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酒馆,白泽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看样子是来客人了,而且看这家伙似乎还挺眼熟的。 走完流程,白泽说出开场白:“你有故事我有酒,喝下这杯酒,人生路不白走。”男人说他叫伍才,白泽一听这个名字,眉头一挑,心内一动,这名字好熟悉啊,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翻开手机,对照一下,果然就是他。 伍才二十一岁那年,靠着父亲仅有的人脉,想要去入伍当兵。 可是入伍报名处,需要收取2500的报名费。 对于如今来说,2500不过是酒吧一场消费钱数,可是要知道那是九九年。 2500块钱,在那个时候,可是能支撑一个普通家庭,好几年的花销。 伍才认为是那里毁了他,部队的名称,后来才知道,在系统里搜索不到。 而能有这样的情况,不外乎两种情况,第一种这支部队高度保密,第二种这支部队并不存在于正规编制中。 不存在编制,那也就是说,这支队伍是假冒的。 可那时候不知道,这支部队如同往常一样训练。 而伍才实在不堪忍受,只因为这支冒牌部队,老兵欺负新兵,搞出来很多形式主义。 于是伍才与同乡一个小伙子,连夜翻墙逃跑。 说起他的小时候,那也是一个能用诗文称赞自己家乡的小能手。 十岁那年,父母离异,由母亲独自带着。 那时候,伍才调皮捣蛋,不好好学习,学习成绩能好到哪里去。 到处找学校,依旧没人收他。 在伍母悉心照料且孜孜不倦的教导下,伍才奋发图强。 伍母是这样说的:“家里穷,一定要好好读书,这样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学习好以后,才能考上大学。 才能养活他自己,过上好日子。 要不然家里这么穷,怎么娶媳妇儿,要是媳妇儿嫌你穷,你养活不住人家的。 人家跟着其他人跑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就算不跑,有了孩子,你怎么养孩子?”
伍母的教诲,让伍才改变,这才好好学习。 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更是优秀班干部,三好学生,团结友爱小帮手的奖状一打又一打。 因为穷,高考差十分,一分1000,十分可就是一万,一万块钱,对于那个时候的伍才家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伍母表示砸锅卖铁都会供伍才上大学,可是伍才固执己见, 说什么都不读了。 就因为这样,伍才才想着进入部队。 与同乡逃出来以后,在一家医药厂当保安。 工作中,与同乡发生争执。 争执愈演愈烈,伍才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拿起砖头,一板砖拍上去,同乡捂着额头,踉踉跄跄跌倒在地上。 同乡虚弱的伸出手,想要呼救,可是已经伤及要害,压根救不回来。 伍才起初还是挺害怕的,可是看着同乡口袋里的票子,内心在骚动。 拿出钱,看着同乡的尸体,眼神一动。 处理好尸体,这钱也就归他了。 据伍才交代,他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其他保安的误导。 这保安,是药厂养得打手,毕竟经常有人来闹事。 这些打手凶神恶煞,一个块头极大。 据说是社会闲散人员,说白了就是小混混。 被带歪以后,伍才走上一条不归路。 伪造的退伍证在手,便可以选择更好的工作。 依旧是保安,只不过这一次是在国企单位,待遇不仅好,工资还高,就是招人白眼,惹人非议。 这一切伍才还能接受,可是他接受不了,企业有一黑发白衣女子,每天扭着小腰,一晃一晃的。 伍才看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这女人真漂亮,要是……要是……嘿嘿………就好了。 有一日,伍才偷看白衣女子丝袜的腿,却没想到被抓个正着。 “就你这么一个乡巴佬,爱看大腿,回家看你妈去,什么玩意儿。”
都市丽人翻个白眼,打心底里看不起伍才。
伍才嘴上说着对不起,那个内心里早就翻江倒海,龙有逆鳞,触之则死。 这里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不可以动手,那就只有等待时机。 原本也不该如此,可是这都市丽人,见伍才一次,羞辱一次,似乎这样,才能显示自己的高高在上。 伍才的怒火一点点累计,水满则溢,怒满则爆发,史无前例的爆发。 终于等到机会,这都市丽人加班到深夜,支棱着眼睛,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回家的路上。 这个点早就没了公交车,而那时候还没有达达打车这个功能。 至于出租车,更是老半天看不见一个鬼影。 回家路上有一个深邃且黑暗,没有监控,路灯稀少的幽暗小巷子。 望你孤身走暗巷,伍才一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辣椒面,先来一个辣味盖脸。 都市丽人恍惚间看见伍才:“你个狗东西,我要报巡捕抓你,你等着,啊,我的眼睛。”接下来的画面极其残忍,不宜过多赘述,只知道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臭了,颅内出血,身上多处骨折。 伍才又一次开始逃亡,而巡捕锁定目标,可是就是抓不到,这家伙反侦查意思很强烈。 逃亡路上,伍才接连作案,甚至于连路边一对12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甚至于拿着铁棍去高速公路收费站,敲碎玻璃去打劫,毕竟手里头没钱。 收费站地处偏僻,就算巡捕知道,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到。 看着蒙面匪徒,收费站小姐姐下意识关上窗户。 可玻璃哪里能阻挡铁棍的袭击。 铁棍敲碎玻璃,玻璃四溅,收费员小姐姐惊慌失措的躲到桌子下面。 做梦都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案件。 钱被打劫走,小姐姐惊魂未定,呆愣愣的。 …… 庭审的时候,法官让其交代犯罪事实。 “我要求立即判处我死刑,以免浪费时间。至于法官的提问,我拒绝回答……我之所以……” “好啦,拒绝回答,那就不要说话了。”
法官制止住即将开口嘚啵得的伍才。
伍才被抓住,原本预定几日后处以死刑,可是来到这里的灵魂,并非死亡过后的。 电话响起,白泽一看,是秦平打来的。 接通以后,秦平开口:“白先生,伍才不知为何,陷入了昏迷? 有生命特征,可是就是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