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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危途疑踪(九)(1 / 1)

这不耐烦的语气,这丝毫不敬仙师的称谓,还有这熟稔的口吻……如果魈这时候还没认出来,那他就白认识了这家伙几千年。  “越人歌?”

魈依旧扶着额头,感觉到面前这个人蹲下来与他平视,于是勉强抬起眼去看这人的脸。之前不看还好,现在一看,这人怎么和印象中那个脾气古怪的小孩不太一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魈的声音稍稍拔高了一些,能听出来他确实对越永渡的脸感到诧异。  这个问题一时让越永渡有些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己死了复活的时候被某个恶趣味的存在做了一次面部改造吧,不过想他和魈以前斗过那么多次嘴,岂能被一个小小的疑惑击倒,立刻反问回去:“那你要不要先说明一下你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身上会有这么多血?你又是为什么要来层岩巨渊?你来之前和那个谁报备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不仅让魈沉默了,也让后面围站着的几人心说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千岩军审讯犯人呢?  “只是一些无谓的争斗罢了。”

魈有意略过身上的血迹如何而来这个问题,要是被越永渡知道少不得要被告诉给帝君,他还不想让帝君知晓这件事,“我来此地,本意是为了寻找一个人,却没想到……那个人似乎与我想的大不相同。”

“萍姥姥提过你一般都待在望舒客栈,是守着荻花洲要道吧,没想到还有人能劳动你亲自出来找……难道是仙人?”

烟绯陷入沉思中。  “……”魈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作答,“我在找一个,名叫浮舍的夜叉。”

“螣蛇?”

越永渡听见魈的回答,摸了摸下巴,“哦,也对,他好像确实在这里出现过。”

“浮舍……是与你同为五大夜叉的那个浮舍?”

烟绯看起来有些惊讶,“可是,除你之外其他四名夜叉,不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吗?还是说你和越叔有什么其他的消息吗?”

“我们一直都以为他已不在人世,但几人之中,唯独他的尸身一直未被找到……只是听闻五百年前层岩巨渊这场战争中,有人在阵中见到过一名骁勇善战的夜叉。”

因为此刻有几位魈并不熟悉的人也在这里,所以魈省去了许多细枝末节的东西,比如夜叉一族身份的特殊性,还有在层岩巨渊之中发生的这场战争,“越人歌,你知道此事,对吧?”

他看向越永渡,金瞳在昏暗的空间中亮得吓人。  “是,我确实知道螣蛇来过这里,也知道五百年前那场战争中出现的就是他……”越永渡眯起眼睛,似乎在回想五百年前发生的那些事,“但是我知道的不多,我也不瞒着你,事实上,五百年前我失去过一次记忆。”

“没关系,你已经告诉我许多了。”

魈摇了摇头,他垂下眼,没有再去看越永渡的脸,“我能再问你一句吗?你五百年前有没有见到过浮舍?他那时……是什么样的状态?”

“我远远地见过他一次,他看起来还是和千年前没什么两样……”越永渡轻声道,“你刚才说,几人之中只有他的尸身没有被找到,意思是……火鼠他们也死了吗?”

魈有点愕然,但是转而又苦笑道:“我却忘了,你离开也有千年了……是啊,夜叉一族,如今只剩下我了。”

此处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越永渡不说话,魈陷入往日的回忆中,而知道一些实情的烟绯也不愿意打扰这两人叙旧,于是左手拉起夜兰右手拉起久岐忍,还带着荒泷一斗和旅行者悄悄走到离两人较远的一处地方:“我们先离开吧,他们二人也有千年未见,就不打扰他们说话了。”

“哎,不是,烟绯,他们俩这是怎么回事啊?”

派蒙跟在烟绯身后,好奇地小声问道。  烟绯探头看了看魈和越永渡两人,见他们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心下来,对他们解释道:“其实越叔,怎么说呢,算是与帝君和一众仙人关系匪浅……只不过当时他选择追随的,是璃月的另一位人物,也是帝君的伙伴,被封印在南天门的若陀龙王。”

“既然关系匪浅,那越兄怎么感觉他对魈小哥意见很大啊?”

荒泷一斗不解。  “大圣对帝君一向忠心,而越叔……咳,据我父亲说,他们经常因为帝君的事吵起来。”

烟绯说到这里,颇有一些难为情,这种家丑被曝光一样的既视感……“不过吵归吵,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极好的,否则之前越叔也不会说出一命换一命这种话了。”

“那后来呢?千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和那位降魔大圣一开始知道越先生的名字后会那么吃惊?”

久岐忍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最想了解的问题。  提到千年前,烟绯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她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向大家说明。最后,她只能勉强笑了笑,说:“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听萍姥姥和我父亲提起,千年前,若陀龙王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袭击层岩巨渊,伤及太多璃月无辜民众,所以被帝君带往南天门进行封印。越叔他一直追随龙王,也就跟着去了南天门,当时可能发生了一些大家都不太了解的事,总之南天门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

“这件事对越先生的打击很大么?”

夜兰摩挲着下巴,“至少,从你的描述中出现的越先生,不像我了解到的越先生一样是一个温和的人。”

“啊,这个确实,我也没想到他现在居然会变成这样……”说着,烟绯不自觉地看了一眼越永渡,他好像在和魈说着什么,“估计就算是魈大圣见了现在的越叔,也会觉得不可思议吧……他和以前比真的变了许多。”

烟绯确实没说错,魈在短暂地沉默后,对越永渡开了口:“你……真的变了许多。”

“哟,瞧你这话说的,你自己也说了,我们已经一千年没见了,你都能变成现在这样,我凭什么不能变?”

越永渡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仿佛魈在说一句废话,“而且我这样不好吗?你以前不是总说我脾气怪吗,现在我脾气可好了,你去璃月港打听打听,哪个不是说我人好的?”

“我以为你死了……千年前,你跟在龙王身后去了南天门,最后只有帝君一人回来。”

魈抬起头,看着越永渡的眼睛,这张脸和记忆中实在太不一样,唯有这双眼睛,哪怕是几千年过去,也还是像第一次见面那样跃动着充满生命力的火苗。  “差一点我就死了,我命大,逃过了一劫。”

越永渡实在是不想提起南天门那件事,那双摄人心魄的鎏金眼瞳不带任何情感,现在想起来也还是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而那支射出去的箭,不是扎进他的王的身上,而是扎进他自己的心里,真疼啊,“我不想再看见摩拉克斯,所以我离开了璃月,去了其他地方旅行,和两个旅伴一起。直到五百年前,坎瑞亚灾变,我才回来,回到层岩巨渊,再之后,我就在璃月港做了铁匠,没想到还是能看见那个家伙。”

“你现在对帝君……还讨厌吗?”

魈犹豫着问出这个问题。以前的越永渡有多讨厌摩拉克斯,他是知道的,否则他也不会为了维护救他出魔窟的摩拉克斯与越永渡打了几千年的架。那时候两人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若不是越永渡的身躯实在太过脆弱,魈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王在被封印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不要恨摩拉克斯,他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越永渡很懂事,也很听若陀的话,所以他最后选择离开璃月,只要不见面,就不会想起,也就不会恨,“爱我的人希望我不要背负着仇恨活下去,那我再怎么说也要完成他们的心愿。”

他恨摩拉克斯吗?恨,恨摩拉克斯带走了他的父母,又带走了他的姐姐;但是只有恨不是他的姐姐和他的王希望看到的,所以他必须要学会放下仇恨。活在仇恨里的人,是看不到未来的。  “……”魈没有说话,他一向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尤其是面对越永渡。  但是魈不说话,不代表越永渡也不说话:“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来层岩巨渊和他报备了没有?要是你没报备回去之后我是不会给你说好话的啊。”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此次来层岩巨渊,已经得到帝君的首肯。”

魈点了点头,“来之前,帝君也向我说明过层岩巨渊的凶险,我只是不知道,此处的空间与时间竟会混乱到如此地步……”他抿了抿唇,眉头皱起,想起之前孤身一人时候的遭遇。  “对了,你之前说,浮舍与你所见大不相同,这是什么意思?”

越永渡想起来了之前被他忽略的一个细节,“难道说你见到他了?”

“……”魈没有说话,但是越永渡从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一个荒谬的答案。  “是他出手将你打伤的?”

越永渡感到难以置信,但是刚才魈的反应已经告诉他了一切,接下来的回答也只是一个佐证,“……是。”

如果越永渡不问,估计魈还是闷声不开腔,越永渡还会以为魈身上被强行恢复的伤口是被魔物所伤,谁能想到是同为夜叉的浮舍弄出来的。夜叉一族常年负责处理魔神残骸,身上染有业障,本身魈身上的业障就已经很重了,要是这个“浮舍”的攻击使魈身上的业障加深,那……  想到这里,越永渡愤怒起来,他几乎想跳起来揪起魈的衣服领子问他你这混蛋到底爱不爱惜自己的生命,都这样了还逞强;结果一开口,却是剧烈的咳嗽,和一阵阵干呕。  “喂,越人歌,你怎么了?”

魈看见越永渡脸色苍白,唇瓣殷红,而一些彩色的蠕动的东西被他吐出来,在地上蠕动。地上还有一滩暗红色的血迹,不是魈身上的,而是随着这些蠕动的东西被越永渡一起吐出来的……  越永渡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游走,它们汲取着这具身体的养分,逐渐长大,直到从他身体里钻出来……他将变成一个容器,为了什么东西的诞生做一个无知觉的母体。  “你没事吧?你快回答我?越人歌!”

魈眼见着那些小东西在血液中游动着,它们似乎在变形,像鱼,像花,更像一条蛇……魈好像听见那些恶鬼在自己耳边轻笑,尖锐而嘶哑,它们在嘲笑他的无能,它们在嘲笑他的软弱,它们在嘲笑他到头来还是害死了所有他亲近的人……  魈的声音惊动了那边正在谈话的几人,他们急忙跑过来,看清越永渡和魈的情况后俱是一惊。荒泷一斗与旅行者扶起越永渡,地上那一大滩鲜血都是他吐的,他整个人都快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了;而烟绯和久岐忍蹲在魈身边连声安慰着他,也不知道忽然之间这两人是发生什么了才会变成这样。  “他们……怎么了?”

派蒙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能呆呆地望着夜兰,无助地向她寻求一些安全感。  “现在还不清楚,可能又有什么未知的情况发生了……”夜兰盯着在地上那滩血液中欢快蠕动的小东西,皱起了眉。这些东西,她从未见过,璃月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存在。  “别死啊越师傅,你死了我怎么跟我老婆交代?”

旅行者手忙脚乱地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擦去越永渡唇边的鲜血。他现在懂了,越永渡对若陀来说就相当于弟弟和儿子一样,这要是被若陀知道越永渡现在成了这样,那该多生气多伤心。  “谁是你……咳咳……老婆……咳……”越永渡现在没有干呕了,只是还在咳嗽,刚才吐出的那些血让他极度虚弱,连说话的声音都快听不清了,“我告诉……咳……你,别想……咳咳……王的主意……”  “糟了,越兄现在状态很危险……”荒泷一斗看上去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一向咋咋呼呼的他此刻看起来竟然十分靠谱,“没想到阿忍说的那个传说居然是真的……要是再拖下去的话那就是真的完了。”

“一斗,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旅行者问道。  “具体的你应该去问阿忍,也是她告诉我这些的。”

荒泷一斗也忍不住去看地上那些彩色的小东西,它们现在长大了一些,大概能分辨出是像一条条小蛇,“唔啊,这些东西果然比传说中要恶心啊……”  “他怎么样了?”

魈勉强压住身上的业障,他低声让烟绯与久岐忍离自己远一些,夜叉身上的业障对凡人有害,结果烟绯一摆手,说自己好歹身上也有仙兽血脉,所以最后只有久岐忍站起来离得远了一些。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久岐忍回答道,“但是要是越先生再受一次刺激,影响到情绪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当一位父亲……或者说母亲了。”

她的语气很淡然,但是她的话却让人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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