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走到女卫生间门口打算换上Cosplay服装,一位身着灰黑色带帽风衣,下身网球裙的女士从里面匆匆走出。与我视线相对后,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以更快的步伐走开。这诡异的着装我不想评头论足,因为我自己也是为了隐藏身份在男扮女装。但我立即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自己的装扮,确认不是因为自己的外观奇怪后,走进了女卫生间。我扫了一眼,三个隔间中只有一个还是没人的,我打开门走进去打算让骨蛇将装衣服的包先挂在挂钩上。但我无法放出骨蛇,这不是因为隔间空间不够,而是我看到了一个让我终生难忘的场景。直到很久以后我和司机端木因为谁开车吵起来时,我都用这件事封锁她的一切攻势。我该如何形容眼前这个不忍直视的画面?隔间的坑位里犹如山体滑坡。我安慰自己:算了,人人都可能会这样,现在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但当我视线转向坑位旁边的垃圾桶,看到了这般景象:一个黑色的,沾满山体滑坡污渍的内裤。而且仔细看,感觉不是实在忍不住导致的。而是经历了没纸后时间的磨炼,岁月的洗礼,腿部血液循环不畅导致的酥麻之后,犹如菩提树下苦思冥想最后顿悟一样的豁然开朗,这个人在厕所里参悟了三千大道最后用自己的内裤让自己脱离了苦海。联想起刚才那位脸红的女士,答案不言自明。这富有冲击力的场景耽误了我换衣服的时间,当我正想硬着头皮换衣服的时候(骨蛇无论沾染怎样的污渍,都不会在我未特意要求的情况下带进异世界),一声剧烈的墙壁倒塌声响彻大楼。为了安全起见,我不得不让骨蛇在异世界中丢弃了装着Cosplay服装的包,先行做好应敌准备。通过骨蛇的指向,我确认刚才的巨大声音来自地下室。卫生间外传来人群的慌乱声音,还混杂着“不许动”的喊叫声、气枪响声、什么东西的碎裂声。我躲在卫生间的门帘后,听到背后传来的开门声,先让骨蛇返回了异界。结果出来的“一般人”果不其然的向外张望然后被劫匪看到,连累我一起被气枪指着走向大厅的人群,并一起抱头蹲在地上。我通过余光看到了两名银行保安捂着手臂躺在地上,手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几乎弯曲成了“之”字形。大厅只有两名劫匪,但银行职员似乎还没有报警,这说明劫匪之前可能以人质威胁阻止了职员报警。我视线扫向柜台,找到了答案。一位男性银行职员倒在血泊之中,劫匪让人意外的下手果断。近年来,华夏国警察一直很给力,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敢抢银行,我在网上调查刑事案件时,几乎没有搜到几起。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劫匪可以说是珍惜物种了。我思考着自己的处境,劫匪虽然持有的都是气钉枪,但是我这身板挨一下也够受的,银行职员已经给我提供了参考。现在这个时机实在是不好,我身上没有枪械和刀具,在隐瞒骨蛇的存在的前提下,自身战斗力严重不足,只能按兵不动,并时刻注意劫匪的枪口指向。这时,刚刚见过的风衣网球裙从楼梯方向走出来,旁边的一个劫匪手里提着两个袋子。不过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我,脸上比刚才多了一只白色口罩,用一只手稍稍捂着肚子,另一只手从网球裙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无线电,放在耳边接听着什么消息。我注意到她的手臂上带着类似墙壁碎屑一样的东西,风衣上也沾了不少灰。刚才破坏墙壁的人难道是她吗?她是如何做到的,难道是使用了什么爆炸物?可是我在空气中并没有常见爆炸物的残留气味。正当我疑惑之际,一辆倒退行驶的吉普车撞开银行大门,玻璃碎片四射飞溅。伴着人质的惊呼声,风衣网球裙女士和几名劫匪快速进入车内,随着引擎的轰鸣声疾驰而去。我决定追上去,这么白送的实验品,总不能错过吧。毕竟装Cosplay的包已经遗失在异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