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弗诺再也无心战斗,没有昆特,他们所有的谋划都像笑话一样。 今晚本来的目的是利用邪神痛苦的注视,补充血仆,不知道昆特的死是不是真的,但是雷弗诺久久没能感受到了邪神的注视是真的。邪神的注视,动静可是很大的,但是现在多尔多区似乎也陷入了战斗,有飞艇在那里攻击地面的人。 不知道多尔多区发生了什么,邪神痛苦的目光最终没有落在那里。 那些支持雷弗诺的血族家族当然知道昆特议长的重要性,他们也想在鲁尔矿区分一杯羹,现在昆特议长死了,他们只以为雷弗诺欺骗了他们。一时间,雷弗诺一边的人气势大减,制宪军趁势发动了总攻。 旷野上的势力退走后,盖顿上校和阿贝尔副议长也没有心思深追,纷纷转头,前往议会建筑群。 连同下方警署的人也知晓了异常,旷野上的势力撤走后,也转回入市里。 克劳德头上流下冷汗,他有种感觉,这该不会是冲动的鲁道夫干的吧? 很快,议会上方便聚集了几十架飞艇,制宪军的,议会的,萨万子爵的,审判署的,警署的,两家贸易公司的··· 飞艇悬浮在空中,从飞艇上落下一个个人影。 这些人影聚集在议会议长办公楼的外面,看着现场的惨状。 昆特议长已经段为两截,两截身体相距几十米远。昆特议长在死前经历过一次重击,以至于他的胸腔和腹腔都是空的,里面的内脏都被甩到了非常远的地方。 至于凶手,样貌更惨。 以超过两百公里每小时的速度直接摔在地上,摔得血肉模糊,就像一滩血肉烂泥,内脏都被摔出来了,让颜色变得缤纷。 也不知道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头骨都摔成了干瘪的布袋,还在死前留一行字:雷弗诺有仇必报··· 因为头骨摔得太碎,五官在地上摊开,甚至无从辨别凶手的样貌。 议长办公楼前站着很多人,杰姆议员和审判署署长站在最后,没敢上前,因为最前面的都是副议长的人,或者说,现在议长死后,所有的议员都是副议长的人。 就在二人不知道如何自处的时候,突然听到前方有人喊他们,两个人相视一眼,硬着头皮上前。 议长的尸体旁,是盖顿上校、阿贝尔副议长、萨万子爵、警署署长克劳德还有其他几名资深议员。 阿贝尔副议长盯着审判署署长亚登问到:“亚登署长,今天晚上议会周围为什么只有十几名猎巫人?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如此忽视议长的安危?”
亚登脸上瞬间淌下冷汗,这一句话就把一大半责任死死的压在他的身上。 忽视议长的安危···谁敢忽视议长的安危,今晚四处有行动,就是议长布置的一切,想要一晚上解决血仆紧缺问题,谁能想到今晚会有人敢直接袭击昆特议长? 亚登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还得继续解释: “副议长先生,今晚我们审判署侦查到多尔多区可能出现一次恐怖的邪神降临祭祀仪式。 痛苦神官制定了严密的计划,想让邪神痛苦注视多尔多区,他们要通过一次可怕的集体自残行动,挑选祂的神仆。 昆特议长安排我们破坏这次邪神祭祀仪式,从而救下多尔多区的人。”
亚登也不敢多说,简单的阐述了理由后,便不再说话。 邪神祭祀仪式确实是审判署破坏的,在得知议长死的第一时间,审判署调转枪口,把能见到的邪神神官杀了一个干干净净。 他们知道,如果邪神的仪式完成,掌权的阿贝尔副议长会把他们推出来当替罪羊,送他们去见昆特议长。 杰姆和亚登两个人转向足够快,此时阿贝尔也找不到什么借口。 “审判署全权负责调查昆特议长的死因!限你们一周时间给议会一个满意的结果!”
说完之后,阿贝尔副议长又看向克劳德: “警署马上去调查!看看中心区到底有多少人非法接触异端!异端在多尔多区弄出祭祀,异端还杀入了议会!我不相信他们没有人配合能做到这些,查!一定要查处私通异端的人!”
之后,盛怒的副议长和盖顿上校离开了这里。 杰姆和亚登只觉得无比头疼,现在议长死了,善后的烂摊子还落在了他们两个头上。议长的死因还需要调查吗?被人在议会杀死,有多少人都看到了结果。 与此同时,克劳德走向了留在议会的十几名猎巫人: “你们十几个!跟我走一趟!你们最好能自证清白,说清楚到底异端为什么能如此轻松的进入议会!”
警署的人上前,取走了十几名猎巫人的武器,用炼金手铐将他们拷走。 杰姆和亚登全程眼神低垂,没有多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审判署在这件事上不经查,他们一直在和雷弗诺家族还有邪神打交道,很容易就能找到突破口。 到时候,私通异端这条罪名会很容易的落到他们身上,阿贝尔副议长有的是办法解决他们。 这个夜晚,是如此难熬。 杰姆眼神闪烁,没准备坐以待毙,他拉着亚登,走向了刚刚远去的副议长一群人。 亚登跟着杰姆走,忍不住低声问到:“不去和克劳德交涉交涉?”
“克劳德不是问题的关键,阿贝尔副议长才是。”
二人在副议长办公室的门口,找到了埃弗里。 此时埃弗里和很多人一样,正焦急的等在副议长办公室的门口,期待副议长的接见。以后的法布罗市,就是阿贝尔说了算了。 杰姆站在埃弗里身旁,轻声和埃弗里说道: “埃弗里,你在这里着急没有用,现在最关键的事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让阿贝尔副议长成为我们的人! 托尔贸易公司里,昆特议长的份额要尽快变换主人,我知道你想做这个,但是你不可能轻松的把昆特议长的股份送给阿贝尔副议长。”
埃弗里很烦躁,他的意图这就被杰姆议员看破了。他确实很着急,昆特议长一直是他的后台,一直为贸易公司处理郡议会高层的复杂关系,现在昆特议长没了,贸易公司的前途瞬间变得黑暗起来。 “埃弗里,不要在这干等。去请你的父亲,请托尔老先生出来。”
杰姆说道: “托尔老先生也是4级炼金师,他有资格竞选副议长甚至是议长!我去联系其他议员,你回家找你父亲,我们天亮在这里会和! 两手准备,一定要将阿贝尔副议长拉上我们的战车! 还有昆特议长的儿子,郡议会审判署署长奎因,我们也要连夜通知他,让他也来法布罗市。”
埃弗里的眼神里瞬间出现光芒,是啊,他的父亲也是4级炼金师,也能在这混乱的局势里成为支柱。 可惜他父亲太老了,已经80多岁。不过只要他父亲成为副议长,一切都会不一样。 议会建筑群里风起云涌,很多人注定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