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秘事,就是王上念及他功大,将原胡国的菡萏公主瑶月秘密赐给他,听说他待瑶月不错,将她安置在府中的花月轩,还派他的师妹青什么伺候她。没几日,本是去渡山寺小住的朝和公主因为头疼在关内侯住下,这一住下,发生了一件怪事,他的府中的两个下人将她的财物掳掠干净,又打走了她的所有下人,她回府时,一头秀发还被剪了。紧接着,关内侯的师妹与瑶月在王都因朝和公主的下人强买民女民妇的头发与太子府府卫以及禁军发生过冲突,那次冲突,瑶月被抓到廷尉府,后来,是关内侯救了她,怎么救的,涉及王上,就不明说了……”橄榄绿袍子的男子正听得在兴头上,又从腰间掏出两个金饼推到布衣男子面前,“你尽管说来,金饼不会少你的。”
“这位客人爽快,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的客人。”
布衣男子笑着复将两个金饼揣入怀里,喝口茶水,咂咂嘴,道:“听说是在暴雨中长跪一夜,才救下瑶月……”一个时辰后,橄榄绿袍子的男子步出‘白家茶肆’。小二早把他的马牵到门前,他上了马,驱马朝东街而去。青瓦上,跃下着黑色披风的瑶月。她横眼东街的那一人一马,转身进门。去琪苑没寻着关蓉,寻思关蓉心里最想知道的事就径直奔这儿来了。这个地方,与青琉璃游玩王都的时候,青琉璃特意介绍过。在东城门的守城卒嘴里得知关内侯府的一个府卫在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入城,来到这儿,没进门,跃上青瓦偷视内里情况。这一偷视,果真见关蓉。关蓉女扮男装,着橄榄绿袍子,一个布衣男子正把所知给她说。来晚了,只听得几句话。白狐领斗篷簇着瑶月那张精致干净的脸庞,好来到大堂,大堂立亮不少。柜面那方,布衣男子不动声色反手递一个金饼给老板娘,目光移游,就见瑶月。这姝女,好美,从来没见过。“老板娘,生意又来了。”
他双手插在腰间带,一摇一晃地朝瑶月走去。瑶月也看到布衣男子了,她朝男子迎去。近布衣男子身前,右手一抬,十个金饼亮在布衣男子眼前。“淑女,想买什么秘事?”
布衣男子双眼中闪着异彩,伸手就要去抽瑶月指间的金饼,瑶月及时收回手。目光放远,招手向小二,小二早注意到茶肆里来了一位华贵衫裙的美姝,见招手,跑得更快。在小二的引领下,瑶月来到关蓉曾坐的那雅间。从腰间摸出三个金饼给小二,也不点茶果,小二退出去,她道:“你给刚才坐这儿的那人说了什么,细细说来,有一句遗漏,你一个金饼都拿不着。”
布衣男子虾了虾腰,瞅着瑶月不敢放肆,虾着腰笑回,“好的,好的,小的一定一句不漏说与淑女听。”
瑶月挑一下嘴角,将手中的十个金饼放到几面上,推至他面前。他却不拿,虾一下腰,开始给瑶月说着给关蓉说的话。布衣男子所知的情况很全,但隐秘的他仍是不知。所知的是,她与夜苏雪的府中下人起冲突,甚至与太子、肖铁都是对立的。夜苏雪关蓉并不陌生,她猜想关蓉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去找夜苏雪。出了‘白家茶肆’,来到一条小巷,牵出冬雪,骑冬雪往公主府方向而去。公主已是熟门离路,摸到夜苏雪寝卧时,就见青环侯在门前。刚想跃向青瓦偷视寝卧内的情况,寝卧的门被人从内突然拉开,接着,关蓉出来,关蓉尔后返转身,眯眯笑着,隔门向内抱拳道:“公主,深夜前来,打扰了,那卑职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