世人皆知的厉害人物。朝阳很快拿了只冰冷的烤鸡折回,瑶月还趴在泥地里,满脸的泥屑。朝阳提她放到囚车上,又将手中烤鸡递给她,她欣喜若狂接过大吃起来。朝阳将腰间水袋解下放到囚车上,默默回转。他不懂,夜苏尘为何要千方百计留下瑶月,但他深信,夜苏尘留下瑶月自有他的道理,他只需要按照他说的办就行。朝阳走后,关蓉蹑手蹑脚的到来。关蓉远距离地悄悄的观望着大吃烤鸡的瑶月,眼中的疑惑未减分毫:瑶月是真疯吗?太远,看不真实,关蓉便轻手轻脚朝囚车走去。相距大约一米,瑶月就看见她,荒唐惊喜的表情在瑶月脸上呈现,“又飞来一只大黑鸡……”她朝关蓉扑去,这一次,动作没那么大,扑倒在囚车,整个人呈九十度,上半身垂悬,那只被啃掉一半的烤鸡掉落车轱辘旁。她傻眼一瞬,伸手去抓烤鸡,铁链‘哗啦啦’的响着,却是抓不着,“鸡……”关蓉当时被吓一跳,随后镇定下来,她拾起那只烤鸡,瑶月便爬起来去抢,嘴里仍是叫唤着‘烤鸡’的话。关蓉逗瑶月在囚车上绕了几个圈,眼珠转转,吐一口唾液在烤鸡上,后笑盈盈地将烤鸡递给瑶月。瑶月一把夺过,就往嘴里送。看着瑶月吃下有唾液的鸡,关蓉又不甘心地拾起地上一块薄片状石头送到瑶月的面前,呵哄道:“公主,这是蒸饼,好吃极了。”
瑶月扔掉手中的烤鸡抢过石头就往嘴里送。一口咬下,满嘴的鲜血,石头掉落,她大哭起来。附近的一辆囚车内关着风华绝代的黎美人,她不耐烦地道:“关蓉,你烦不烦,深更半夜,她也活不了多久,你就不要再羞辱她了,闹得本宫连觉都睡不成。”
关蓉扭头看去,就见周边几辆囚车内的人皆怒视着她。眉头一拧,她大步朝关黎美人的囚车走去,“找死!”
黎美人脸色剧变,强撑着斥道:“你一个小小的密卫,本宫是美人,你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颈部已被关蓉两指死死Q住,关蓉咬牙切齿地道:“胡国已亡,你还做美人大梦。”
黎美人拼命的挣扎却是怎么也挣脱不开,更是发不出声音。“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杀鸡给猴看,关蓉两指正欲加大力道结果黎美人,却突然感到有什么划破空气朝头飞来。头朝后微微一仰,一块沾满鲜血的薄片状石头从眼前惊险掠过。瑶月!她放开黎美人转身看去,就见瑶月惊恐万状地瑟缩着身子,“坏鸡,坏鸡……”“你才是坏鸡!”
关蓉当即大怒,一个箭步窜到瑶月的囚车前,一掌将瑶月击飞出去。瑶月嘴里飙出一股血箭,心口疼得厉害,身子似散了架,她人却突然一下子清醒。关蓉!老天真是开眼,临死之前把关蓉送来。关蓉飞袭追去,伸手捞瑶月在手,就在她准备将她狠狠地砸出去时铁链缠上她的颈部。关蓉未及做出反应,瑶月的双T又死死地缠住她身,最为何怕的是那铁链又在她颈部缠了两圈,她呼吸困难,瑶月似乎要反败为胜。这样的缠住,关蓉根本施展不开拳脚,她在惊怒中挣扎中把瑶月甩到面前,又把瑶月甩到右侧面,再把瑶月甩到面前,可任她怎么甩瑶月,瑶月就仿似一条誓要缠死她的蛇一般就是死死的缠住她不放,双手还朝两端拉紧了铁链。值得庆幸的是,一番挣扎,她成功的将两根指头伸入锁住颈部的铁链,但瑶月力道大得惊人,又只是两根手指,呼吸还是成问题。黎美人反应过来,抓住囚车栏隔空欣喜大喊道:“公主加油,勒*死她,她通敌叛国,害你沦为阶下囚……”与瑶月年龄相仿的牡丹公主婉云也娇滴滴地大喊道:“阿姊,勒*死她,为父王报仇。”
两人一喊,其他囚车内的人也跟着大喊助威。关蓉怒火攻心,情急之下抽出腰间弯刀。‘吃’的一声,她在瑶月后腰划了一刀。黎美人发出一声尖叫,众人的助喊声停止。痛!瑶月双目一瞪,身子伸直,一口狠狠咬住关蓉的右耳。呼吸困难未减分毫,耳朵又吃痛,关蓉便疯狂的将手中弯刀连连在瑶月的腰后乱划。瑶月的身后嫣H一片,血滴滴答答,浸R了那块泥地。痛也不能松嘴,咬死她,勒*死她,瑶月发狠地撕咬着、双手扯直铁链。“住手!”
一声震天大吼,吓得关蓉身子一软,没有再划动的力气。瑶月一凛,眼睛死死地盯住来人。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关蓉,竟没发现夜苏尘何时带着人到来。关蓉支撑着转过身,就见一干人簇拥着夜苏尘站在两米处,心头大震,“三公子,你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