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将御世铃呈给夜苏雪。御世铃对于夜苏雪来说,说熟悉也不熟悉,说陌生也不陌生,在胡王宫时曾见瑶月戴过。她拿着御世铃在灯下看会儿,怎么看都觉得御世铃不过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手链子。将御世铃随意扔到几面上,冷脸望着庄七,“怎只一样?”
庄七抱拳道:“白日里好混入,但不好行事。”
卫越走到几前,“公主放心,夜里我多派几人前去,一定拿回御巫秘笈。”
夜苏雪愉悦点下头,扶发髻有意无意地道:“瑶月身在二哥府中,如果在二哥府中失踪,定追查不到本公主的头上。”
卫越会意地笑一下,“卑职明白了。”
夜苏雪笑眼弯弯,“听说那白羽轻功极好,小心行事。”
卫越笑回,“白羽虽说轻功极好,但听说他却沉迷于叶探风雨之术中,不然,庄七是不会在大白日得手的。”
。。。。夜里,瑶月住的深院里突然飞袭进五道黑影,他们面蒙着黑布,一袭劲装,轻车熟路摸到正房前。四人把风,一人戳破窗纸,往里吹着迷香。那人刚收吹迷香的小铁筒,正屋的门陡然被人从内拉开,接着,身披着件大衫的瑶月静静地玉立门内。五人当即怔怔地盯住瑶月。吹迷香?若不是早有准备,熄灯未睡,就着了这几人的道了,瑶月嘴角噙着如花的笑,缓缓从腰后抽出两把杀猪刀,持刀一步迈出门来,在五人惊悸的目光却不动手,戏剧性地大喊道;“春花、夏花!”
五人反应过来,挥钢刀朝她扑去。下人房很快扑出衣衫不整的春花与夏花,院中正打得热闹,五人围攻瑶月一人,瑶月看起来处在下风,险象环生。五人根本不是瑶月的对手,但她必得示弱,让人以为她武功未恢复,这样,夜苏雨与那神秘的术士才会轻视她。春花与夏花俩人吓得颤了颤,大喊着朝院门跑去。跑出几步,一道白影无声无息飙进院中,站立枝头。枝头不动,他的白衣随寒风飞起跌落。瑶月暗道‘来得好快’。春花与夏花若似见着救命人,面色大喜,“白统领,府中进贼了。”
瑶月便知,来人是二公子府的府卫统领白羽。白羽也不打话,右手一甩,十几片如竹叶大小的银叶飞向五个蒙面人。银叶擦伤两人,瑶月一脚踹飞一人。白羽收银叶在手,十多个府卫陆续扑到院中,白羽飞袭下枝,朝那十多个府卫做了个攻击的手势。有府卫来,瑶月正好作壁上观。十多人战五人,五人很快被生擒。蒙面布被白羽一一扯下,一个府卫惊诧地道:“这不是公主府的府卫吗?”
白羽朝那府卫低斥道:“胡说,公主府的府卫怎会夜里偷偷入府?”
府卫皱眉一下,“白统领说得是。”
白羽满意扯一下嘴角。瑶月暗想:听闻夜苏雪与夜苏雨关系极好,两府中的府卫认识也是可能的。这五人如果真是夜苏雪府中的府卫,白羽只怕是故意装着不认识。五人互视一眼,一人硬着头皮抱拳道:“白头,我们是奉公主之命前来请瑶月淑女到府上作客的。”
瑶月轻嗤一声,道:“白领统,休听他们胡说,他们朝我屋里吹迷香,这等下三滥的手法,公主府的府卫怎会用?”
白羽扯一下嘴角,“撒谎也不脸红,若是你们是公主府中的府卫,又是奉公主之命前来请瑶月淑女到府上作客,为何不正大光明的来请?非得这夜里持刀悄悄前来?还吹迷香,你们是当我傻吗?”
五人不吭声。“把这五个盗贼押下去,好生看管。”
白羽言罢,向瑶月虚虚抱了抱拳,转身离开。瑶月抬眼,就见不远处的一株老树上掠过一道泥色人影。微微勾一下嘴角,就当没看见。屋内迷香未散去,瑶月不敢回屋睡,在门前阶坐下,欣赏着夜景。夜苏雪派出的府卫被抓,夜苏雪不会善罢甘休,会来要人。夜苏雪都被吸引来,想来,那所有打御世铃与御巫秘笈的人都会来登门造访。派出的府卫未回,一大早,夜苏雪就派卫越带着二十多个府卫来到二公子府门前。接着府卫的禀报,白羽安排三十多个府卫候在府门内,他带两个府卫迎出。见卫越,虚空抱一下拳,清明的双眼不露半点锋芒,道:“卫兄,这一大早的,这是?”
卫越还礼后讪讪笑道:“白兄弟,有点急事,因而来得有点早了。”
白羽扯一下嘴角,道:“不知什么事要让卫兄带着府卫前来?”
卫越脸上的笑干巴巴的,“白兄弟,听说瑶月淑女在二公子府中作客,昨夜,依公主吩咐,我派了五个府卫到府中来请瑶月淑女到府上作客。那五人现在未归,因而前来问问,他五人是不是不会说话,开罪了白兄弟。如果是,还请白兄弟放人。”
白羽食指弯起,轻敲一下脑门,“卫兄,据我所知,昨天府中并没有公主府的府卫来过。”
卫越稍稍尴尬,压低声音道:“公主说了,为一个姝女不值得。还请白兄弟放人。”
白羽不动声色离开些,背一只手,坦荡荡地望着卫越,“卫兄,他们没来过公子府,我怎么放人?”
卫越当即变脸,腰后钢刀出一截,恶狠狠地道:“今日你不放也得放!”
卫越钢刀出一截,随他来的府卫当即就将白羽与两个府卫围了。“卫兄硬要欺负二公子没在府,那白羽就奉陪了!”
白羽脸色一冷,做了个手势。跟出的那两个府卫见手势抽出腰后钢刀。钢刀出鞘,候在门内的三十多个府卫如水一般的涌出来反将卫越等人围了。卫越心中一惊,黑着脸低吼道:“白羽,你难道要等王旨前来才肯交人吗?”
白羽嘲讽一笑,“他们没来二公子府我如何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