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搞到这个录像的?”赵小美好奇地问。
“这你就别管了。你说,这录像值不值钱?” “嗯,能值钱。”赵小美点点头。
徐川接道:“我要是把这录像发给鲁明、肖辉、郝晓雯,他们都得给钱。要多少就得给多少。”“嗯。”
赵小美点点头。
徐川酒喝多了,倒在床上睡着了。 赵小美乘机将这个录像发到了自己的电子信箱里。她想,以后我也可以利用这个录像向三个当官的要钱。 赵小美租了一所一室一厅的公寓房居住。由于她时或将不三不四的男人带回家,房东提出异议。她却蛮横地说:“我花钱租了房子,我就有自由使用权,带什么人回家是我的自由。”房东说:“邻居们都有意见,我的脸上也挂不住。”
赵小美横了横眼说:“我就是这么个生活方式,别人管不着!” 房东生气地说:“你怎么生活我是管不着,可我的房我管得着,我不租你了,你搬走吧。”
赵小美也气哼哼地说:“搬走就搬走,有钱还怕租不到房子!” 房东走后,赵小美越想越气,“我要是有自己的房子,就不会受房东的气了,看谁还敢赶我走!”
可买房子得几十万元呀,自己一下子上哪找这么些钱?于是她想到了那个录像,这个录像可以换几十万元呀!徐川已经死了,自己可以单独行动了。她想办法找到了肖辉的电话号码,给他打了要挟电话。
李威向肖辉打了保票后,便按商定的计划开始行动。他先到南山市一家租车店租了一辆大马力摩托车,开回西平县,存在郊区的一个院落里。 接着肖辉给赵小美打了电话:“我同意你的要求,钱准备好了,怎么交接?” 赵小美一听兴奋异常,说:“后天下午五点,由你妻子带着钱,到东郊东山入口处交接。只能去她一个人,不能带别人,更不能带便衣警察,否则后果会很严重。”肖辉答应了,又说:“你也要带上那个录像,并不再复制,否则后果也会很严重。”
赵小美也答应了。 后天,也就是3月11日。下午5点,郝晓雯背着一个装满东西的大号双肩背包来到东山入口处。她看看四周,山脚下有一条环山公路,还有一条路通向山里。路的两旁都是树木。十分钟后,她的手机响了。她打开手机,听筒传出赵小美的声音:“就你一个人来的吧?”
郝晓雯答道:“你可以看到啊,就我一个人。 这时郝晓雯身后发出声响,她回头一看,一个戴着摩托帽,穿着一身厚牛仔服,脚蹬高腰皮靴的青年女子推着摩托车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她递给郝晓雯一个U盘,说:“录像在这里边。”
然后就拉下郝晓雯背着的双肩包,打开看了一眼,拉上拉锁,把包背到身上,开动摩托就向山里驶去。
赵小美刚骑出一段路,就听到身后有大马力摩托的响声。她想,不好,有人开摩托追来了!可能是郝晓雯派出的人,要夺回巨款,并杀人灭口!她加大油门,向前急驶。她曾数次和男人到山里野游、车-震,对山中道路较熟悉。 天色渐暗,山里空无一人。可赵小美东拐西拐,就是甩不掉后边的摩托。而且后边的摩托马力大,越追越近。赵小美心中着急,把摩托加大到最高速度,这在山里上是很危险的,可她顾不得这许多了。在一个下坡转弯处,赵小美控制不住车子,车子窜出山路,撞到一棵大树上。 李威驾着摩托赶到了,他每天驾着摩托送孩子上学,接着上班,驾驶技术很熟练。他走到赵小美身旁察看,见她脖子扭向一边,角度很大,似乎已经断了。摸摸鼻息,已经断气了。他搜查了她绑在车后的旅行包,发现里面有她的身份证和几千块钱及银行卡,还有几样贵重首饰、高档衣物。他想,她是要拿到钱后就逃往外地呀。他把旅行包绑到自己的摩托车后,又拿起那个装得鼓鼓馕馕的双肩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的真是钱。仔细察看,发现下面的钱每捆都是夹心的,上下是钱,中间却夹着粉色的纸片。他不禁哑然失笑,小女子呀,你还是太年轻,头脑太简单!如此这般就丢小命,你值不值呀!但话要说清楚,可不是我杀了你,是你自己开飞车撞树身亡的。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我既完成了任务,又不担什么责任。他背起双肩包,驾驶他的摩托车返回县城。 12 南山市刑侦支队接到西平县公安局报告,在西平县东郊东山又发现一具女尸。重案一组组长田春达带着几名组员连夜赶到西平县。 在县刑警大队大队长引领下,田春达等一行人连夜来到东山案发现场,此时已经接近半夜12点。报案人这时也接到通知来到现场,他名字叫齐大路,是东山的巡林员,四十多岁,很朴实的样子。他向田春达等人报告:“下午五点半左右,我在东山上听到有很响的摩托车声。我循声用望远镜望去,只见两辆摩托车高速在山路上奔驰。前面是个女的,后面是个男的。我以为他们是在飙车。心想,在这弯弯曲曲的山路上飙车可是太危险。不一会儿,我听到好像有撞车的声音,接着又听到一辆摩托车开走的声音。我想,那辆摩托车是不是撞山了?便下山去观看,结果看到这辆摩托车翻倒在这,这个女的躺在地上,已经没气了。我用望远镜看他们飙车时,看到那女的背着一个很大的背包,但看到她的死尸时,却不见了那个背包,可能是那个男的拿走了。”田春达等听完齐大路的报告后,问:“那个男子长得什么样?” 齐大路回答:“他戴着摩托帽,看不清面容。中等身材,挺匀称的。穿一身黑色运动服。”
“他骑的摩托车是什么样?” “又高又长又宽大,是深蓝色的。马力肯定相当大。”
刑警们这时已经打着手电筒仔细勘察现场,田春达问完话也加入勘察行列。天已经微微亮了,刑警们才勘察完现场,拉上了尸体向回返。 在警用面包车上,田春达分析说:“我仔细检查了尸体,这女子是头、颈撞在大树上,由于头带着摩托安全帽,没有撞破,但把颈撞断了,导致死亡。”
县里一个年轻刑警接到:“这么说她是车失控撞树而死,是不是可以算作交通事故死亡呢?”
如果认定是交通事故死亡,那这个案子就应归交警处理,而不应归刑警处理。 田春达又说:“我认为这个案子有很大谋杀的嫌疑。这女子被一个男子拼命追赶,她被追赶的原因可能有两个:一是两人飙车比赛。二是男子为抢劫、复仇、灭口、欲行不轨等原因而追赶女子,女子为逃脱伤害而加速飞车,结果车失控而撞死。”
他抽了两口烟又说:“第一种原因基本可以否定。在崎岖山路上飙车是极其危险的,除了疯狂的人常人是不会这样做的。何况飙车的双方又很不对等,一个是男,一个是女;一个是普通摩托,一个是大马力摩托。再者,如果是飙车,两人必定认识,不会一个出了事故,另一个却不管不顾弃她而走,最起码应该打电话呼叫急救车吧?”
众人听了都点头。 田春达接道:“再说第二条。女子是被害。可能是被抢劫,因她身上背的大背包不见了。但也可能是后几条原因,或是这几种原因的复合。这就需要我们展开全面调查。第一是要查明死者身份。第二是要查找那个追赶的男子。第三,要查找男子骑的摩托车。回去以后我们抓紧休息,然后分组展开调查。”
众刑警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