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还有三门店铺,这正是她想扩张势力的最捷径。这君北弈……到底是故意还是碰巧?“慕容芷谢过王爷。”
她应道。“千两黄金和店铺的地契明天会有人送到你的别院里。”
闵侧妃说着,脸上是无论如何也遮不住的嫉妒和愤怒。她叫慕容芷出来弹琴本是为了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可没想到丑没出成就算了,还让大家都知道了她琴艺精湛,好好地出了一把风头,后来发生意外,又偏偏是她碰巧在后面抢上一功,现在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这个慕容芷不再是从前任人欺负的窝囊废,而是个琴艺和武艺都不输豪门嫡小姐的女人,她还出手舍身救了王爷,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巴结这位突然崛起的小姐,闵侧妃气的在袖子下面攥紧了拳头,当初那刺客怎么没一剑刺中心脏,直接弄死了这个小贱人。“劳烦侧妃娘娘了。”
慕容芷不知道闵侧妃心里已经把她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盈着笑意向她一礼,这会儿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情正好着呢。闵侧妃见慕容芷笑得越发灿烂只是觉得刺眼,自己是再也看不下去这贱人得瑟的样子了,否则她真怕控制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到时候,倒霉的只有她自己。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最后一句话,“芷小姐记得好好养伤,早日康复。”
“谢侧妃娘娘嘱咐,我自会小心着。”
慕容芷端坐在屋子里用声音送客,闵侧妃也不跟她计较她的无理,反正她又受伤为借口。“小姐,您今天可真是出了一口恶气。”
花笙对慕容芷说着,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她刚在一旁观看了全过程,要不是她死死憋着,早就笑出声儿了。“看你脸都憋红了,现在想笑就随便笑吧。”
慕容芷与花笙打趣着。花笙听自家小姐说这话,脸上立时绽开了一朵儿花儿一样,慕容芷觉得她小孩子心性,便让她跟花韵一起玩儿去了。她躺回床上,这身体孱弱的紧,这才下地活动多一会儿脑袋就有点儿沉了,她可要快点养好病,然后计划一下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可是她总是在这王府之中受君北弈的监视,虽然他给自己送来了钱和店铺,可自己毕竟还是没有摸清他的意图,是在试探自己?还是真的在帮自己,还是根本就是歪打正着。若是这样发展势力的话,必然要有一个能用的人帮她在外面打点,可自己身边的人,花笙不懂事,花韵花莲花颜她们三个又都是君北弈的人,不能让她们做核心的事情,还有……慕容芷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她与那玉折兰不过两面之交,虽然与之相处还算和谐有趣,不过终究不是能完全信任的人,他……日后再说吧,现在先把病养好再说。随后,慕容芷又想到了今天闵侧妃的到来,她来了先是跟自己做戏,再是隐忍,想要扳回一局却屡次被她绕进去,最后告知王爷给自己的赏赐的时候,满脸的嫉妒都要溢出来了,看她还这么有精神和自己耍花样,不像是刚刚计划刺杀失败的样子,更何况她还听说君北弈这次抓到了几个活口审问,闵侧妃面上却没有一丝慌张和心虚,还继续出来惹事,慕容芷可以初步判定这次的刺客不是闵侧妃安排的,不过很是奇怪,恒轩别院闵侧妃操办的家宴,却让别人安排进了刺客,这闵侧妃也是蠢的可以。最后的一个疑点就是,那天刺伤自己的一小队人明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看来竟然有人请杀手干掉自己,会是幕后安排刺杀君北弈的人?可是慕容芷从小没怎么出过府,接触的人也都是府里的,近日结仇的两个大头就只有闵侧妃和慕容菲,刺杀君北弈的肯定是要么与他有私仇,要么是他政治上的仇敌,无论哪一个都与她慕容芷没有任何关系,闵侧妃照今天的表现来看并不是她所安排,排除了这些,剩下有可能的就只有……慕容菲。慕容芷回忆起昨天的慕容菲,陷害自己不成反被惩罚当众出丑,还是被她心仪的玉折兰几句话揭露的,以她骄傲恃宠的性子,居然也就不吵不闹地被人带下去,慕容芷一开始以为她只是气过了头,才表现的不合常理,现在想想,慕容菲被带下去时看向她阴冷的眼神,里面似乎也有一丝兴奋的光。大意了,大意了。慕容芷琢磨着,看来慕容菲是要她去下点力量着手查一查了,伤了她,想杀她的人,她绝不会放过。摄政王府,君北弈书房。“禀王爷,有一个招了。”
陵越恭敬地站在君北弈的面前向他禀报。君北弈闻言抬眼,其中闪过狠厉的光,他起身去往地牢,对陵越道,“审。”
陵越在君北弈背后略有诧异地抬起了头,心里划过想法,王爷这次不但动用了王府中的最高秘刑,居然还要亲自审问,早知道,王爷已经多少年没有亲自审问过这种程度的犯人了?看来这位芷小姐……恐怕在王爷心中已经突破了兄妹和欣赏的程度。摄政王府,地牢。“谁雇的你们?”
君北弈坐在披有兽皮的椅子上,开门见山,沉声问面前的杀手道。那杀手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形,后背严重佝偻着,像是再也抬不起来一般,双眼通红,口中流着涎水,满脸脏污,两只手呈四脚兽站立时前爪的蜷缩状,眼神飘忽,已经接近神志不清。“快说!不然再把你关进笼子里去。”
陵越在一旁训道。那杀手一听笼子,立马浑身一个激灵,眼中充满了恐惧,嘴巴不断上下开合着,有些口齿不清地念叨着“我说!我说!别……别把我关到笼子里!”
“是……是张敬手下的人来找我谈的……”那杀手说道。“张敬?”
君北弈皱了皱眉,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