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格蓝迪的反应楚冬便知道火焰在灰烬之中是多么的重要,拥有火焰怕是就拥有了活下去的资本,而楚冬的操控火焰能力是靠编码得来的,只需要一段简简单单的代码他就能把这个能力赋予给任何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说他还真是一个神,能接受信仰也能“赐福”。 用火焰把杨以晴围住后格蓝迪便冷静了下来,他的身上受伤则是非常严重,皮开肉绽焦痕满身。 楚冬看着这些伤口一脸奇怪的问道:“为什么那些灰烬在我们身上没有反应,对于你们伤害却如此之大?”
格蓝迪刚想回答然后他猛然反应了过来,“您会说我们的语言了!”
“小事而已,不必介意,回答我的问题。”
有智脑在破解一门语言不是什么难事,也不需要了解的多深,只是简单的口语交流并不困难,尤其是对方还提供了语言通晓这种bug般的能力。 格蓝迪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竟然没有立刻回答楚冬的问题,对于正常的神来说这绝对是大不敬。 他赶忙解释道:“真正伤害我们的不是刚落下的灰土,而是之前就存在于我们身体内的,因为没有食物我们只能靠吃灰土活命,久而久之我们的身体里就有很大一部分都不是正常的血肉,一旦接触到没有被净化的灰土,血肉就会被立刻灼伤。如果您现在杀掉我,你就会发现我的身体会化为一团灰土,而不是正常腐烂。”
楚冬轻轻嗯了一声,格蓝迪的眼界还算不错,会知道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东西。 冒险家听起来怎么也是一个比较高级的职业,竟然也会如此没有自我,普通贱民必须崇拜一个神他可以理解,格蓝迪这种看过整片大陆的人竟还会如此愚昧,可能这就是根植进骨子里的底层逻辑,无论眼界多高终究是难以避免。 “那我师姐这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白天被黑土加身之后还没有及时净化,再次沾染灰土就会被拖入灰烬地狱之中,晚上灰土临头但有房子的保护不会有危险,真正危险的是那些恶鬼,所以晚上我们不会太在意。是贱民的错,没及时告诉您!”
楚冬肯定没兴趣跟他去一般见识,因为他肯定是真忘了,这里的人完全看不到任何心机,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 “你别废话了,我该怎么救她出来?”
“灰烬地狱之中天地颠倒,必须得有个引路人把她带出来,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明天我去求求远方的长老村或许能找到人。”
楚冬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直接告诉我怎么操作就行,我去不是更好吗?”
格蓝迪立刻大惊失色,“不可啊!灰烬地狱之内都是堕落的神明,普通的灵魂没人在意,可您要进入其中必定会遭到灰烬地狱的疯狂攻击,只有最强大的八方神才能在地狱之中行走,相比来说反倒是普通人更为安全。”
楚冬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算人还是算神,按道理来说他是一个实打实的人,只是他这个人拥有一些特殊能力而已,从人到神应该有某些性质上的转变,但楚冬从未做过,所以说这个限制在他身上应该并不生效。 “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怎么进去。”
格蓝迪不敢违背楚冬的命令,他只得从外边用盆子收了一捧白灰进来,然后与香石木的灰烬混合在一起,最后又在楚冬面前洒了一个一个三角形的阵法。 “请我神赐火!”
楚冬伸出手一团火焰凭空诞生,在格蓝迪的指引下火焰引燃了三角法阵,只是这法阵燃烧之后的颜色是灰白的,不仅没有任何温暖散发出来甚至还散出阵阵寒意。 “走进其中便能彻底彻底进入灰烬地狱,没有彻底堕入地狱的灵魂会有颜色,地狱之内变化无穷,您一定要记住出口的位置。”
楚冬又详细问了格蓝迪离开的方法,然后他便踏入了那灰白的火焰之中,整个人都随之消失其中,而格蓝迪依然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灰色的天空不断有白灰落下,周围满是断壁残垣,他像是来到了一片庞大的城市废墟之内,整个世界都是灰白的,看不到一点颜色,在现实里好歹能看见正常的颜色,而这里一丁点都看不见。 很显然灰烬地狱也是一个类似于魂界的地方,白天那种情况就是它在试图侵蚀正常的世界。 废墟之中有来来往往的行尸走肉,他们的眼睛全都已经失去了神采,甚至会直接撞到楚冬的身上。 咔嚓一声,一具行尸走肉和楚冬撞了个满怀,他的身上立刻燃烧起了白色的火焰,眨眼间那只游魂便彻底消失,甚至连一丝灰烬都没留下。 白色的火焰竟也让楚冬感觉到了一丝刺痛,而且抽走了楚冬的一部分阳气。 “能量被抵消了吗?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轻微的刺痛竟然有一点舒服?”
他的能量凭空消失,他们互相接触的地方也没有什么损伤,仅仅是阳气被消耗了一点而已,这就像是阴阳能量互相抵消了一样,这种消耗在楚冬身上的感受就是还有点舒服。 楚冬左右看了一眼,然后便在几十米外看到了身体尚且有颜色的杨以晴,现在的她满身伤痕周围堆满了游魂的尸体,那些东西也会不自觉的朝着杨以晴靠近,和楚冬这边的剧烈反应不同,杨以晴和那些游魂可以正常接触,可能是因为杨以晴是以灵魂进入,而楚冬则是凭肉身。 楚冬大步跑向杨以晴,他的过激举动也引来了更多游魂的注意,他们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撞向了楚冬的身体,最后全部消失不见,而楚冬的阳气却在这个过程中不断被削减。 “不能被这样白白消耗。”
之前他还觉得一只游魂消耗不大根本不破防,谁知道这些东西竟会这样自杀式攻击,蚁多咬死象。 楚冬抽出三尖两刃刀猛的一甩,一刀下去赤红的光芒照亮了半片天空,仅仅是一击便清理出了一大片空地,这些游魂根本没有什么威胁,只是数量多唬人罢了。 刀花连甩,再无游魂可以近身。 他纵身一跃来到了杨以晴身边,然后直接将手中武器插进大地之中,结果地面之上竟然出现了大量的金色裂纹,方圆百米的游魂全部在火焰中消失不见。 楚冬本来只是想靠着神化后的三尖两刃刀保护一下自己,毕竟那个金光可以驱散白灰,他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威力。 楚冬一把抱住了面色苍白的杨以晴,现在的她灵魂虚弱的厉害,这很明显是透支,可这前后不过十几分钟,杨以晴不该被消耗至此才是。 “师姐,你怎么样?为什么消耗这么大?”
杨以晴看见楚冬之后开始不断的喘息了起来,她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楚冬的身上,奇怪的是楚冬竟然能感受到杨以晴的触感,她的温度、柔软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肉身与灵魂在这个世界竟然能直接接触。 “师弟,你终于来了,我要被累死了,这两个多小时,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时间,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师弟,你不会不要我的对吗?”
楚冬眉头微微皱起,这不太像是杨以晴能说出的话,看来这段时间真的刺激到了她。 在外边十几分钟,在里边就有两个小时,这说明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有些区别,五倍到十倍之间。 突然,她低头看去的时候杨以晴甚至主动抱住了楚冬的脖颈吻了上来。 一吻下去楚冬感觉一阵电流从身上流过,自己和杨以晴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不受控制的涌现在脑海内,他甚至开始了自责,自责为什么没有给杨以晴真正的关怀。 【警告!情绪严重失控】 砰! 楚冬一掌把杨以晴打出了十米远,杨以晴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后在地上吐出了一大滩血,里边甚至还夹杂着内脏碎块。 杨以晴一脸幽怨的喊道:“师弟!你是想杀了我吗?我跟了这么多年,我对你什么心意你还不知道吗?”
楚冬身体外围出现了大量的火焰,他冷漠的走向杨以晴大有一刀砍死的架势。 “愚蠢,你以为我师姐会有这种想法,她那个脑子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事情,不得不说你装的蛮像,竟然连我都看不出差别,可你的命也就到这了!”
金刀杨起狠狠斩下,一声闷响周围十米的地面都下陷至少五公分,杨以晴的左手按在地上,右手横在自己的额前,手腕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楚冬给砍碎了,但楚冬并没有看清,之前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碎裂的痕迹也是一闪即逝。 “停!你真砍啊!”
“我为什么不砍?”
楚冬再次提刀,这可把假的杨以晴给吓坏了,她大声喊道:“你不想救你师姐了吗?只有我能帮你,如果你杀了我,不出半日,她就会彻底堕入地狱之中!”
长刀悬停在杨以晴的面前,一缕头发因为刀气而断裂,再往前一步怕是就砍掉了她半颗脑袋。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杨以晴抹掉嘴角的鲜血竟然又爬到了楚冬的肩膀上,“我、是你师姐啊~” 楚冬的身上出现了一层鸡皮疙瘩,在智脑和楚冬融合的状态下竟然都能被她所影响,他感觉自己亢奋的厉害,脑袋里不断涌现出各种不堪入目的想法,很多想法让他都无法接受。 “真是有趣,头一次有男人能对我无动于衷,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如果我变成这样呢?”
下一刻杨以晴突然变成了红颜的模样,纱衣加身,胸前一片雪白,她甚至模仿出了红颜那独特的眼神和气质,两人身体接触之间的衣服突然凭空消失,楚冬从未向今天这样如此对一个女人冲动过,他现在甚至想放下一切就和面前的女人温存一夜,她的身上有着比红颜还要更吸引人的地方。 可都没给对方发挥的机会楚冬便掐住红颜的脖子将其给抓了起来,而且手越掐越紧,楚冬甚至能听到骨骼的哀鸣,他真的再用全力。 红颜两只手掐住楚冬的胳膊不断拍打,“服了,服了!放开我!”
楚冬一把将她给甩了出去,此时他的面色涨红,身上的阳气格外暴躁,竟然已经凝实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而且楚冬还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进化,比以往速度更快的进化。 女人捂着脖子站了起来,现在的她脸色十分难看,楚冬这两下真是伤害到了她的根本。 她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都这样了你竟然没点反应,你竟然还想杀我?这天下,只要是男人都不会对我起杀心,你从哪蹦出来的?”
“别跟我废话,你到底是什么?”
女人有些不甘心的说道:“纳西奥,淫邪阵营的神,我能窥见人心底最深的渴望,很久没有现世的半神进入地狱了,所以我今天就亲自来看了看,没想到遇见了一条大鱼。”
纳西奥一边说着还不忘给楚冬抛媚眼,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引动楚冬的肉体变化,他感觉自己现在的力量甚至超越平时的两倍,问题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别想着勾引我,我对女色没兴趣。”
纳西奥不断的摇头,一脸怀疑之色,“不可能,这天下就没有男人没有欲望,就算你身体有问题我也能让你恢复正常!”
啪! 楚冬一巴掌就抽了上去,直接把纳西奥给打回了地上,脸上直接出现了一个血色手印,看那血手印样子就知道楚冬这一巴掌没任何留手。 可纳西奥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似乎对楚冬更有兴趣了。 “有个性!你能再打我一巴掌吗?”
噗嗤! 楚冬一刀就捅进了纳西奥的肚子,随后三尖两刃刀化为金色开始不断灼烧她的身体,纳西奥差点当场归西。 “停!求你了,我什么都说!我知道你师姐在哪。”
楚冬一把抽出长刀,身体血脉贲张面色却极其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