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舞娘旋转的双腿和舞动的蛮腰上时,突然,那舞娘十分隐密地从宽大的舞袖中摸出了一把飞刀,转眼便泛着寒光飞向君北弈!此时已经是夜晚,天完全黑了下来,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战魂’上,君北弈瞬然抽剑时,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那剑碰上飞来的小刀,发出“叮!”
的一声,人们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舞娘看一击不中,又从袖子里摸出了两把匕首,整个人飞向君北弈,后面那些伴舞的伶人们,也在舞娘动手的瞬间拔出藏在腰间的软剑,一齐冲向君北弈。坐在那舞娘正后方的慕容芷一早以为闵侧妃不会动手,看那舞娘奇怪却也只是觉得奇怪,并没太多想,此时那舞娘突然暴起,慕容芷也是一惊,不过飞快反应过来,立时从椅子上跳起,将手中的琴用力向前掷出,直指那舞娘空白的后背,随后便迅速向闵侧妃那边撤去,并不准备再上前,她扔这琴也只是顺手帮君北弈一把,但是丝毫没打算卷入这场刺杀中,为了君北弈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那舞娘没防备后方的慕容芷,被她抛出的琴一击而中,在即将接近君北弈的时候坠落下去,随即被君北弈一剑斩杀。就在此时,慕容芷本来已经快要撤到闵侧妃那儿的时候,原本追击君北弈的伶人们突然有一小队人冲向慕容芷,她没有防备,又是背对着那些人,猝不及防被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一剑刺进了肩膀。慕容芷闷哼一声,稳住身形,用力转身踢向那人,她天神神力一双腿用了全力不知有多大的威力,加上那人冲过来的惯性,瞬间犹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猛地吐出一大口血,胸前塌陷下去,不知道断了几根肋骨。后面的人还在继续往前上,看样子是非要杀了慕容芷,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转攻她,难道是为了那个舞娘报仇?可是不像,这些杀手都是有很强的目的性,她能看出来,他们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她慕容芷。她向着那些杀手摆出防守的姿态,一手拔出还插在肩膀上的脸,指着他们,刚要开始反击,面前的那些人就都突然倒地,口吐鲜血,背后还都各有一道贯穿整个后背的伤口。慕容芷往前一看,竟是玉折兰拎着滴血的剑,救了她。慕容芷一愣,就见玉折兰向她笑着眨了眨眼睛,转身去帮君北弈。四周都是男男女女惊呼惨叫的声音,慕容芷听了有些烦心,又不是要杀他们,叫唤什么。“小姐!你没事吧!”
慕容芷转头,是匆匆赶来的花莲,脸上有些着急担忧和愧疚,她本来是王爷派来保护小姐的,此时却让小姐受了伤。慕容芷知道花莲的想法,便出声安慰道,“没事,一些皮外伤。”
她知道花莲当时离的太远,没赶过来完全不怪她。安慰过花莲后,慕容芷一边往后退一边抬头看了一眼君北弈那个方向,那些杀手已经被君北弈和玉折兰还有赶到的侍卫们斩杀的斩杀,擒拿的擒拿。慕容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君北弈,却正正好好对上了君北弈的目光,他似乎……非常愤怒,而且是盯着自己,慕容芷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君北弈早就料到会有人刺杀他,至于这么生气?“去包扎。”
突然,慕容芷听到君北弈对自己说道,旁边的人并没有反应,看来是他密语传音给自己,这君北弈怎么突然关心她?可能是因为刚才自己帮他打中了那舞娘吧……慕容芷猜测着。随即,她就略有心事地在君北弈的目光下退到乱做一团的女眷的后方,被花莲领着去了府中的太医院,处理伤口后,回了自己的院子。另一边王府地牢中,君北弈的脸可以说比锅底还黑,面前绑着几名被抓到的杀手,他们嘴里的毒囊早已被先一部取出,如今他们只能任人拷问。“说,谁派你们来的!”
陵越现在君北弈的身边,厉声问道。那几个满身伤痕血渍的人依旧不开口,好似未闻。“王爷。”
陵越叫了一声君北弈,眼神询问他的意见。“嗯。”
君北弈沉声应了,随后,便起身走出地牢。“来人,把这几个人关进小号笼。”
陵越对侍卫吩咐道。所谓小号笼,顾名思义便是相比人体来说小一号的笼子,这种笼子的比例设计极为精巧,让人在里面只能佝偻着伸着半蹲,既站不直,又蹲不下,即使靠在笼子的铁网上,也省不了多少力气,笼子的下面放一碗醋,醋酸随着空气蒸腾,直熏到犯人的眼鼻中,使得犯人鼻根酸软,泪涕俱下,一般没有人能够坚持过三天,即使是那些受过魔鬼训练的杀手,这是一项极为折磨人意志的刑罚,也是摄政王府独有的刑罚,最高级的刑罚。陵越心里想着,原本这几个杀手,是不至于动用这一刑的,从前王爷被刺杀的次数也是不少,一般问不出来都是直接杀了,这次却……又想起慕容芷小姐身上受的伤,陵越嘴角不禁浮起一丝憋不住的笑意,原来王爷的情绪也会因为女人波动。此时君北弈正站在慕容芷的院子门口,不知道陵越在一边是怎么想他的,他正纠结着要不要进去,其实他本来没打算去看慕容芷,只是自己从地牢出来后心里想着刚才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了慕容芷的院子前,当他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院门的时候,不知做何感想。“吱呀”一声,君北弈纠结着要不要推开的们被从里面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人,看见君北弈一愣,然后猛地跪下惶恐行礼,“王爷。”
君北弈也是没想到会有人突然从里面开门,沉默了一瞬,便开口问道,“你家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