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老身想肯定是你们的人弄错了。”
尤楚红右手拐杖轻拄了下地,郑重而平稳地说道。 花雨脸上浮起笑容,直了直身体,看着尤楚红说道: “老夫人舔犊之情本官理解,但是此事经秘苑核查,已是人证物证俱在,还望老夫人明白。”
接过纸笺的绝美女子看向尤楚红,道: “奶奶,是什么事?”
尤楚红转首看向另一侧一位俊朗却稍显瘦削的青年,道: “浪儿,你看看吧。”
独孤浪疑惑地接过纸笺,乍一看,便猛然瞳孔一缩,目露杀机地看向花雨,几眼快速看完,手一抖,纸笺便化成了碎屑飘散在地。 “这是诬陷!奶奶,孙儿从没做过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于我。”
尤楚红深深地看着独孤浪,历经无数风浪的她,哪还能看不明白此事的真假。 但是,这是她的嫡亲孙儿,更是独孤家的少家主。 无论此事真假,它都只能是假的! 尤楚红沉声说道: “花大人,我孙儿也说了,此事是有人诬陷,我们独孤家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我孙儿清白。”
花雨脸上笑意敛去,平静地看着尤楚红,道: “尤老夫人,独孤家不仅是大隋柱石,更是皇亲国戚,在这件事情上,老夫人应该明白事理。”
尤楚红瞬间脸色一寒,厉声道: “老身活了八十多岁,还要你个毛头小子教我吗?!还是说,你真当老身这拐杖打不得你?!来人,送客!”
厅中气氛立时变得凝滞,独孤家所有人都同仇敌忾地盯着了花雨三人,只要尤楚红一声令下,他们便能一拥而上将三人拿下。 花雨扫过了齐齐盯着自己三人的独孤众人,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看了眼已经手握上了剑柄那名称尤楚红为“奶奶”的绝美女子,道: “尤老夫人,此是通敌卖国的大罪,无论独孤浪是不是被诬陷,他都必须跟本官回去接受调查,本官一定会秉公处理,绝计不会冤枉与他。想必,独孤家没想叛国吧?”
咣! 铁木拐杖重重击落在地面。 尤楚红神色厉然地看着花雨说道: “混账!你这是在威胁我独孤家吗?”
花雨淡然地往椅背上靠了靠,道: “陛下出征前将大隋治安之责交予了本官,本官只是做分内之事。独孤家是陛下亲族,本官也不希望发生什么事情影响到陛下安危,所以,还望老夫人体谅。”
“不必了,凤儿,送客!”
持剑的绝美女子上前,虚手一引,道: “花大人,请!”
花雨没动,悠然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 “老夫人想必知道,陛下出征前曾给了本官一万神弩营将士的掌控权,本官不希望因为这一件小事而真的跟独孤家兵戎相见,请老夫人三思。”
尤楚红眼现寒光,杀机渐生。 “你是在威胁我独孤家吗?!”
花雨摇了摇头,笑着道: “老夫人言重了,本官怎会威胁独孤家?本官会真的带神弩营将士围了独孤家。”
在场的独孤家众人早已经怒忿填膺,但老夫人没有发话,他们也不敢擅动。 一侧满脸杀机的独孤浪看着花雨的眼神则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他巴不得花雨再嚣张一点。 他奶奶一向视独孤家的荣誉为生命,花雨若是再对独孤家语出不逊,他的担心便可以放回肚子里了。 尤楚红果然被花雨激得怒气丛生,拐杖猛一顿地,怒斥道: “毛头小子都敢挑衅我独孤家,让老身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话音落,披风翻飞,拐杖便已劈落向花雨额头。 只是,花雨神情淡然,连动的意思都没有。 “大胆尤楚红,你想违背汉武禁令不成?!”
站在花雨身侧的星越已出现在花雨身前,一把抓向了劈落而至的拐杖。 尤楚红眼中一惊,顿时收招,旋身落地,眼色凝重地看向星越,沉声问道: “你又是何人?”
星越手中现出一块令牌,向着尤楚红展示,道: “我乃是汉武禁卫巽宫内务总管,雨尊乃是我巽宫新晋之主。”
“什么?!”
如此变故连早已风霜过心的尤楚红也不由惊诧出声。 作为独孤家族掌权者,她又怎能不识汉武禁卫令牌,细看无误,便将眼神转向悠然坐着的花雨。 有凝虚境的汉武禁卫随从,尤楚红不怀疑花雨巽宫之主的身份,没人老寿星嫌命长敢冒充汉武禁卫,更别说还是一宫之主。 审视的神情也难平她心中震撼。 独孤家,这次真的麻烦大了! 但是,独孤家能稳坐十大世家的交椅,自有其依仗,不可能真的屈服汉武禁卫之下。 “哼!老身倒是孤陋寡闻了,没听说汉武禁卫竟然开始插手朝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