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谢宛心和易寒说到此处都是一阵沉默,片刻之后,易寒终是上下打量了谢宛心几眼。:“郡主,属下不明白,当日京城传言,庆安王府众人都已全部伏法,无一幸免,可为何郡主您会死里逃生,而且还成了安东侯府的大小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或许是上天垂怜,我命不该绝吧。”
谢宛心看着眼前的易寒,一时之间,也是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重生之事,便是开口道。既然已经确认了谢宛心的身份,易寒也是不再追问此事,见她如此一说,也是点了点头:“郡主既然大难不死,不知将来有何打算?”
谢宛心凝凝眉头:“当日旧案,个中缘由,知晓之人已经多半不在了,我还没有机会向顾言问及当日他为何会突然背叛我们庆安王府。”
“当日王爷对他最是器重,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文武双全,如今已经将我们庆安封地据为己有,当日为何背叛王爷,不是一目了然的吗。”
谢宛心话音刚落,一旁的易寒便是接口道。昔日种种重现眼前,当日严子铭的话也是言犹在耳,只是无论如何,自己不亲口问问他,实在不敢相信。只是此刻还不是纠缠这些事情的时候:“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当面向他问个明白。”
“可是顾言对老王爷和世子都能下的去手,郡主您若是让他知晓了身份,只怕……”易寒很是担心。“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谢宛心道,“时机不到,我不会妄动的。哦,对了,以后你还是和香草一样,叫我大小姐便是。”
“是,属下知道了,属下日前听闻大小姐被赶出了安东侯府,而且这一路之上,怎么会和顾言同行?”
易寒不解的道。提到这个,谢宛心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在侯府之中还有如何和顾言同行,都是和盘托出了,言毕道:“既然你从大公子那里来,可是知晓,这大公子派你前来襄助我,可是有几分诚意?”
“公子的诚意,郡主不必担心,这一次,个中缘由易寒虽然不得而知,不过,我已探听到大公子襄助大小姐的真正原因。”
说起缘由,易寒想了想,肯定的答复道。谢宛心听他这么一说,连忙追问道:“哦,难道不是因为我如今还是云国落英公主的女儿?”
易寒闻言皱皱眉头:“这个是个原因,但却不是最要紧的,这大公子之所以如此襄助郡主,是因为这些年在东江之上,被严子铭盘剥多年,大公子早已忍耐多时,如今好似安东侯府的事情,和严驸马脱不了干系,所以大公子想要借这个机会,找寻些严驸马的错漏。”
听到这话,谢宛心眼前一亮:“你此话当真?”
易寒肯定的点了点头:“应当不会有错。”
“要真是如此的话,那他这个助力倒是实力不错,省去了我们不少力气。”
谢宛心高兴的道,接着又是吩咐起来,“你马上和香草去钱庄里面看看,查清楚谢掌柜的那些钱,都是什么时候存进去的。”
这笔钱的事情,很快便是查了出来,竟然是月前一个陌生的女人存进来的。“一个女人,这是奇怪,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存这么大笔的钱给谢掌柜?”
谢宛心听了香草的话,惊愕的站起身来,十分不解。香草看了看一旁的易寒,凝眉沉思了片刻,才摇头道:“这个奴婢已经查探过了,这个女人,只知道很年轻的样子,而且,钱庄里头的小二回忆,这个女人似乎不是本地口音,而且当日存钱的时候,还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一个年轻的女人,而且还是风尘朴朴,又不是这里的口音,谢宛心脑子里面飞快的将这些碎片连在一起,忽然灵光一闪:“难道这个女人是来自京城,是安东侯府里面的人!”
想起这安东侯府里面的狗奴才们,谢宛心和香草都是不寒而栗,这帮恶奴,叠翠院子里头的人,可都是吃过太多苦头了,香草正在努力的回想着,那一段时日里面,有谁人未曾在有过离开府邸的情况。主仆二人正在思量之间,一旁一直默默不语的易寒先开口了:“这件事情,如果大小姐想知道的话,要返回京城之中查看,眼下是不能实现的。”
谢宛心主仆二人闻言有些泄气,易寒接着道:“不过,这个女人如果真的是如同大小姐所料,是从京城里面的安东侯府之中前来的话,或许从钱庄里面,就会有所收获。”
“你的意思是,那存钱的钱庄里面着手查?”
谢宛心问道。“不是从存在的钱庄查,是从取钱的钱庄查。毕竟这么大笔的钱,谁也不可能大老远的,带这么多银子在身上吧。”
易寒摇摇头提示道。他这一提醒,谢宛心主仆二人,顿时一悟:“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从钱庄里面查看,看一下最近有没有人提出过大笔的银子,然后再做一个排查筛选。”
“是的,东江这边的钱庄并不多,能够一下提出五千两白银的人,肯定不多,所以如果这个女人是从同一个钱庄提钱出来,那么,提出这么大笔的银子,当时的小二和掌柜的必定会有印象。”
易寒道。香草想了想,旨意道:“那如果这个女人为了隐藏行迹,从很多地方提取银子呢。”
“这可能性并不大,如果她真的是从京城远道而来,在外的时日必定有限,在东江你们安东侯府的铺子不少,如果逗留时日太长,若是叫人认出来,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易寒有理有据的分析道。谢宛心闻言也是同意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既然这样的话,即可就去钱庄那边,把这件事情查探清楚。我有一个预感,如果找出这个人,我们距离谢掌柜之死的事实真相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