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坤问黄飞虎:“不知黄大哥共有几子?”
黄飞虎将黄天禄、黄天爵抱起,满是慈祥,“共有三子,天禄是二子,天爵是幼子。”
乔坤又问道:“却不知大公子?”
黄飞虎叹气道:“吾大儿子名为黄天化,三年前离家玩耍时被一阵怪风卷了去,若还活着,想来应该有七岁了。 三年前被卷走了,乔坤盘算,我记得好像是被道德真君收为徒弟。为何道德真君不能告知黄飞虎一声呢? 他很快想到,黄飞虎现在能匹敌金仙,道德真君不愿意与黄飞虎照面也很正常。 他正想着,却听黄飞虎道:“不说这些。再说乔兄弟你,本来武道锐意进取,分心他顾会弱了心气,我此番出手,见你修为又有增强,才放心一些。”
乔坤这才知道黄飞虎其实是担心他武道不再进步,并非是对他赚钱不满。 黄飞虎又绕回原来的话题:“其实你颇为可惜,若你能待血气强盛进无可进时再突破武道传说,又有开启秘藏之法,定能一举功成,比现在更强数倍。”
乔坤心说,也没人指点我,我又哪里知道? 不过事已至此,也是无法,他笑道:“小弟能破传说已经侥幸,如何再奢望其他?”
黄飞虎看着他,似是颇为奇怪,过得良久叹息道:“你这心态竟然不像个武者。如此居然能成就传说,真是奇怪。”
乔坤笑道:“每个人武道意志不同,我的意志不是争斗,也不是无敌,为何不能成就传说?”
“也是。”
黄飞虎笑过,便不再提此事。 过得会,黄飞虎招呼乔坤同桌吃饭。黄飞彪、黄飞豹依次上桌。 此外还有一位姿容艳丽的夫人,乃是黄飞虎夫人贾氏。 贾氏端庄大方,人也温柔,照料黄天禄、黄天爵两个孩子,看着十分贤惠。 此时饭菜仍是以蒸煮为主,味道虽然也不差,却少了煎炸焦脆的口感,未免有些不美。 正用饭间,王叔比干从王宫中回来,带来白银四百两,还带来了帝辛的旨意。 比干宣读旨意:今有百姓乔坤,进献白璧微瑕,以之代肉脯,于国有功,特官拜下大夫,随朝侍用。 大意就是封乔坤为下大夫,没有职位,不负责任何工作,但却可以享受俸禄。 其实俸禄凡倒是其次,关键是身份的改变。这个时候,所谓下大夫,其实是一种爵位,而非是职位,类似于以后的伯爵、子爵之类。 乔坤没想到卖块豆腐居然卖了四百两还能还能得到个爵位,这大概是最贵的一块豆腐了。 但想到是连豆腐的配方一块出售,他又觉得豆腐值不止这个价。 豆腐是能造福子孙后代,受益千万人的东西,区区下大夫又怎么能与之相比? 四百两银子入手,目标达成,乔坤自然高兴。 他怕夜长梦多,当时便想去宋家庄找姜子牙结束赌约。 但此时城门已然关闭,若强行进出,却多有不便和误会。 乔坤无法,只得耐心等到第二天。 第二天一大早,乔坤还未出门,便有几个匠人敲门,原来是王叔比干派遣到此学习做白璧微瑕的。 乔坤心下无奈,也只得将泡好的黄豆给人演示一遍。 他带着这些匠人,从早折腾到下午,将白璧微瑕做出,完成了工作。 然后乔坤匆匆拎着银子来到宋家庄。 他刚到门口,便见着姜子牙,垂头丧气,似乎颇为郁闷。 乔坤忙上前道:“见过师叔。我已然赚够了白银四百两。”
“哦?你是如何赚的?”
姜子牙问他。 乔坤便将如何赚钱之事如数交待。 然后姜子牙抬头,下死眼瞪了乔坤一眼,又问:“你如何知道做成这白璧微瑕?”
乔坤斟酌一下回道:“在我家乡,我曾见人如此做过。但最后点化之物却非如此,是我凭记忆独自摸索出来的。”
姜子牙叹息:“是我输了。从此我便指点你修行。但是你并不是我弟子。我弟子早已注定,只得两位而已。”
“谢过师叔。”
乔坤也无所谓,只要有人指点他就行。 他也知道姜子牙也没骗他,姜子牙一生确实只有两名弟子。 大弟子叫做武吉,现在应该还再西岐作樵夫,算是和他一个职业。 二弟子叫龙须虎,长得像个妖怪,其实就是个妖怪,似龙似虎,善能发石如雨。 姜子牙又叹气道:“我本意是让你静心体会人间世事变化,人道规律。你虽赢了,此举却有些讨巧。”
乔坤才不信,故意为难人说是考验的事,他可没少听过。 但无论如何,姜子牙愿意认账,他也乐得给姜子牙台阶下。 姜子牙又道:“我指导你,只是为了完成赌约,你我之间并无恩义。”
“好。”
乔坤答应下来,这样更好。也省得他老觉得欠了谁的。 既已谈妥,姜子牙便带着乔坤去见宋员外和马氏。 首先见的是马氏,乔坤看到马氏就觉得姜子牙这婚结的并不亏。 马氏虽然是六十多岁老太太,但人长得周正,身材也苗条,打扮得也偏年轻,看着只有五十多岁。 她原来乃是马家庄小姐,家境不错,不用操劳,若是辛苦劳作便很快衰老了。 马氏见着乔坤进来,便问道:“这位小哥却是何人?”
姜子牙随口答道:“此是我师侄,唤作乔坤,此来是与我学些本事。”
许是这段时间姜子牙赚了些钱,马氏对姜子牙倒没有那么苛责。 但此刻知道缘由,马氏脸色依然变化,似乎有些不喜,对姜子牙道:“此事还得和宋伯伯商量。”
姜子牙随口道:“宋大哥已然知道了。”
是怕我白吃白喝吗?乔坤会意,将装白银的包袱打开,取出二百两递给马氏道:“此番冒昧打扰,不成敬意。另还有银两交与宋员外。”
“难得你有此孝心。”
马氏见到两百两白银,脸上都笑出花来了,忙伸手将白银接了过去。 马氏看着有些苗条,但力气居然不弱,十几斤竟不在话下。 而后两人又去见宋员外,宋员外见到,忙招呼乔坤过来,“你这孩子也来了。那赌约你可曾赢了吗?”
“赢了。”
乔坤将手中二百两递给宋员外,“此后便要经常来此地叨扰了。”
“哦?”
宋员外接过白银,颇为意外,对姜子牙道:“你伐薪烧炭,又用所得银钱经营酒楼,所赚应该颇多,怎么便输了?”
姜子牙叹气道:“我年老力弱,如何能背得动太多柴炭?本钱少,还要负责我夫人的花销,雇不得人,自然赚得并不太多。”
“剩下银钱租赁了大哥的酒楼,本来生意还算兴隆,但朝歌半年不曾下雨。大王祈祷,禁了屠沽,要关掉酒楼。”
那宋员外道:“这事我也知晓,据说是大王找到了能替代肉食的事物,这才禁了屠沽。既大王有命,那却无法了,也怨不得你。”
乔坤心说,若这么说,禁屠沽好像也是我搞出来的。莫非我竟和姜子牙相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