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看向趴在地上的李子虚,坐在轮椅上的他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 “我连你身后的势力是谁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怕他们?”
花雨音调不变地继续道: “我现在感兴趣的是,你那所谓的背后的势力会不会派人来救你,或者,是派人来杀你灭口。”
李子虚眼睛一缩,花雨的话说中了同样是他自己担心的事情。 他当年犯下重罪被大隋通缉,那个神秘组织救了他,并让他还逍遥自在地活了这么多年。 他加入了他们,组织虽然强大,但却从来都只是隐于暗处,不为世人所知,对于泄露组织消息的状况,他们从来只有两种处理方式。 一种便是由泄露秘密的成员自己出手,灭掉所有非组织内的知情人员。 另一种则是由组织出手,灭掉这个泄露秘密的成员和所有其他的非组织人员。 所以,直到现在,秋玲等人无论多么严酷审讯,他都没有透露丝毫关于他背后组织的信息。 而且他在组织中多年,知晓很多组织里的消息,在他还没有泄露秘密之前,组织不会任由他落在别人手上的。 但那也有两种可能,一是救走他,二是杀他灭口。 看着沉默不言的李子虚,花雨淡然一笑。 “封住他的修为,不用再审了。”
从地下出来,花雨对秋玲道: “立即安排再在地下监牢的走廊侧多安装一些床弩,让人轮流把守,凡是进入地下劫狱的人全部给我留下来。”
秋玲立即安排下属去办。 “苏瑶,你去告诉郭玉峰,让他派人通知还围困那三家客栈的巡检卫都收队回府。”
“是。”
苏瑶也领命而去。 回到地面上的秋玲神色变得平和了不少,向着花雨问道: “府主,是属下失职,那李子虚除了交代了一些他被通缉以前的事情外,没审出任何其他有用的消息。”
花雨抬头看向身侧的秋玲,道: “你心性失常,已经影响了你的冷静判断。这人既恐惧他背后的势力,又自恃背后势力能够救他,心中有着极大的求生希望,你们找不到他的弱点,怎么能审讯出有用的东西。”
秋玲惭愧又尴尬,微低着头。 等花雨说完才悄悄地瞅了几眼,身后几名下属狱卫都低着头紧紧地盯着脚尖,极力在表示着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尴尬的气氛没持续多久,秋玲又恢复了正色,道: “那府主是认为李子虚背后的势力今晚会来救他,或者杀他?”
“这李子虚被朝廷通缉了七年,也销声匿迹了七年。他背后的势力既然救了他,那他们必然接触不浅。 这个势力连暗部都没察觉,可想而知他们的强大,但他们既然不显露于世,那就必然有隐藏起来的理由。要想继续隐藏下去,他们就必须保证李子虚不会向我们吐露他们的消息。 如此一来,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会让人来了结李子虚,或者了结我们。”
花雨看向秋玲,看出了她眼里的兴奋,这才是她,一直是个不安分的好战分子。 “所以,今晚我留在这,看看李子虚背后的那个势力到底是什么成色。”
黄昏入晚,秋色夜冷。 在流年客栈中的上等客房中,独尊堡众人以解天风为首都挤在了这不算宽敞的客房当中,夜冷,心也更冷。 所有人都沉默着,更有几名青壮汉子,神色莫名地盯着之前在流年客栈中负责交易的解天风三人。 之前曾在客栈对臧天夜出口辱骂的那名汉子双眼一瞪,怒目看向那几名盯着解天风的几人。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我们想弄丢那东西吗?!”
三叔解天风没有说话,那几人中的其中一人目光一凝,冷声道: “你说你们是中了‘神仙醉’才被人盗走了那东西,那‘神仙醉’虽然无色无味,但是等它药效散去的时候,却会散发出极强的花香,我们来的时候你们还躺在地上,而且只是被封了穴道而已,丝毫没有中了‘神仙醉’的现象,你怎么解释?”
那名汉子张了张嘴,但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有点恼羞成怒地瞪了那人一眼,转脸看向三叔解天风。 解天风已经沉目思索了很久,眼珠微转,扫了所有人一眼,才开口道: “最开始我们确实是中了‘神仙醉’,这一点绝不会有错。但是才昱你们进来后看见的情况也是事实,那就只能说明那人有着‘神仙醉’的解药,他在拿走了我身上的那东西之后,又迅速解了我们所中的‘神仙醉’,然后再快速封住了我们的穴道。但我没想明白他为何要多此一举?”
刚才冷声质问的青壮汉子,便是解天风嘴中所说的解才昱,是独尊堡堡主解天晖的第四子,智武双全,在堡中深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