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消息的买卖是你在暗中操纵!”
老板娘一凛,敛了笑意,“你怎么知道我姓第五?”
一试成功,瑶月返转身望着台上的说书先生,“你与‘醉沁轩’的老板娘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她姓第五,你当然也是姓第五。”
第五初生耷下眼睑,笑盈盈地道:“好吧,瞧在五个金饼的份上,这生意我做了。”
“谢了!”
瑶月出门时,雪停了,来到二公子府,刚跃入府墙,便是细雪当头飘落。“这不是一片天吗?”
当下心中纳闷,仰面望天。转瞬自嘲一笑,朝幽深走去。行得大约一刻的功夫,小雪突然停了,正纳罕,陡然发现五米处有一面水墙。墙体很薄,透过水墙,她看见,飞来苑寝卧里,夜苏尘与古轻语持手凝眸相对。敛下眉,调巫咒之力护体,扬声道:“左泉,还不现身?”
没有人现身,那水墙幻动一下,现出胡王宫里的冷宫。那是没经过整修的冷宫,残垣断壁,一派破败。眼底有一丝难言的隐痛,整个身松软下来。几声费力的咳嗽起,眼前景物变化,又看见,漓馨半卧床榻上,一脸病态的妇人看看手中的绢帕,苦勾一下唇角合拢掌心。漓馨是咯血而亡。初时一直瞒着瑶月,直至死前一个月,瑶月才知道漓馨一直在咯血,一天比一天咯出的血量多。为这,她没少自责。心绪涌动,悲悲戚戚唤一声:“阿母。”
突然,景物消失,紧接着,一个金灿灿的金罩从头轰然一声罩下。砸起了雪尘,震动了十米之内的植物。左泉,现身金罩外,他一脸阴森森的笑容,“瑶月,你阿母果然是你这一生牵挂着人。”
若不是心神崩溃,岂能着了左泉的道?瑶月在心里嗤之以鼻,抬右腕,腕至眼前,“左泉,你以为这金罩能困得住我吗?”
左泉傲慢的目光上下游移着,“瑶月,这是困仙阵,只能进不能出,任你是神仙,只要被这阵罩住,也是使不出法力的,何况,你根本就不是神仙。”
听这名都不同凡响,瑶月暗悔之前冲动,但不相信这困仙阵能困得住自己。抬右腕,心里默念术语,轻晃御世铃,但很遗憾,御世铃根本没有一丝反应,当下,不由得色变。左泉的身后蓦然响着‘沙沙’的脚步声,他朝侧让开,夜苏雨背一只手缓缓走来,来到困仙阵前,虽是温和笑着,眼中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抹阴森,“公主,你亲自出马,真是太抬爱我了。”
瑶月只当没听到夜苏雨话里的讽刺,激道:“夜苏雨,有种你入阵来,看本公主不把你削成人棍。”
“是有人要入阵,但却不是我。”
夜苏雨朝侧让开一步,挥一下手。一人现出来,却是白羽。白羽目光呆滞,面无表情。他被施术了,瑶月脸色再变:这夜苏雨阴险至极,竟然意图要白羽与自己自相残杀。夜苏雨嘴角勾起清清淡淡的笑意,“公主,多谢你亲自入府,不然,我还不知道身边隐藏着这么一个可怕的人。”
熊三是一个极大的破绽,这个破绽直指白羽,夜苏雨没死成,白羽也就暴露,瑶月竭力抑制住内心的波动,平静又事不关已地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知道!”
夜苏雨斜望着白羽,“本来我也不敢相信。但你瞧他这副样子,你认为他什么都没说?”
瑶月仍是那副神情,“哦,他说了什么?”
夜苏雨厉斥,“白沙,还不动手?”左泉朝白羽一挥手,白羽机械地朝困仙阵走去。他的身体穿透过困仙阵,在瑶月面前玉立,缓抬右手,十几片银叶在他手中浮着、跳动着。身子姿势陡变,十几片银叶携着杀气朝瑶月击去。瑶月不敢怠慢,抽出已现形的两把杀猪刀迎向银叶。‘唰唰’几刀过后,瑶月瞧明白了,白羽不收银叶,银叶被挥挡出去,又会反击过来。这样斗下去自己得累死,这样想,一招挥挡出去两片银叶,右手中的杀猪刀脱手朝夜苏雨飞去。却是‘咣’一声刺耳响,杀猪刀好似与钢铁相触反弹回来。甫接住杀猪刀,一片银叶朝颈部飞来。偏头惊险才躲过,白羽好似急了,身体一纵,刹时,就是满天的银叶飞来。困仙阵内不大,任瑶月轻功再好,她当即被划出几道血口子。又不能伤白羽,白羽也不好对付,心中大急,大喊道:“白羽,你醒醒。”
白羽恍若未闻,随着他的攻击动作变幻,那些银叶的攻势猛烈起来。“这二公子府果然热闹!”
一声妙语蓦然从身后传来,瑶月一刀削断三片银叶拿眼瞟去,就见一人如风一样的闯进阵来,不是别人,正是第五初生。第五初生护住瑶月,右手甩出一条缎子彩带,随着她的手好看的抖动,那彩带卷住一半银叶,这样子,瑶月轻松下来,她一边挥杀猪刀斩银叶,一边抽空道:“你怎么来了?”
第五初生又抖一下彩带,几片银叶又被卷在彩带中,“我不放心你啊。”
“谢了!”
白羽暴怒,双手又现几十片银叶。第五初生脸色一变,“哎呀,不好,在来的话接不住了。”
“我来。”
瑶月冲在第五初生的前面,越发地将两手中的杀猪刀舞得水泼不进。“你们慢慢的玩,本公子要歇息了。”
夜苏雨打了个哈欠,悠闲自在地转身朝来时路走去。困仙阵中,白羽绿了脸,银叶不断从他手中甩出。瑶月越战越勇,可第五初生长时间的运功驭动彩带,堪堪地不再能驭得动那条彩带,彩带在她手中沉重起来,那卷在其中的银叶不断飞出,与攻击的那些银叶汇集之后好似又恢复了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