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也幻化出一张龙椅,仰身坐下,笑着道: “我当然知晓,只是,我还没找到承载我大衍国运的玉玺材料。”
“那传国玉玺虽碎,但其本质仍在,你随时可将其凝聚出来,哦,你在防备嬴政?”
六欲魔尊猛地做起,看着花雨,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好,好啊。这样的话,本魔倒是可以给你些指点。”
“魔尊请说。”
“那‘始皇宝藏’乃是嬴政小儿为其继承者所留下,也就是你,那么,那其中必然有着无数珍惜宝物。 小子,能被那混蛋收藏的宝物必然极为珍稀,天地之间的灵石奇珍肯定也不少,只要你在其中找到任一一枚先天灵石,便足以作为你大衍国运的承载之物。”
花雨手中凝出和氏璧雕琢的传国玉玺,看着这代表至极尊贵的宝物,感叹道: “可惜了,我开新朝,自然不能以前朝玉玺作为承载国运之物,而且,说不得你的主人还活着也不一定啊。”
六欲魔尊已贴在了花雨眼前,冷酷道: “你说什么?!”
花雨淡淡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六欲魔尊,道: “我不太了解你们那个境界,但是,一代始皇,纵横天地,真的就那么陨落了?”
六欲魔尊退开数米,坐在自己的铁王座上,淡淡而邪魅地说道: “本魔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原来只是瞎猜而已。他的陨落,本魔亲眼所见,绝无生还之机。你的猜测,没有意义。”
花雨笑了笑,道: “呵呵,随便猜猜而已。但不管怎样,这承载国运之物,还是我自行炼制的为好。”
六欲魔尊不屑地笑了笑,但还是说道: “果然跟嬴政那混蛋是一样的伪君子。你来是想知道掌握始皇宝藏的方法?”
“没错,还请魔尊指点。”
“嘿嘿,嬴政那混蛋的宝藏,可没那么好拿,即便你是他的传人也一样。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能力,说不定你也会死在那宝藏之中。不过,只要你能通过考验,你身上的传国玉玺会迅速帮你掌控他的宝藏。”
“考验?”
花雨疑惑问道。 “当然,不然你以为那混蛋临死弄出这个宝藏,是随随便便都会给人的吗。”
花雨微微眯眼,看着他,问道: “你可知是何考验?”
“不知,我当年只看到他凝聚了藏宝之地,却不知他在其中设置了那些考验,放了哪些宝物。”
“也罢,能有机会与这万古一帝交手,朕也期待。”
三日之后,花雨带着所有转入大衍禁武营的汉武禁卫,御驾洛京。 如今的汉武禁卫已达两万规模,虽然新入凝虚高手不多,但已是花雨手中实打实的最强力量。 这也是他能稳稳镇压天下,登上帝位的根本所在。 既然从六欲魔尊那知晓始皇宝藏中有着危机考验,他自然带上了手中的最强力量。 洛京之外,李伊道率领十万天机营将士,将通往洛京的所有关口全部封堵了起来。 这三日,因强闯关口,死在天机营的加强版神弩箭下之人,已不下千人,且最弱的都是先天高手。 但即便如此严密封锁,也同样有一些绝顶强者,自一些山川险地的隐秘之处进入了洛京。 这一部分人,天机营封锁不住。 但这也已足够,一大半的半强不弱之人被挡在了洛京之外。 洛京城中,九玄仙府之前。 自九玄仙府出世,已有数年,在朝廷和江湖合作探寻之下,九玄仙府已被掘地三尺,除了实在无法挪动的仙府本身及其他一些极重极硬之物外,其中已是空徒四壁,光可鉴人。 但此刻,天陨湖上的九玄仙府却已消失不见,留在原来九玄仙府处的,只是一道高百丈、宽五十丈的白玉巨门。 三日前,奉命前来的宋缺见此,也是惊叹无比。 当他前往湖心巨门处,欲推开巨门一探究竟时,却被一股霸道的力量反弹,若非他瞬间撤手飞退,怕也免不了重伤。 将此变故情形报送长安后,他便率领带来的禁武营之人镇守这湖边码头。 水仙刀在手,无人可过。 就连以洛京洛家为首的各大世家,数百凝虚高手亲临,也未有人从他刀下通过。 三日时间,这天陨湖边,已断断续续前来了过千名凝虚境高手,先天绝顶无数。 其中自然有那隐世传承中人在,他们似乎知晓这巨门之秘,并未强闯,只是远望观看。 日升中天,烈阳洒照,好在是初春之际,湖边垂柳依依,微风轻拂,并无太多热意。 只是,被天刀意境笼罩的湖岸,多出了些肃杀之意。 “大衍皇帝陛下到!”
有太监传音而至,两三里外,八匹骏马拉着花雨乘坐的龙撵向着天陨湖飞驰。 宋缺微闭的眼顿时睁开,朝着花雨的方向,带着禁卫营及看守这天陨湖的将士,行礼高呼道: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三里距离,不过三四十个呼吸,龙撵便已至码头。 “免礼!平身!”
“谢陛下!”
花雨踏步走出龙撵,扫眼看了看围绕天陨湖的数千世家宗派、江湖散人,便不再关注。 两万禁武卫,再有“天刀”宋缺这位大宗师统领,即便这数千人皆是凝虚境高手,也丝毫无惧。 “太师辛苦了。”
俊朗淡然的宋缺淡淡道: “分内之事,陛下言重了。”
看着天陨湖中的巨门,花雨眼中有着回忆,随后道: “数年前,朕亲眼见证九玄仙府出世,如今,却已是世易时移,却又亲眼见证‘始皇宝藏’出世,这人之际遇,当真玄妙。”
宋缺淡笑着道: “这岂不正说明陛下身具大气运,乃是天命所归之人。”
“哈哈,太师何时也学了逢迎之事,不过,倒是深合朕心。”
微微笑了笑,宋缺开始说起了正事。 “这些世家宗派、豪门大阀、隐世传承中人,陛下可是已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