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堂之上。“兵部侍郎宁泰山。”
君北弈站在年幼的皇帝的身边,对着众大臣点名道。人群中一个男人身形似乎微微一抖,便站了出来,说道,“臣在。”
“雇佣杀手刺杀摄政王,该当何罪?”
君北弈沉声问道。立时众朝臣一片哗然,摄政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宁泰山雇佣杀手刺杀摄政王?宁泰山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的慌乱与恐惧,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勉强调整后回答道,“回王爷,当然是诛九族的死罪。”
“哦?那你是明知故犯?”
君北弈厉声喝道。宁泰山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脸上黄豆大小的汗水不断滴落在地上,话语里是藏不住的颤抖,“微臣,微臣不知道摄政王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做过的事,还用我来说?来人,把认罪书拿上来。”
君北弈冷哼一声,太监把准备好的那些杀手签字画押的认罪书拿了上来,他一手取过,直接扔在了宁泰山面前的地上。众朝臣更加惊讶,兵部尚书竟然买凶刺杀摄政王,还证据确凿……没有人出来给他说话,即使是平日里与他走的最近的大臣。“这……这……臣,臣不知啊!这绝对是有人陷害微臣!绝对是有人陷害啊!王爷!”
宁泰山在看到面前签字画押的认罪书时,脸瞬间变得惨白,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只能做出最苍白的辩解。“杀手已经签字画押,你还在嘴硬。”
君北弈说道。“王爷!请王爷明察啊光……光凭这些人的证词,怎么就轻易能定我的罪啊!王爷,定……定是有人买凶刺杀王爷,然后故意让那些杀手供出我的名字,栽赃于我啊!”
宁泰山已经变成了哭喊,泪涕俱下,让人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揭穿的恐惧还是被栽赃的冤屈,就差没跪着上前去抱君北弈的大腿了。“哼,是他人栽赃还是狡辩,自会有人查的清清楚楚,大理司。”
君北弈微微转头,看向另一个朝臣。“臣在。”
“本王命你三天之内查清此案,看看能不能还宁大人一个清白。”
“臣遵旨,大理寺定会全力查案,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至于宁大人,就受累你去天牢里带上一段儿吧,三天后你出来,去的是刑场还是宁府,真相自会决定。”
君北弈冷声对下面已经吓傻了的宁泰山说道。“无事退朝。”
下朝之后,君北弈回到摄政王府,特意嘱咐了厨房做些有利于伤口恢复的菜肴送到慕容芷那儿去,又赏赐了些补品给她,如今,全府都知道,君北弈很关心慕容芷。今天慕容芷的小院子一共接待了四个客人,都是府中的庶女,带着各种继续来讨好她,她都照单全收,送上门儿来的钱,没有不要的理,三个店若是开起来,那黄金千两可真是不够用,总不能用了玉折兰的人还用了玉折兰的钱不是。这些小角色慕容芷都只是敷衍而过,为了在府中有几个消息来源罢了,那些墙头草都不足为用。她今天要亲自去拜访一个人……慕容海。那天家宴,慕容海的表现让她眼前一亮,这人低调不爱出头,在君北弈点名道姓询问之前并没有站出来,说明他不愿参与府中女人们之间乱七八糟的纷争,也说明他不做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君北弈点到他之后,他又堂堂正正说出了自己所看到的真相,说明他不畏权贵,为人正直,只说实话。他面对君北弈,不想其他人那样兢兢克克,卑躬屈膝,而是不卑不亢,说明他宠辱不惊,有见识有胆量。这样的人,就算只是交朋友,也是非常值得的。慕容芷一路带着花笙到了慕容海的院子门口,敲了院门。开门的是慕容海的一个侍卫,长得算是眉清目秀干干净净,此时疑惑地看着门口的慕容芷,慕容海平日里也是不怎么在府中交际的主儿,那侍卫也是来了没几年,还没怎么见过慕容芷的脸,一时之间没认出来,问道,“这位小姐是……”“我是慕容芷,前来拜访你家少爷。”
那侍卫一听慕容芷的名字,脸上的表情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给她们让位子进院。“你这个侍卫,想什么呢!”
花笙叫那人没动,轻轻嗔了他一声,那侍卫看向花笙,花笙继续说道,“还不快去禀报你家少爷?要让我家小姐一直在这儿看着你吗?”
“噢噢……是,我我马上禀报少爷。”
那侍卫磕磕巴巴地说完,便跑进院子里面去了。慕容芷斜眼看了一眼花笙,揶揄道,“刚才说话怎么这样轻声温柔的,不像你啊。”
花笙的脸闻言微微泛红,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什么温柔,小姐你说什么呢。”
慕容芷脸上笑意更浓,道,“是不是你看人家小侍卫长得好看,动春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