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偷立马一个惊颤,紧张地问月灵道: “月灵,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那眼中的关心和急切溢于言表。 月灵柔柔一笑,道: “放心吧,我没事。”
接下来,就跟郝偷讲述了他昏迷期间发生的一切。 郝偷听完,也不知道是该为她高兴还是担忧。 以他神偷门的久远传承,再加上刚才被人一招秒杀的经历,他基本能判断出,月灵所拜的这位师父,必然是先天之上的高手。 这样的人物,在这大隋天下也是最巅峰的一群人,远不是他们这种先天境界的人可以相比。 月灵能够拜在这人门下,必然是前途光明,并且报仇有望。 但是,这样的话,自己与她还有可能吗? 他从没想过,那人略带强迫地让月灵拜师会不会别有所图,因为他知道那样的人的强大。 如月灵和自己这般的人,他们有什么可图的?! 况且,他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他的神偷门的传承,也几乎是这样得来,故而也就更加不会有太多担心。 只是短短个把月时间,月灵的身影已经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上,而现在却又不得不分开。 略带苦涩却又强撑笑颜,一向言行无忌的郝偷,这一刻却像是哑火了一样,喉头耸动,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只是呆愣地看着月灵。 月灵倒是比郝偷要男人的多,这些时日的经历,她又何尝不是已经在心里有了郝偷。 只是,她不是一般女子,她有着自己的执着,她必须为家人报仇。 而且,她不知道自己若是出尔反尔的话,刚拜的那位师父还会不会放两人离去。 既然如此,哪还有太多选择。 “郝偷,嗯,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玉佩,给你,你回山庄后好好修炼,等我回来!”
月灵躲闪着眼神,快速将自己贴身带着的玉佩塞到郝偷手里,便转身飞奔进了密林之中。 一旁如空气的幽影这时也一闪而没。 郝偷握着玉佩,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呆愣着。 待他反映过来,蓦然拔足狂奔向密林,但哪还有月灵的半分身影。 “月灵!!!”
嘶吼的声音远远传出,惊起满林飞鸟走兽。 郝偷完全没有关注到,在两人一路进入的时候可没看见这么多的飞鸟走兽。 但此刻的他,满心都只有月灵,哪还顾得上其他。 往前追了一段,但却被突然出现的浓雾阻住。 郝偷也清醒了过来,他想再往前冲,但却立时被一股森然的杀机笼罩。 他能感觉到,若是他敢踏出这一步,必然会葬身于此。 郝偷恨恨地停下脚步,双拳紧握,狂放地怒吼出声。 幸好,他还残余着一点点理智,没有做出那愤而往前的无脑之事。 嘶吼过后,心中的情绪终是发泄了不少。 知道没有可能再冲进去见到月灵,郝偷平静了下来。 极度不舍地向着密林深处看了一眼,将握在手中的玉佩郑重地戴在自己的脖子上,郝偷转身离去。 眼中有着他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和坚定。 不说郝偷离了牙山后欲赶回山外山庄,大隋帝都皇城之中,此刻也是暗流汹涌。 皇城秘殿中,大隋皇帝杨广和那位文华先生面坐对弈,黑子白棋几乎已经占据了三分之二的棋盘。 杨广举着棋,虎目凝视棋盘,思索着落子之处。 一边思索,一边随口问道: “文华先生对最近一段时间莫名出现大量隐世高手一事怎么看?”
杨广落下一子。 文华先生永远是一副淡然温雅的模样,捻起一枚白子。 “陛下可知,自秦亡国之后,大量势力和家族纷纷遁世不出,再有大汉朝的强势统治,显存于世的修行门派或是家族也不断减少,时至如今,这天下为人所知的势力,远不及实际数量一半。”
杨广目色微凝。 “一半?朕虽知隐世势力不少,竟不想还有如此之多。哼,不尊朝廷,目无王法,这些人统统是大乱根源。”
文华先生淡然一笑,落下棋子。 “此次,大量隐世势力出世,这样的情形,除二十多万年前的汉末三国之争外,从未有过。据草民推测,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有两种:一是传说中始皇宝藏出世;二是天下大争之时即将到来。”
杨广眼含异色,声音也变得深沉。 “始皇宝藏?大争之世?这么说来,朕这大隋天下是非乱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