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雨示意下,郭玉峰一挥手,拱卫在花雨之前的亲卫散开。 二十七位山庄护卫都被封住了修为,垂着头到了花雨面前,那位小队长在花雨面前嘭地跪下,满脸惊惶,一边磕头一边道: “庄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他一跪下,剩下的二十六人也跟着跪下。 花雨冷冷看着他们,又掠过他们,看到了那五六十民夫身上,他们都被绳索绑着双手,脸上也都是难以掩饰的愤怒、怨恨,还有绝望。 既然已经到了绝望,他们反而不怕了,硬顶着腰杆挺直了身体。 “周同,给他们解开绳索。”
骤闻此言的周同神色一愣,就是因为这些刁民闹事,才引起了这一连串的麻烦,庄主不惩处他们反而要放了他们? 虽然心头不解,但周同还是很忠实地执行了命令,亲自上前拔刀挥舞,几刀下去,五六十人手腕上绑缚的绳索纷纷断落在地。 这。。。。。。。。。。。 本觉得自己等人会因此而送命的民夫们愣了,在他们的印象中,那些豪门大户处置这类问题多是对他们大棒挥下以儆效尤,怎会放过他们? 难道后面还有更残忍的处理? 联想到此,数人眼中更现死意,也有人眼现悔意。 花雨没再搭理他们,将目光落在了这二十七名护卫身上。 看着磕头不止的护卫们,花雨神色更冷,道: “抬起头来!”
带着一脸的泥灰,二十七人齐齐抬起头,惊慌无措地看着花雨,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事会闹到如此地步,竟还引动了庄主出面。 要是在刚听到周同汇报事情的时候,花雨连杀了他们的心都有,好在现在事情基本缓和下来,才息了用他们人头挽回此事影响的打算。 但,事情既然由他们而起,就必须处理他们,给这所有工程队人员一个交代。 “我山外山庄可曾少了你等吃穿用度?我山外山庄可曾对你等巧取豪夺?我山外山庄可曾对你等不仁不义?啊?”
花雨怒吼出声,音调越来越高,也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跪着的二十七人被这愤怒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几要瘫软在地,领头的那位小队长一边磕头一边带着哭音说道: “庄主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啊,小人本一贫贱村夫,德蒙山庄大恩衣食无忧,还立下了家业,是小人一时鬼迷心窍,被猪油蒙了心,才犯下此等大错,求庄主宽恕,求庄主宽恕啊。”
“你还记得山庄大恩?你还记得我是庄主?你还有脸让我宽恕你?”
花雨怒声连连,清秀的脸因愤怒也变得有些狰狞可怕,猛地一掌挥出,那位小队长便被击中胸膛,摔落在了十几米外的那二百名工程队小队长战列的位置前面。 嘭!落在地上,砸起一地灰尘,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嘴角。 此等模样,惊得那二百名小队长也不禁后退,眼中也是震惊与快意相存。 落地的护卫小队长顾不得擦拭嘴角的血,翻起身来就迅速手脚并用往花雨爬去,一边爬还一边喊着“求庄主饶命!”
“求庄主饶命!”
他是真的怕了,刚才那一掌已经打伤了他的脏腑,若是再重上两分,他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他没想到花雨竟然是真的会杀了他来安抚这些刁民的愤怒,但他丝毫不再敢辩解,只能不住地求饶。 面对这位在他们这些护卫心中近乎神明的庄主,他知道既然确实犯下了错,还没有处理好,那么任何辩解都没有用,只能通过乞求获得庄主的怜悯而饶过他一命。 一掌挥出后,花雨心中的愤怒似乎平息了,神情恢复了平静,但仍是一脸严肃而冰冷。 “你等作为山庄护卫,自然知道庄规,我山外山庄之人,无论是谁,犯了错,就要承担责任。从现在起,你等交出身份牌,取消山庄护卫身份,取消山外山庄正式成员身份,你等不仅不守庄规,还以权谋私贪墨钱财,更引起动乱伤人性命,此等行为不罚不足以正庄规,不罚不足以安人心。”
“按照庄规,你等犯下大错但未有叛庄之行为,所以饶你等性命,但活罪难饶。两位死者家人此后由你等二十七人共同照料直至下一代长大成人,你作为主事带头犯错,罚自断一臂加入工程队‘赎罪队’做工五年,你等二十六人协同犯错,罚自断一指加入工程队‘赎罪队’做工五年,五年中若无有差错,可自行去留。”
“这样的处罚,你等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