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阳几步跨出门去,张大可没有拉住他,他一把打开了院门,追上转身就逃的吴家两兄弟中的一个吴海勇就是一顿猛踹! 要不是张大可跑过来拉住了他,他还想继续踹下去! 这一段,袁向海的两个助手没敢出来直播,彭向东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呢。 李端阳踹完吴海勇又返回来,脸上仍然一片平静,只能从他的双目中看出他的怒火在燃烧! 他闭目在诊桌后静坐了一会儿,袁向海没有敢打扰他,两个直播助手也没敢把手机镜头对准他直播,他们直播着墙上挂着的捐款名单,这又引起了直播室里一片飘屏的议论! 虽然捐款名单现在还只有两个人(用的是刘鸿伟和周长治的化名),但一人一百多万的捐款还是让直播室里的观众炸了锅,纷纷猜测着李端阳的真实身份,一定是非富即贵啊,不然怎么会有人向他开的诊所捐这么多钱! “今天你既然进了我的诊室,那就是我的病人,我给你诊一下脉吧。”
李端阳再次平静下来后伸出了手,袁向海还想拒绝,但李端阳的动作却比他快得多,一把就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腕按在了脉枕上! “你不是一直黑中医吗?今天就让你袁向海看看中医的神奇!”
李端阳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地牢牢抓住袁向海的手腕道。 他也不管这样是不是会影响到袁向海的脉搏能否正常跳动了,反正他不靠脉诊也能检查一个人的身体情况。 脉诊在他这里,有时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幌子。 袁向海此时感到前所未有的憋屈,他一个过来要拿这个小中医生做文章的人,竟然被这小家伙一把给扣住了手腕脉诊了起来,而且是根本别想挣脱的那种,这小中医生的手劲儿出奇的大,根本不是他能挣脱得了的! 不过他在手机直播镜头前马上平静了下来,也罢,就让这小家伙给他号脉,等会儿啥都号不出来的话,他就更有说头了! 李端阳给他脉诊了四五分钟的样子,然后终于放开了他的手腕。 “怎么样?李神医,我有什么毛病?”
袁向海看向李端阳问道。 李端阳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地走出了诊室。 袁向海和他的两个助手立即跟了出来。 “李神医,您脉诊成了什么,给个话啊?”
袁向海追问道。 李端阳又不说话地走回了诊室。 袁向海和两个助手又跟着返回了诊室。 他们此时抱着一门心思要让李端阳出丑的,所以一定要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 “是不是什么也没检查出来?哈哈,这也太正常了,脉诊就能诊断出来有什么病,那还要医院里的各种仪器干什么?”
袁向海笑道。 李端阳听了这话,好像是终于忍不住了,问他道:“你多长时间没去医院做体检了?”
“有两年了吧?哈哈,我怎么了?你诊断出我有什么病了?”
袁向海盯着李端阳笑道。 “我建议你赶快去医院拍个片子。”
李端阳道。 “别神神叨叨的,直接说,我怎么了?”
袁向海撕下了文绉绉的面具,轻蔑地再次追问道。 “肝部肿瘤,接近晚期。”
李端阳终于说道,“也可能我诊断得不够准确吧,你赶紧去医院拍个片子吧。”
“哈哈,这还真神神叨叨上了!如果我没有呢?”
袁向海盯着李端阳道。 “但愿如此吧,我也希望是我自己诊断错了。”
李端阳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道,“但愿是我诊断错了,你不要紧张,先去检查一下,拍个片子再说。”
“拍了片子,如果什么都没有,那怎么说?”
袁向海道。 “我从不和重病号打赌的,我只希望是我诊断错了。”
李端阳摆摆手道,“你们先去医院拍片检查吧,一拍片,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袁向海回头看了一下直播间,直播间里的绝大多数人被李端阳给吊起了强烈的好奇心来,一片飘屏都是劝袁向海赶紧去医院做拍片检查的。 他们想看一看李端阳这个“神医”到底神不神? 袁向海心里莫名地就出现了一丝惊慌,毕竟李端阳是一个有着年轻“神医”噱头的大夫,毕竟对方诊断他得了坏病重病。 虽然他这几年致力于诋毁中医,但在诋毁的同时,他由于越来越收集到一些中医确实强大的证据,所以心底里,他其实是在越来越相信中医的。 只是他扮演的人设角色,和那条暗眛眛的利益输送线不允许他转换角色,不允许他像普通人那样改变自己的观点,所以他必须对中医一反到底。 “好,我就去拍片做个检查,如果我什么事都没有,那时我倒要听听你说什么!”
袁向海转过头来对李端阳一脸气愤地道。 李端阳没说话平静地看着他,感知着他的情绪一点点地变得毛燥惊惶,然后站起来走出了诊室,招手把彭向东叫到身边叮嘱道:“这个袁向海要去医院拍片做检查,你跟着他们去看看。”
“原来他就是那个黑你的袁向海啊!”
彭向东恍然大悟,“行,我去看看他们拍片。”
袁向海的车马上开走了,彭向东开车跟着他们。 “你检查出那家伙有什么病?”
张大可走过来问道。 “近晚期肝癌。”
李端阳口气平淡地道。 “真的?”
张大可惊讶道。 李端阳翻了个白眼问道:“吴家那两兄弟呢?”
“被你踹了一顿,开车跑了。”
张大可道,“端阳,你也压着你的脾气一些,现在咱们是开门立业,尽量不要和人闹事。”
“我知道,可要不收拾一下这两孙子,以后说不定还会上门来胡闹的。”
李端阳平静地道,“我知道他们也不敢报警,毕竟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闹事的,咱们这里可是安着好几个监控。再说我也留着力,没有真下劲踹这两孙子。”
张大可注意看看李端阳,见他整个人此时很平静,没有一丝毛燥的样子,更没有一丝心慌胆怯的痕迹,心里不由得很是佩服。 他张大可自己遇事有时都慌里慌张的,这年轻人可真压得稳! 高老头和周思晴、钱小霞从屋里走出来。 “他们走了?”
高老头气愤地问道。 “走了。”
李端阳道,“高叔你以后别掺乎这些事,你不能受气的,我给你推拿一下。”
诊所里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李端阳给高老头推拿完,又有病人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