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警方通过与俄罗斯警方联系,查找到了杜雷在俄罗斯的藏身地,并将他带回了中国南光市。
田春达队长和部下对杜雷进行了审讯。 杜雷四十来岁,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看到他田春达想,他要是掐死桑原是很容易的。 田春达坐在审讯桌后面,看着坐在对面审讯椅上的杜雷问:“你出狱一年了吧?”杜雷笑说:“是呀,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一年了。”
“你出狱后都做些什么?”
田春达又问。
杜雷迟疑了一下说:“就是做些小生意,糊口而已。”“你到俄罗斯跑买卖吧?”
“啊,是的。”
“倒卖俄罗斯的军用品了吗?”
“啊,就是望远镜、皮带、皮靴什么的。可没有违法用品。”
田春达做了个打手枪的手势,“倒卖这个了吗?”
一听这话,杜雷马上收起笑容,“不敢,怎么敢!我知道,在中国买卖、收藏枪支是违法的。我出狱后可再也不敢做违法的事,这一年一直遵纪守法,做良民。”
田春达突然转换话题,“你十月末去了趟东阳吧?”
杜雷一怔,但马上镇静地说:“没有呀,我出狱后就没有去过东阳。”
田春达怒喝道:“你撒谎!我们已经去南光火车站调查过了,你十月二十九号买了去东阳的车票。”
杜雷结巴了:“我,我……” 田春达厉声逼问:“你去东阳做什么了?”
杜雷结巴着想编造理由。 田春达又逼问:“你是去见肖龙了吧?!”
“我……”杜雷语塞。 “肖龙已经把情况都跟我们交代了,你瞒也瞒不住,你就快说吧!”
田表达对杜雷使了个诈。
杜雷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你快交代吧,再拖延、隐瞒只能罪加一等!”杜雷低着头交代了,“我十月末是去东阳见了肖龙。他给了我五十万块钱,让我收拾桑原。我出狱后很缺钱,就……” “贺春也是肖龙指使你杀的吧?你使用了俄罗斯手枪。”
沉默片刻,杜雷想明白了,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再说想瞒也瞒不住。他沉重地点点头,说:“是。”
又补充说:“我都是受肖龙的指使,为了钱……”
“杀贺春,肖龙给你多少钱?”“也是五十万。”
把杜雷押到公安局后,田春达马上带着刑警来到肖龙家。 肖龙一见刑警们的脸色,知道大势不好。但他仍强作镇定,招呼刑警们坐下。 田春达开门见山,用锐利似箭的目光盯着肖龙说:“杜雷已经把一切都交代了,你也老实交代吧!”
肖龙知道瞒也瞒不过去了,只好交代了,在交代中他说:“我杀贺春是因为她抓着我的弱点逼着我跟她结婚,并要掌管我医院的财务。我是不能跟这个阴险恶毒的女人结婚的,也不能把我辛辛苦苦创立起的医院交给她。于是我先表面答应稳住她,然后暗地里结果了她……” “你还犯下什么罪行,你都交代出来吧!”
田春达用锐利的目光盯着肖龙说。
“我,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没别的什么了。”肖龙支支吾吾地说。
田春达冷冷地说:“哼,你罪行累累,我们经过一段时间的侦查,已经掌握了你一系列的犯罪证据,我就一一揭穿你的犯罪罪行吧。”田春达队长喝了一口水,盯着肖龙的脸严肃地说:先说说你杀害你前妻吴英的罪行。离仙鹤岬不远有一个机场,如果登上飞机,很快可以到达南光市。我和郝东刑警来到仙鹤岬附近的机场进行了调查。 郝东拿出你的照片检票员看,又问:“16日晚间,你见过这个人在晚间航班登机吗?”
检票员仔细看看照片,说:“有一个中年男子跟照片上这个人身形很像。是在16日晚上登机的。”
我又问:“他的脸跟照片上的人也很像吗?”
检票员回答:“他当时脸上缠满了绷带,只露出嘴和一只眼睛,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说是出车祸受了伤,要赶回去抓紧手术。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脸,没法做对比。”
“可以把他登机时的身份证照片给我们看看吗?”
我又问。
“可以。”检票员在电脑上显示了那人的身份证照片。
我和郝东看着身份证照片,却有些失望,这个人跟你肖龙有些像,但却不是肖龙,名字叫刘炎,家庭地址是南光市光明小区七栋114号。 我又把肖龙的照片给检票员看,“那天晚上还有相似的男人登机吗?”检票员摇摇头:“那天晚上登机的人不多,年龄、身形相似的只有刘炎这个人。”
我又看了这个人地到达目的地,是东阳市。我又问检票员:“从这里飞东阳市需要多长时间?”
检查员回答:“40分钟。”
我翻拍了所谓“刘炎”登机时照的照片。谢过了检票员,和郝东离开了检票口。 我对郝东说:“也许是肖龙用了刘炎的身份证,并冒充他登机,所以要用绷带把头包起来。”
郝东点头:“有这个可能。”
我马上给南光市刑侦支队带电话,让他们派人马上按住宅地址和电话去检查刘炎这个人,之后马上回电话报告情况。 我又对郝东说:“这个人是去东阳市。乘机从这里到东阳市40分钟就到了。那时吴英正在东阳一家酒店的楼顶看焰火晚会。”
郝东接道:“这个人在东阳市酒店的楼顶找到了吴英。”
我接着分析:“吴英见到他突然到来大吃一惊,被他持枪威逼着,只好听从他的摆布,对情人也没敢告别,行李箱也没拿,就跟这人乘车回了南光市。之后这人在小树林把惊魂未定的吴英杀害并掩埋了。然后他马上乘飞机赶回仙鹤岬,田郎驾着帆艇在这里等他。这个过程三四个小时就能完成。之后他们又驾驶帆艇向平安港进发。在途中这个人制造了帆艇事故害死了田郎以灭口……” 肖龙听到这里脸色有了变化。 田春达队长接着说:“事实证明了我的分析,我们找到了刘炎,他说近一个月他都没有离开过南光市,而他的身份证在十几天前不见了,也不知是丢了,还是被人偷了,反正是找不到了。刘炎的工作单位就是肖龙的公司。”
田春达注视着坐在桌子对面的肖龙。他表面强作镇静,若无其事地抽着名牌香烟。但田春达透过外表,能看出他内心的紧张。 “肖龙,你本月16日晚在仙鹤机场乘飞机去了东阳市吧?”
田春达声音严肃而威严地问。
“17日晚?那晚我在海上驾驶帆艇,怎么可能乘飞机去东阳?”肖龙摇着头,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哼,”田春达冷笑了一声,“可那晚你在仙鹤机场留下了痕迹。”“什么痕迹?”
肖龙一脸茫然的神情。
田春达拿出肖龙在机场检查口登机时拍的照片,递给肖龙:“你看看这张照片,这不是你在机场检票时拍的吗?”肖龙看着照片,神色又变了,“这,这不是我,你们搞错了。”
“这就是你,你好好看看!”
“不,不是我。这人满头缠着绷带,怎么能看出是我?”
“是满头缠着绷带,但还露出了一只眼睛和嘴巴。如果用肉眼分辨不清是谁的话,用精密仪器是可以分辨出来的。而我们公安部门就有这种仪器。这是仪器的分辨结果。”
田春达说着把一张打印的纸张递给肖龙。
肖龙接过纸看后不吭声了,脸色变得惨白。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怎么样?你还想狡辩吗?还能狡辩吗?”田春达盯着肖龙冷笑。
郝东在一旁一拍桌子喝道:“你还是老实交代吧!拖下去没什么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