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鲁古提着太阿宝剑,“噔”“噔”“噔”地跑到了水流浑浊的小溪旁边,仰首向天,对着长生天默默地祈祷了几句,然后把剑猛地浸入溪水之中。 片刻之后,当他把宝剑从溪水中提出来的时候,只看到剑面闪亮光洁,翻转之间,从树木枝叶间透射下来的光线照在剑面之上,闪映着夺目的寒光。 他刚刚看到的那些字迹,竟然消失的纤毫不见了,那一幕直仿佛是出现在他眼前的幻像。可是他又分明地记得那些字迹的部分内容,留在他脑海中的印象是那么的真切,根本不像是经历的一场梦。 …… 习鲁古在野外的荒林山谷间备受风雨和饥饿的煎熬,张梦阳在谦州跟他的处境则恰好相反,这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来之后所过的少有的舒坦日子。 李师师,萧太后,莎宁哥,几个女人齐集在他的身边,使得他漂泊动荡的生活再次告一段落。 在向燕京城里的斡离不通报了自己的情况之后,斡离不命他暂且不必北还,只管好好将养身体,把谦州这枚嵌在大宋肌体上的钉子守住,守牢! 张梦阳既得了大舅哥兼堂兄的指示安排,便不急着赶去燕京与莺珠、淑妃等人相见,且逍遥自在地在谦州停留了下来。 他白天以副元帅的身份协助赵德胜处理些军中和城中的事务,晚上则游走于几个女人的床榻之间,小日子过得无比地甜美充实。 相对而言,赵德胜的夜生活比起张梦阳来则要简单得多了,他用情专一,每天早晚只守着晴儿一个,没有张梦阳那样今晚睡在哪儿,明晚歇在何处的烦恼。 张梦阳虽然对随缘而得的每一位姐姐都倍加珍惜,一视同仁,但想要做到彻底的公平公正,却也并非易事。 刚开始时他是在李师师、萧太后和莎宁哥三人房中每天轮流歇宿的,对每一位夫人皆能够做到雨露均施,无偏无向,端的是一位人间少有的模范丈夫。 可是有一天他突然想到了从天开寺的秘道中,窃听到的那几个无聊的黑白教徒评点李师师和莎宁哥时,有关孙矬子对莎宁哥的点评的影响,因而对莎宁哥所施的雨露就较为偏多一些。 那孙矬子的原话是:“……男子汉大丈夫生在天地之间,就得玩儿一回莎宁哥那样的母老虎,那才叫一个过瘾,那才叫不白来这个世道上走一遭呢。 “……把那么厉害的女人骑到下边儿,那种玩儿一般女人所没有的征服感,绝对是妙不可言,光是在梦里头想想都让人刺激得不行呢。”
而今的张梦阳,在孙矬子这几句话的刺激之下,每晚在莎宁哥那儿耕云播雨的次数,至少都在三遍以上。 真的是如孙矬子所说的那样,当他把这么厉害的女魔头摁翻在床上当马骑,所收获的体验、所收获的征服感的确是与众不同。 怪不得后世里的大老虎都喜欢到军花和警花当中去选秀,原来还有这么个好处呢。 那个孙矬子人虽说是猥琐了一些,不过品味倒的确是有些不同凡响呢! 张梦阳在心中暗暗地赞叹。 这天晚上,又轮到他在莎宁哥的房里歇宿了。他先后在萧太后和李师师那儿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浑身惬意地来到了莎宁哥所在的楼上。 莎宁哥坐在圆桌旁的鼓凳上喝了口茶,翘着二郎腿,眼睛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带着略含厌恶的语气说道:“今儿晚上要想在我这儿留宿,就立马滚出去洗个澡,带着别人身上的脏东西来碰我,休想!”
张梦阳走近了她,一脸谄媚地笑道:“好姐姐别闹,难道你不知道我这人是最讲卫生的了么? “刚刚在她们俩那儿完事儿的时候,都已经让丫鬟抬进了热水去,把该洗的地方都洗过了,包括她们两个也都洗了。你不放心的话我就脱了裤子,让你检查一下成不成?”
说着,张梦阳又往她的跟前靠了靠,作势欲解裤带。 莎宁哥俏脸一冷,道:“我手上没有刀,一样也能把你给废了信不信?你敢给我露出来试试!”
被莎宁哥这么一吓,张梦阳还真不敢对她肆意轻薄,于是笑着说道:“好姐姐,你可别这么凶巴巴地吓我,没了它咱俩全都快活不成,我才不信你真能舍得对它下手呢!”
莎宁哥脸上不着喜怒地道:“别废话了,赶紧去洗澡。晚一会儿睡意上来了你又懒得洗了。 “上次你不就是这样耍赖的么?这次你若不听我的话,就立马给我滚得远远的,爱去哪儿去哪儿,我这里不招你。”
张梦阳沉着脸,无可奈何地道:“好吧,既然我说已经洗过了你不相信,那我就当着你面再洗一次!”
莎宁哥语气立马转作柔和:“对,这才乖呢,赶紧去吧,回头我还有要事跟你相商呢!”
张梦阳听她说还有事要商量,于是就赶紧走过去推开后窗,对着下面的荷塘呼唤了一声:“小白,麻烦你出来一下,驮我下去洗个澡。”
他的话音一落,便听哗啦一响,从荷塘地下猛地窜起一条较之成材的梧桐树干还粗一些的白蛇,弯着脑袋靠近了后窗边上。 张梦阳伸手在小白的脑袋上拍了拍,夸奖道:“乖,真听话,就像我听莎姐姐的话一样,真不枉我疼你一场了。”
“呸!真不害臊,你疼过人家什么了!”
莎宁哥在后面娇声斥道。 张梦阳嘻嘻一笑,并不答话,轻轻一跃便从窗子中纵出,稳当当地站到了小白的头颅之上。 小白将身子朝下一沉,带着张梦阳稳稳地坠到了荷塘的碧水之中。 身在水中的张梦阳赞道:“咱家小白这项本事最是实用不过,乘坐电梯都不带这么省事儿的。”
此时已经是二更天了,衙门里已经是夜深人静,张梦阳只管脱得赤条条地在水中洁净身体,然后又在荷叶较少的边缘地带游了两圈,小白则在他的身边相依相偎,极见亲近,成了跟他一块儿游泳的玩伴。 洗干净了,也玩儿得够了,便又站到了小白的头颅之上,让它把自己举到了二楼的窗户边上。 张梦阳光着身子,抱着衣服跃进了屋中,回头让小白继续回到水底纳凉歇息,便把窗子关上了。 莎宁哥拿着绒巾过来,给他把头上和身上的水渍揩抹干净,又取过来一身干净的睡衣给他穿上了。 待他从圆桌旁的鼓凳上坐下,喝过了一杯茶之后,莎宁哥方才对他说道:“据提控司这边传过来的消息说,蒋陈皮和李万胜等人纠集了两三千各地的黑白教众,勾结了太上正一教的皇甫丽卿,要打算攻打鬼城,救出汤翠槐和杯鲁两个呢!”
张梦阳挠挠头道:“两三千人?怎么,那丑八怪都被龟山老妖逮起来了,只剩下了李万胜和蒋陈皮这些臭鱼烂虾们,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听他们的招呼?”
莎宁哥道:“姓汤的老巢虽说被端掉了,但她分设在各地各坛的教众尚未被龟山老妖给接收降服,况且还有姓皇甫的那位总教主在后给他们撑腰,他们虽然没有了汤翠槐这位教主,但那位总教主的存在,仍然还被他们视作是极有力的倚仗。 “龟山老妖想要收复蒋陈皮、李万胜那等虾兵蟹将,看来也绝非一两句话就能办到的事儿!”
张梦阳道:“看来还是姐姐你手下的人办事干练,我这红香会手下的弟兄们比起来,可差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