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后悔?这要是签了,你这辈子可就交给别人了。”
刘逸好奇的问。
“不后悔,女人一生最怕所托非人,寇姐姐看中的人自然不会看错。”不得不说卞玉京的情商很高,至少比寇白门要高得多。 对于这种白捡的便宜,刘逸自然是毫不客气,当即就签了字,一人给了一枚银币。 等他们走远之后,郑芝龙这才从角落里走出,掂量着手里的钱袋子,对着刘逸的方向嘿嘿一笑,作为给这位新主子的见面礼,他觉得自己做的很漂亮。 也是卞玉京聪明绝顶,通过郑芝龙和寇白门的细微变化猜到了刘逸身份必然不凡,刚才几人分开以后,卞玉京便寻到了郑芝龙,询问刘逸身份。 开始时,郑芝龙死活不说,直到一袋银子奉上,郑芝龙这才起了小心思。 他的想法是这又不是坏事,自己能赚钱,刘逸能够有美人相伴,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情。 在透露了刘逸身份之后,卞玉京当即做出了决断,去将正在表演的妹妹拉走,追了上来。 而郑芝龙始终在暗中观察,只要卞玉京有泄露秘密的可能,他不介意辣手摧花,反正马上就要北上,他不在乎。 回到了客栈,店小二看到这次刘逸身边的美女又加了两个人,顿时对刘逸的羡慕达到了无以复加。 要说这秦淮八艳谁最难搞到手,卞玉京说第二,还真没谁敢说自己第一,估计勉强也就是董小宛还有点机会争一下。 这俩都是没有卖身,自己讨生活的。 刘逸让店小二给天字二号房换了被褥,自己则是带着寇白门回到天字一号房休息。 在进屋的时候,寇白门看向卞玉京的眼神中分明带着炫耀和淡淡地挑衅。 似乎是在说,她已经和公子住到了一起,你们就是想往床上爬也得排在后面! 回到房间里,卞敏有些不满的和姐姐道:“姐姐!你为何一两银子就把卖身契签了,还要一千两银子赎身!这一下咱俩这辈子算是完了!”
摸着妹妹的小脑壳,卞玉京微笑道:“傻丫头,好日子来了,以后你会明白的,记住了以后什么都要听公子的,知道么!”
卞敏从小跟着卞玉京长大,琴棋书画都是跟着姐姐学习,两个丫头虽然只差了两岁左右,可卞玉京同时扮演着姐姐、母亲、老师、经纪人的角色。 即便是不满,可还是选择了听从。 且说,刘逸在金陵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在第二日清晨甚至被拿到了南明的早朝上。 朱由崧高坐龙椅,点着头道:“依诸位爱卿所言,这文不群果然是能文能武,出将入相的人才?”
“陛下!可还记得王侯将相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的典故,以臣看,这文不群未必就输了他陈庆之!”
钱谦益对于刘逸的溢美之词毫不吝啬。 黄公辅也出列道:“陛下,老臣亲眼见过此人,年青一代堪称俊杰。”
“陛下,此人诗才了得,更有一身不俗的武艺,更兼其年轻,若稍加培养,可做我大明中兴之柱臣!”
侯恂也出列举荐,都不想被落下。 柱臣,这两个字的含金量可就不一样了,擎天之柱,护国之臣,细数整个大明,也就是张居正这种人能称得上。 就在此时,马士英却站出来唱了反调。 “陛下,此人之名臣也略有耳闻,要说才学或许有些,可我大明已经不起如此折腾,一个没有治国理政经验的青年被吹捧到如此高度,实在是有些过了。”
朱由崧表情闪过一丝为不可查的不悦,可看到了身边的那些侍卫,还是笑道:“马爱卿说的有理,多考验一些是好的。”
他对于马士英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帮助自己当了皇帝,恨的是,他这个皇帝什么事情都要听别人的,自己一点主也做不了。 好几次在梦里喊清君侧,然后把自己给吓得够呛,从梦中惊醒。 可另一边,马士英虽然弄权,却对他很好,恭敬有加,从未有过篡位的预兆,还主动任用和北方刘老六有仇的东林党人。 所以说,很多时候他自己也分不出,自己到底应该如何面对这位权臣。 随着马士英的发话,群臣再无人敢为举荐文不群出声。 片刻沉寂之后,钱谦益再次硬着头皮道:“陛下!诸葛孔明出山之前,可又有治国理政行军布阵的经验?非常之时用非常之人,我等也是为了大明的江山考虑啊!”
也是他政治意识太差,现在的皇帝可不是一个掌握实权的皇帝。 就算是说服了朱由崧,他也做不了决定。 皇帝小心的看向马士英,就看这位权臣在那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的样子便断了多说的念头,只道是一切由马爱卿决断。 钱谦益本还不死心,黄公辅暗中拉了一下衣角,这才作罢。 可东林这边刚刚准备偃旗息鼓,刚才还无话的马士英却发难了。 “臣启陛下,此前着户部征税征兵已经有些时日,想来已经有了些成绩,可令其汇报,若有不足之处也好既是解决。”
之所以提这件事,主要也在于马士英认准了商税征收不上来,所以钱谦益必然会拖延征兵的节奏。 之前他就是如此算计,如今刚好借着那文不群的事情说出,敲打一下这群大臣,让他们知道这朝廷谁的话才好使。 要说过去,钱谦益必然被将住,可是这老小子现在一点不慌,当即出列道:“启奏陛下,臣已经募兵八千五百人,此刻正在金陵城外受训,已经颇具战力。”
由于商敬石的出现,在征兵还有建造军营,以及训练方面有了主心骨,所以事情进展的的确是非常的顺利。 马士英听罢,只是不屑的道:“具不具备战力,还要看过才知道。”
朱由崧也因为这好消息显得很兴奋,当即就要去看。 由于,昨天刚刚去军营看过,所以钱谦益还有侯恂等人都信心十足,表示随时都可以。 这支军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朱由崧唯一的希望。 对内可以摆脱马士英的束缚,对外,可以慢慢做大,反制北方三个军阀,甚至可以反攻北方,重整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