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新晋的帝级宗派宗主,确有资格让流云道人等人刮目相看。
而且,他的背后,还站着那位已成为禁忌的绝世狠人。 更何况,认真说起来,此次星兽暴乱,几人都要承花雨的情。 他们本身也非是忘恩负义之人,如此一来,便交流地更是顺畅。 “花雨,此次你助我流云堡免了星兽暴乱之劫,于我流云堡有恩,你可提一个要求,我流云堡必为你做到。”花雨想了想,道: “既然如此,那晚辈便不客套了。我想要流云堡掌握的,关于星罗天域之中各大宗派的实力信息。”
流云道人挑了挑眉,道: “就这些?”
花雨颔首,道: “就这些。”
“这些信息并不值那个要求,你可以再想想,还有什么需要的,法宝?功法?秘技?”
花雨摇了摇头,道: “这些东西,我目前确实不太需要,嗯,如果前辈有灵晶的话,可以给晚辈一些。”
流云道人笑了笑,道: “这有何难,那就给你要的信息,以及十万方极品灵晶。”
花雨神色欣喜,随即道: “那晚辈就厚颜接下了,只是,晚辈还有不到半刻钟便需离开这星罗天域,不知可否来得及?”
八字胡须男子笑道: “哈哈,你这小子可以,这下可让流云大出血了。”
流云道人淡淡笑道: “我这便安排人准备,很快送来。”
众人便开始闲聊起来,流云道人等人自然聊得是天域秘事,花雨也跟着涨了见识,间或讲一讲外界变动,诸人倒也相处融洽。 半刻钟时间将过,一道流光没入这阁楼之中,现出身形来,是一位气宇轩昂的魁梧男子。 “拜见师父,拜见诸位前辈。”
只不过,看向花雨的眼神闪过一丝疑惑。 他从未见过花雨,难道是师父新交的好友?! 流云道人笑着,向花雨介绍道: “这是我大弟子,诸葛红叶。红叶,这是助为师破了‘万魔血煞灭魂阵’的花雨宗主。”
诸葛红叶再次见礼,花雨回礼,但两人也并未多交谈。 “师父,您要的东西。”
一个巴掌大的精致布囊出现在他手中,递给流云道人。 流云道人伸手接过,将之递于花雨。 花雨径直将其收下,起身,向着诸人一拱手,道: “诸位前辈,诸葛兄,后会有期。”
说罢,真元注入星罗天宗宗主给予的那块令牌,散发出蒙蒙金光,只是一瞬,花雨的身形便彻底消失。 看着花雨之前所坐的位置,六人都各有所思。 一睁眼,天地元气稀薄的感觉,顿时让花雨稍感不适。 “塑魂境三品?!你还真能让本宗惊喜。”
眼前,便是星罗天宗之主。 “见过天主。”
“看来你这两个月,在天域之中有着不小的奇遇,两月时间,跨境入三品,你这速度,在我天宗中也能排前十了。 如此正好,绝地之行也就更有把握了。”
天宗之主并未询问花雨修为提升如此快的过程,让花雨感官上好了许多。 不过,感应着对方那仍然是浩若烟海的气息,他还是心头微微跳了跳。 “天主,无生绝宫之行不知何时开始?”
天宗之主笑了笑,道: “你也不必着急,无生绝地通往无生绝宫的路,由十一个天级势力共同到场开启,千年一次,距离下一次开启,尚有三百又七年。 在这之前,你可以全力提升实力,那里面的危险程度,远超你想象。”
花雨顿时心头一凛,能让这位天宗之主都认为危险程度远超想象,与九死一生的绝境也差不了多少。 似是看出了花雨的担忧,天宗之主笑着道: “你也不用太担心,到时候我星罗疆域满足条件的修炼之人都会进入,彼此守望互助,那些危险也算不了什么。”
这话花雨听明白了,进去之后能够组团,但这对花雨来说没什么意义,华天宗中满足条件的就他一人,他能跟谁组团? 至于其他宗派之人,他还不想冒被人背后捅刀子的风险。 不过,似乎也不是毫无人选,李凝玉和元宗两人若是去的话,倒是能够试试。 “天主,华天宗新晋帝级,对无生绝地的认识寥寥无几,不知天主能否给予一些关于无生绝地的情报?”
天宗之主笑了笑,道: “这有何难,你可有空白玉简?”
探手将花雨拿出的空白玉简摄入手中,一道光晕自其眉心漫出,没入玉简之中。 “本宗已将关于无生绝地的所有情报烙印其中,你可仔细观看,到时必有用处。”
花雨接过,道: “多谢天主,无生绝宫之行,花雨必全力以赴。”
天宗之主点头,道: “善!你若真能成为无生绝宫之主,按照往年规矩,本宗便做主给你星罗子榜一份,使用此榜可借天宗万分之一功德气运,还可随意进出星罗天域。”
嗯? 闻得此言,花雨都忍不住心头猛然一跳,眼中闪过贪欲。 如此奖励,恐怕无人不心动。 这样一来,即便同为星罗疆域之人,一旦进了无生绝地,估计也会为了那份星罗子榜杀得血流成河。 花雨心头一紧,收起贪欲。 但随即苦笑,这个饵,自己拒绝不了。 “这样的奖励,花雨只能拼命了。”
天宗之主自然知晓这份奖励的吸引力,淡淡笑道: “对于天宗来说,无生绝宫之主,有这个价值。”
看着花雨离去,天宗之主目光幽幽。 “父亲,你很看重此人?”
一道美妙好听的女声自他身后响起。 天宗之主不用回头,脸上带着笑意,看着花雨离去的方向,道: “此人命格奇特,一身实力更是远超同境,恐怕,还要在穗儿你之上。”
其身后,身着星辰点缀的华贵紫衣,气质神秘空灵,面容绝美,身材曼妙无比的女子,似是突兀地从空无一物的虚空中走了出来。 这一幕,落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副能流传天下的绝世画卷。 可惜,无人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