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遭受重击,这让羌胡首领相当气急败坏,只见这首领长啸一声,领着左右亲卫弃了董卓前阵,便提刀冲向华雄。羌胡首领率众去抵挡华雄,这让董卓前阵压力为之一减,董卓也早已加入了战圈,当下正挥刀砍翻一个羌胡兵卒,一腔热血直撒董卓满脸,董卓也不顾满脸血渍了,一看侧方杀入敌军的华雄一部,董卓提声大喊道:“援军已至,众将士随我杀!”
董卓这是在用此计鼓励军心,混乱之中只见敌军侧方有骑兵杀入,大家根本不清楚是什么人,众士卒再听主帅这么一喊,除了知晓军情的高级军官,其余兵卒都以为真的有援军来了。当下,董卓部队士气为之一震,随着董卓的呼喊声杀了出去。古代白刃战,士气是个很重要的因素,对战力影响至关重要。董卓这方士气一起,再加上董卓、华雄这二位猛将不要命地拼杀,三万羌胡铁骑反而有点畏惧了。三万铁骑被董卓一万战马阻击下来,骑兵的冲击优势,也已经无法发挥了。如今骑兵们在马上被压挤在人群中左右相战,反而没有步兵灵活了,一时间战况突变,羌胡铁骑被压制地连连败退。羌胡首领看着周边战况,心中怒火中烧,有心前去指挥,但却摆脱不了面前这个虬须大汉。这虬须大汉正是大将华雄!就在羌胡首领心中焦虑的时候,华雄手中一杆眉尖长刀当下一刀,斜砍了过去,羌胡耳听破空之声,慌忙回刀相迎,但华雄一刀,势大力沉,羌胡首领又是在慌忙之下接挡,怎能抵挡得住?只见那首领手中大刀直接被磕飞,右手掌心瞬间被擦掉一层皮,羌胡首领见状自知不是敌手,也顾不得手掌的剧痛了,当下忙拍马而逃,口中叽里呱啦地大声呼喊着。周边一众羌胡士卒闻言,慌忙随着首领呼啸而逃。这些羌胡骑兵来的势若奔雷,跑地也呼啸如风,不到十息,便都脱离了战圈。别说董卓手下都是以步兵为主,追不上这些骑兵;就算追得上,董卓也不会率兵追赶了:如今手下这些兵马也死伤惨重,方才是凭着计谋形成的一股气势击退了羌胡,但是如果再不知死活地追杀过去,那可真是凶多吉少了。“驻步!”
董卓喘着粗气,看着羌胡奔去的身影,举刀喊道。“吁~~~”华雄也勒马停于董卓身旁,重声说道:“主公,不追了?”
“穷寇莫追!”
阵中纵马冲出一人,大声说道。董卓回身一看,原来是李儒。只见李儒来到董卓身旁说道:“主公,不可徒增死伤,当速速扎营整顿!”
董卓看着四周的兵士,点头说道:“我也正有此意,速速安营扎寨!”
自从当了这河东太守,董卓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厮杀过了。董卓胡乱洗了把脸,往地上重重一坐,这身上像散架似得疼。董卓叹了口气说到:“唉~~看来我老了!”
“呵呵,岳父正当壮年,怎可言老?”
李儒笑呵呵地往董卓身旁一坐。董卓笑着说道:“文正来了啊。”
李儒看着董卓身上未洗净的丝丝血迹,问道:“岳父可曾受伤?”
董卓摆摆手,眉宇间顿时充满自豪之色:“我董卓也曾在西凉驰骋数十载!既有小伤,亦何足挂齿?”
董卓又眼神复杂地看向了李儒说道:“只是文正方才在阵中曾说‘中计了’,不知何意?”
提到这个,李儒的目光中不禁出现一丝阴沉,幽幽说道:“岳父,我军刚入凉州便收到‘韩遂北逃’的留言,岳父北上之后,便遇到这股急急南下的羌胡铁骑,岳父不觉得有些奇怪?”
董卓闻言,皱起眉头说道:“似有蹊跷,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这设计之人,必有利所图,将我军与羌胡铁骑交战,又能对何人有益呢?”
“哼!”
李儒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岳父所言不错,得利之人必是那设计之人。岳父想想,这三万羌胡铁骑沿洮水南下,所去何地?”
董卓思索道:“洮水所经之地,永靖、广河、狄道……”忽然董卓眼中精光一闪,看着李儒说:“难道是狄道?”
李儒点点头:“然也!那韩遂素与羌胡交好,如今被管彦围于狄道,必然求救于羌胡。这三万羌胡铁骑必是前去狄道援护韩遂!”
“然后管彦恐两面夹击而不敌,故设计诱我等北上挡住羌胡铁骑?”
董卓顺着李儒的思路,一顺溜说道。“正是!”
李儒一拍腿,继续说道:“管彦此计甚是高明,恐身旁有高人相助啊!”
董卓愤愤的双拳一击,说道:“这管彦小儿,想不到竟然如此狡猾!明日我便让开道,放羌胡蛮子过去!”
“岳父不可!”
李儒忙说道:“胡人野蛮无礼,岳父放他们过去,怎知他们不会掉头来袭击我军?为今之计,只有与羌胡对峙,严阵以待,要让这羌胡头领知道:我军是时刻警备着的,勿要打什么主意。若不出所料,不出三日,这些羌胡铁骑便会慢慢移过我军视界,敢去狄道!”
早年经常在西北与胡人打交道的董卓,对这些胡人反复无常的脾气也有所了解,当下只有点点头,恶狠狠地说道:“只有便宜这管彦小儿了,此仇我董卓来日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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