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秦望舒便早早起身,打算入宫上朝。待她衣物齐备,德来丫鬟便端着洗漱用具进了屋子。秦望舒扭头正欲清晰,却见二人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双眼瞪得宛若铜铃,嘴巴也止不住的抽搐。秦望舒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问道:“怎么了?”
那德来这才结结巴巴的说道:“老……老老老爷……大事不好啦,您快照照镜子吧。”
一旁的丫鬟忙从桌子上取过镜子,三步化作两步走到秦望舒跟前,端着让她细看。却见那镜中之人面部乌黑,额头,脸颊皆是大半青斑,好不吓人。秦望舒伸手去碰,却丝毫不觉得疼痛,这些倒也不像是淤青,就好像是长了一块颜色较淡较浅的痣。“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那德来十分着急,来回踱步,又道:“对了,奴才这就去把大夫请来。”
说着便出了屋子。秦望舒当下心烦意乱,也不知此事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刻意为之,更不知这病究竟是否严重。但当下身上并无伤痛,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她又看了看镜中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脸色被那乌黑称的又白了几分,她虽不是对相貌十分在意之人,但成了如此境地也不免有些担心。更何况这幅样子,今日还如何入宫面圣,岂不是将她的问题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到时候又惹得人人非议,恐怕那些老古板还要参她一笔,给她戴上一个恐吓圣上的罪名。思量至此,秦望舒便对那丫鬟说道:“你速速派人入宫替我告假,只说我身体不适,唯恐过了病气,坏了圣上九五之尊,切莫再说其他。”
丫鬟福了福身,连忙放下镜子,道:“奴才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