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禅师终究是刀子嘴豆腐心。 毕竟已经有了一定的师徒感情,把离骚开除出寺是做不出来的。 再说了,万一在寺外生了,别人还以为他是在杀生寺怀上的呢…… 有了这档子事,寂寞禅师哪里还有心情再敲木鱼啊,直接便出了禅堂。 此时离骚正在院子里练得起劲,这是寂寞禅师刚刚传授的一门绝学,名字叫做《观音持宝四十形》。 乃是观音菩萨持宝的四十种姿势,既可以空手使出,也可以用武器使出。 是杀生寺的顶级武学之一。 此时离骚双手环抱,合身往前一递,抬头正瞧见寂寞禅师过来。 他脸上一笑,不无得意:“师傅、师兄,瞧我这招‘观音送子’练得怎么样?”
离尘傻了,心里直竖大拇指:师弟真是人如其名,这骚操作很难不成大器。 寂寞禅师则嘴角直哆嗦,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若是寻常,大拍手早就忽上了。 但是现在……唉,师门不幸啊~ 拉起离骚便走出禅院。 离尘默默的跟在二人身后,看方向依稀就是火云岭。 火云岭,炼丹房。 寂寥禅师像往常一样炼丹摸鱼,一看到寂寞禅师打外面进来,脸色立即便黑了。 这也难怪,寂寞禅师平日里可没少剥削他。 “师兄……你咋又来了。”
寂寞禅师四下扫了一眼,炼丹房里两个弟子正在忙活。 “咳,你莫紧张,今天不炼丹。”
寂寥禅师长舒了口气,脸上立即便有了笑意。 他平时可没少被寂寞禅师剥削。 “那感情好,看茶~” 话音刚落,还不等身边的弟子动作,寂寞禅师便抬抬手:“省了,找个说话的地方。”
寂寥禅师一愣,也不知道这师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你们俩先出去吧。”
“是,师傅。”
屏退左右之后,炼丹房里只剩下一座炉子发出‘呼呼’的火焰声音。 寂寞禅师一脚把离骚踹到前面:“咳,给他把把脉。”
离骚一脸懵逼:给我把脉? 寂寥禅师也是一愣,这弟子看上去生龙活虎的,不像有病的样子啊。 难道是有什么隐疾。 寂寥禅师撸撸袖子,抓住离骚的胳膊,闭着眼睛开始把脉。 “嗯……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盘走珠,尺脉候肾……双生起伏,此为喜……” “嗯……嗯?”
寂寥禅师猛地睁开了眼睛,头上竟然起了一层白毛汗。 “咳咳,手有点生,有点生。”
“我重新……” “!!!”
半晌之后,寂寥禅师迷茫了,一个和尚,竟然怀有喜脉。 他一双眼睛盯着寂寞禅师,好像在说:连弟子都不放过,你简直不是人! 寂寞禅师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你看我干啥,又不是我的!”
“咳咳~” 离尘便将血海秘境中发生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 一只蚊子和一个和尚不清不楚不得不说的故事。 寂寥禅师听后,恍然大悟:“世间竟然还有此等离奇之事。”
“血翅黑蚊乃是洪荒异虫,所传记载不多,原来是在人身上产卵。”
“男子并无胞宫,所以虫卵置于腹中,依附于盘肠血脉,造成喜脉之征。”
此时的离骚早就懵了: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作为当事人,显然已经忘记了当时的激情迸发。 他是被打晕了才…… ε=(´ο`*)))唉,一言难尽啊。 寂寞禅师一副师门不幸的表情,有些苦涩的问道:“师弟,这咋治?”
“师兄您是说补胎还是堕胎啊。”
“堕!堕!堕!”
离骚已经歇斯底里了,有些紧张的抓住寂寥和尚的胳膊喊道。 寂寞禅师抬腿就是一脚:“你给我上一边去先,当时怎么不忍住呢!”
“一点都不检点!”
“呜呜呜~” 离骚哭的像个小媳妇:我不干净了!要被师傅抛弃了。 “咳咳~” 寂寥禅师清了清嗓子,面露尴尬之色:“师兄,你这就难为我了,你也知道咱们是光头和尚……这个方面接触太少,实在是没啥经验。”
“你就硬治,直接上猛药,什么藏红花呀,麝香呀。”
“就保大。”
寂寥禅师一愣,盯着寂寞禅师揶揄道:“师兄你懂得还挺多。”
寂寞禅师讪讪一笑。 谁知寂寥禅师立即摇了摇头:“师兄……那些都没用。 我就这么说吧,那虫卵的生命力比你徒弟还强。”
寂寞禅师、离尘都傻眼了。 离骚直接就哭了,他一个大和尚要是把这玩意生下来,那还不如死在血海秘境里呢。 寂寞禅师冷哼一声:“你个没用玩意,庸医!”
“我庸医?开玩笑,这事就是大慈恩寺的皆休和尚都搞不定!我寂寥和尚就把话撩这!”
寂寞禅师看他言之凿凿,心中已经信了八九分,不禁软语道:“师弟,你再细想想呢?有没有其他办法?”
“哼,师兄,你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不过,这事真是无解,我是无能为力。 反正无论离骚师侄是死是活,虫卵一旦孵化,会直接从离骚师侄的腹腔中破壁而出。”
“到时候,别说保大保小了,最多保坨粑粑。”
离骚:你礼貌吗? “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寂寞禅师长叹了口气,看向离骚的眼神已经满是淡然。 【不行就直接两个一起烧柴火,决不能影响本门清誉。】 【尤其是老子的脸面。】 离尘借镜光一看,不禁汗颜,只能说师弟你自求多福了。 寂寥禅师忽然看向离尘,问道:“那血翅黑蚊的本体可已经被你收服?”
离尘点了点头,之前他已经和盘托出。 但血翅黑蚊它只负责播种…… 寂寥禅师,沉吟片刻后道:“或许……有还有个办法,可以试一下。”
说完看了眼寂寞禅师,然后又扫了眼离尘和离骚。 寂寞禅师心领神会:“离尘你带着这个夯货先回去吧。”
离尘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也不多言,直接拉着离骚走出了火云谷。 路上离骚双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满脸悲戚:“师兄,你说师傅会不会把我一起干掉。”
离尘差点没笑出声来:丫的,你直觉真准。 “咳咳,师弟,你切莫多想,毕竟还是有师徒感情在的。”
离骚长叹一声:“以我对师傅的了解,为了自己的面子,干掉我的时候,他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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