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阳深知本小利大的产品是什么，是不透明的产品，是市场盲区。 而这类市场盲区，还有本小利大的产品，所需要的就是一个市场营销。 没有市场营销，这一切都是白搭。 必须有一套可以吸引眼球的营销方案，才能快速孵化出一些产品出来变卖。 所以他才会死磕空瓶传媒不轻易离职，而且他要进入灵石宫总部，获得强大的人脉，比如雷布斯，李万度，大东子这些，要么是借助了学校的人脉，要么就是借助了之前大企业的人脉。 一个普通人的人脉确实是有限的，平台局限性太大了，赵明阳的母校不够响亮，但灵石宫集团算是国内的万亿企业了，足够赵明阳搭建人脉圈了。 他想要找一些投资人出钱做项目了，他出产品，引来投资人入股，然后双方一拍即合做出几款产品一起套现走人赚快钱。 如果有十几个投资人，一人投资个两三千万，赵明阳可以快速打造出一个链索品牌占据市场。 赵明阳走出茶室，发现自己真的太渺小了，现在才刚起步，而且是杯水车薪，他决定赚一波快钱。 什么是快钱，赵明阳的定位很明确，网红产品，衍生于网络的产品。 “我去！”
赵明阳突然一惊，就在他陷入思考的时候，前方一辆红色摩托车向他直面冲过来了，这尼玛要自己小命不成。 摩托车在赵明阳身前停下，骑手摘下头盔，赵明阳看着骑手一身道袍，还是个小妮子。 等等，这特么不是任佳妮吗？ 她怎么出现在这里？ 叶川？ 那小子出卖了自己的行踪？ 没错了，估计是任佳妮让叶川报告赵明阳的行踪的。 赵明阳猜的没错，任佳妮问过叶川有没有和赵明阳见过面，叶川不敢欺骗她啊，说之前见过，任佳妮让叶川下次再见赵明阳告诉她，她要和赵明阳来一场偶遇。 “大师！真是有缘啊，这里相会了。”
任佳妮从摩托车上下来，给赵明阳来了个拱手礼。 赵明阳看着任佳妮，盘起了头发，一身藏青蓝色道袍。 而且这背上怎么还有佩剑，这特么不会是管制刀具吧。 “你这~出家了？”
赵明阳看着任佳妮问道。 “没有，还没到时候，我觉得很多的宗派和我的理念不同，我想自成一派，正在选址，准备自己开山立派，到时候大师你来给我指点一下呗。”
任佳妮说道。 赵明阳？？？ 这丫头仙侠文看多了吧，不过她这个想法，赵明阳前世还真遇到过一个富二代做过，自己开了个道教学院开课受教，还包分配，天天研究各种风水啊，丹药啊，还有一些古法医术。 所有开销都是这富二代自己出的，据富二代父亲说，这小子前后投资了一千八百多万进去，研究了快十年了。 可任佳妮追求的是起死回生的术法啊，这玩意怎么做到？估计任何宗派也达不到她想要的吧。 等等？ 赵明阳突然眼前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 对了，这个是可以完全实现的，起死回生。 “你的想法很超前啊，那你的门派准备叫什么？又准备做什么？”
赵明阳看着任佳妮问道。 “门派还没想好，我想先买块地再说，大师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任佳妮看着赵明阳问道。 “想法，我还真有，而且我也准备开宗立派，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门派。”
赵明阳看着任佳妮说道。 任佳妮一听，整个人呆立不动了，她身体颤抖的看着赵明阳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没骗人？”
“没骗人，确实是真的，只不过，我所说的起死回生可能和你理解的有出入，而且需要五六年才能实现，十年内铁定能实现，你以后别叫我大师了，叫我明阳哥就行了，正好你来了，我也想和你谈一谈一些事。”
“什么事？”
任佳妮问道。 “上我车吧，带你去个地方。”
赵明阳说道。 任佳妮不明所以，但满头满脑都是赵明阳说的起死回生的事。 赵明阳开着车，任佳妮坐在副驾驶，歪着头看着赵明阳说道：“明阳哥，我怎么感觉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啊？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啊。”
赵明阳一个急刹车，这小丫头不会开天眼了吧？ 难道天天琢磨一些东西，还琢磨出门道了不成？ “我不属于这世界？什么意思？”
赵明阳继续开着车说道。 “说不上来，就感觉你有点超然的气息，一切都看透了气息，不像你这个年纪该有的，我全球各地都转了个遍，拜访了很多名家大师，一些宗派的掌门我都接触过，你这种气息我都会在一些七老八十的老和尚老道士身上看到。 好像一切都看透了，没啥可期待的了，好像超脱了世人所认知的世界观，但后来我感觉这种气息不好，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感觉有点虚无，怎么比喻呢？ 好像没有个人样，不像人了，没了人气，那种感觉反而让人害怕和敬畏，但接触久了只有恐惧和压抑，甚至想要远离。”
任佳妮的话，让赵明阳突然有了新的认知，她可能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的疯疯癫癫，她可能看的很透彻。 “所以你觉得无欲无求是不对的，所以你也不想加入任何的门派。”
赵明阳说道。 “没错，人为什么要无欲无求，我就不理解那些大师说的善与恶，好与坏，因和果，还有放下，不争不抢等等。 我接受不了的主要是人活一世，如果天天想着吃斋念佛，那是不是也是一种懒惰呢？如果真的超凡脱俗了，那不如走出庙堂，去帮助更多人，比如去当义工啊，比如去一些战乱地区帮助更有需要的人，这不是善事吗？这不是不求回报吗？ 吃斋念佛，那就是坐在那里，等待香火钱，而这香火钱，可以理解为人在庙堂坐自有财神来，不愁吃喝只谈因果和劝人向善，这是否是一种经营呢？”
赵明阳一听，背后一凉，这丫头真特么的可怕啊，她的思维，可能真的看透了很多东西，但她为什么没自己走出来呢？ 是困惑，还是不愿去面对一些事？ “其实你的困惑啊，随着文明的不断推进，都有答案的。”
赵明阳说道。 “什么答案？”
任佳妮看着赵明阳问道。 “人性，道德，法律，就这三点，可以回答你所有的困惑。”
赵明阳说道。 “人性？道德？法律？”
任佳妮喃喃自语道。 “没错，人性，道德，法律，人性是什么？其实人性无非是生存和繁衍，这两点无善无恶，是最原始的，生存就是活着，繁衍是追求身体的快感和精神的延续。 当人性二选一的时候，如果是单独的个体，很可能选择生存，一切以生存为核心，但有了子孙后代，那么生存的意义是让子孙后代变得更好，一家人变得更好，甚至为了子孙后代放弃自己的生存，这是人性，当然这只是大部分人的人性。 而人性的最终极往往可能是为自己而活，之所以能放弃自己的生存而选择为了子孙后代，为了他人，那就要说到道德和法律了。 你可以理解爱美和炫富甚至装逼都是人性，这是为了吸引异性获得繁衍的机会。 但感恩和宽容这类的不是人性，而是道德。 道德就是约束个体的人性，达成集体的繁荣。”
任佳妮？？？ 这尼玛，怎么听糊涂了呢？ “别想那么复杂，道德和人性是什么关系？你想过吗？为什么我们常常说人性，道德和法律？ 首先你要清楚人是一种群居动物，个体的生存、繁衍和群体的繁荣和衰退有着互为因果的复杂关系。 如果每个人只追求自己的生存，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不劳而获”，抢夺同类的食物，甚至不惜杀死同类。这就是野兽的生存规则，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人类如果也这么做的话，按照野兽的生存法则，那么群体的规模会逐渐变小，小群体中的个体也会因无法对抗外敌而死掉。经过多年的进化，人类的社会属性部分渐渐形成了一套“约定俗成”的规范。这套规范，就叫作“道德”。 感恩是道德。感恩的本质是“预付费制的交换”：“你先帮我，我必将帮你”。这将润滑群体的协作关系。 宽容是道德。宽容的本质是“允许犯错的协作体系”：以协作为目的带来的意外伤害，可以被原谅。这将鼓励群体拥有协作的勇气。 人性，是个体追求生存、繁衍的本能。可是，不受约束的个体的人性，一定会使个体彼此伤害。道德，就是用来约束个体的人性的，在此基础上，可以实现群体的繁荣。个体之所以愿意接受道德的约束，是因为群体的繁荣最终会让个体受益。 道德不是人性的内在要求，甚至在大部分情况下，道德是反人性的。恰恰因为道德常常是反人性的，才需要大量的引导和约束。 引导，采用的是宣传、舆论等有长效但见效慢的方法，通过文化价值观引导。 比如通过文化、价值观等引导。 约束，采用的是惩罚、驱逐等“剧烈”但立竿见影的方法，比如通过社会结构、利益结构、法律等约束。 每个时代的人都会给道德中的社会规范“画一条最低的线，这条线叫做——底线，这条底线就是法律。法律是道德的子集，是一旦触犯必然受到惩罚的道德。 比如，一个母亲残害了自己的孩子，我们说她没有“人性”，但不会说她不“道德”，因为繁衍属于人性。 一个人插队，我们会说他“不道德”，但不会说他“没有人性”，因为“保护群体利益”属于道德。 一个人因口角之争而残害了另一个人，我们会说杀人者“触犯法律”，应当受到惩罚。他们双方对彼此的谩骂属于对社会影响不大的“不道德”，但是，杀人者的举动及造成的结果是会极大地影响群体繁荣的“不道德”。 人性，来自“自私”的基因。 道德，是为了群体的繁荣，最后促进个体的生存、繁衍，道德，大家共同达成的“社会契约”。道德，常常是反人性的。 法律，是道德的子集，是维护群体存在的道德底线。 你想想看，一些宗派是不是也都是这样的构架，清规戒律，规律就是道德的约束，戒律就是对没有底线触碰底线的人的处罚。 而每一个宗派对于道德底线的认定不同，相应处罚的戒律也不同，比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是一种底线，而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也是一种底线。 但最终的底线一定是保护大部分人的利益，才会形成统一的法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是保护大部分人的利益，所以它无法成为大众的法律。 而你所迷惑的和不理解的恰恰就是各个宗派对道德的界定，对法律的界定不同罢了。”
赵明阳引用了一些前世看的书里的内容，又加了一些的理解解释给任佳妮听。 任佳妮听的云里来雾里去的说道：“我能理解一些宗门的存在，是为了给一些人更多的道德选择吗？ 我以为我看的很透彻了，但被你这么一解释，我现在很迷茫，完全又陷入了另一种困惑了。”
“我的意思呢，是在告诉你，我和你孤男寡女在一辆车上，现在已经四下无人的路断了，如果我现在对你做出一些事，你猜是人性，道德还是法律上的？”
赵明阳将车子停在了一处海滩前，突然转头看着任佳妮说道。 那表情吓得任佳妮一哆嗦，不是说好的讲大道理的吗？怎么突然画风突变啊？ “明~明阳哥~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我觉得你不会做触碰法律的事吧？不会的，对吧……”任佳妮颤抖的说道，真被吓到了，那眼神太恐怖了，关键前面说了那么多，结果突然来了一句三选一，让任佳妮猜，这三种结果，人性就生存和繁衍啊，大概率繁衍啊，道德这个没法界定他的道德底线是什么啊，至于法律，那就危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