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软言软语的解释。
谢锦绣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真是你退一尺,人家进一丈。 苏锦话锋一转,望向谢锦绣道,“二姑娘是吃了炸药,还是我什么时候得罪二姑娘你了,我来探望老夫人,怎么到你嘴里就成我是来气老夫人的?”说着,苏锦望向三太太道,“二姑娘这么冲我,三婶也不打断她,莫非也觉得她说的对?”
苏锦很清楚谢锦绣为什么针对她。 但这样的针对谁也说不出口。 难道三太太能说是她气的老夫人头疼的吗? 就因为南漳郡主和老夫人算计她们,她们没有乖乖接受,而是选择了反抗? 指使人偷东西,颜面尽失,还敢责怪,那就是一点的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当然—— 苏锦也没从她们身上看到过这样的东西。 苏锦懒得和谢锦绣争辩,直接对上三太太。 做娘的不管教女儿,那她这个长嫂就替她管了。 三太太脸色变了变,呵斥谢锦绣两句,“给你大嫂赔不是。”
谢锦绣气的咬牙。 苏锦静静的等着。 谢锦绣想撕了苏锦的心都有。 “二姑娘的孝顺就是把亲娘的话当成耳旁风吗?”
苏锦淡淡道。
“你!”谢锦绣气炸肺。
苏锦瞥向谢锦绣,刚要开口,那边老夫人咳了一声道,“都给我消停点儿!”“我乏了,都退下吧。”
老夫人是一点都不想看到苏锦。 苏锦心知肚明。 但这一趟,她必须来。 她可不做留人话柄的事。 苏锦把燕窝放在老夫人床榻边的小几上道,“老夫人多吃点燕窝补补身子。”
老夫人摆摆手。 苏锦福身告退。 在一群冰刀寒剑的目光相送下,面带微笑的离开。 王妈妈站在床边,有些后悔。 她不忍心看着老夫人一错再错,却没想到会把老夫人逼到这般地步。 她更没想到丁老姨娘会利用世子妃。 丁老姨娘心怀叵测,老夫人不忌惮她,却一而再的针对世子妃,王妈妈不知道老夫人到底在想什么。 老夫人躺在床榻上。 她在等。 等南漳郡主出面来摆平这事。 她病倒了。 老王爷总不好不顾及她身子虚弱斥责她。 只是等了这么半天,南漳郡主也没有插手,老夫人就知道南漳郡主的态度了。 喝了药,老夫人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又睡不着。 冯妈妈走进来。 听到脚步声,老夫人睁开眼睛,问道,“勇诚伯府大姑娘如何了?”
“情况不妙,”冯妈妈叹息道。 “她一双眼睛都哭肿了,那双手看的人心惊胆战。”
冯妈妈是栖鹤堂二等管事妈妈。 想到勇诚伯府大姑娘,冯妈妈就觉得世子妃心狠手辣。 她怎么能在药里下那么狠的毒呢。 老夫人气的唇瓣发紫。 王妈妈端茶来,让老夫人消气。 老夫人咬紧后槽牙道,“把老三给我叫来。”
红袖赶紧去请三老爷。 很快,三老爷就来了。 “母亲找我有什么事?”
三老爷问道。
王妈妈摆摆手,把丫鬟都打发走了。 老夫人把药膏的事如实和三老爷说了,然后道,“你去找王爷,让他找世子拿解药。”“母亲真是糊涂!”
三老爷道。
“勇诚伯府大姑娘的手与您又无关,您何必管她,倒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老夫人脸隐隐发青道,“是雪儿把她推倒,导致她手受伤的,我能坐视不管吗?!”
“雪儿又不是故意的,大嫂也进宫讨了碧痕膏给她,”三老爷道。 总之,老夫人这事做的不对。 在三老爷看来,老夫人这是没事捉了只虱子放身上咬自己。 老夫人不爱听这些话,她道,“错已经酿成了,难道我就不管人家了吗?”
三老爷哑然。 “我去和大哥说吧,”三老爷道。 外院,书房。 王爷刚要出门,就看到三老爷走了过来。 “三弟怎么来了?”
王爷道。
“有件事要和大哥说,”三老爷道。 “进屋说,”王爷道。 进屋后,三老爷就直接道,“勇诚伯府大姑娘用了老夫人送的药膏中毒的事,大哥听说了吧?”王爷眉头微皱。 这事他听说了,但并未放在心上。 “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问道。
三老爷便道,“大嫂手被烧伤后,知道宸儿送给池夫人的药膏管用,就让李妈妈偷了药膏给她。”“那会儿大嫂就住在栖鹤堂的,被绿袖发现了,绿袖便找了李妈妈。”
“李妈妈又偷了一盒给老夫人。”
“大哥之前不在府里,不知道世子妃是如何顶撞老夫人的,要是能要到药膏,老夫人也不至于如此,她也是为王府考虑。”
“勇诚伯府大姑娘的手受伤与世子妃有关,老夫人便把那药膏给勇诚伯府大姑娘送了去,谁曾想,那药膏是他们守株待兔用的。”
三老爷一股脑的把过错都推给了南漳郡主。 王爷眉头拧着。 “我们都要不到解药,勇诚伯府大姑娘的手没有解药,会有性命之忧,”三老爷把话说的重重的。 正好这时候,李总管走进来。 李总管把账册交给王爷,准备退下。 王爷问他,“勇诚伯府大姑娘的手是世子妃弄伤的?”
李总管有点懵。 伴随王爷询问的是三老爷威胁的眼神。 李总管是聪明人,他岂能不知道三老爷是在匡王爷拿解药,怕他说漏嘴。 “勇诚伯府大姑娘的手与世子妃无关,”李总管道。 三老爷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就是再绿,李总管也得说实话啊。 纸是包不住火的。 世子爷和世子妃没那么好说话。 回头王爷一问,不止露馅,他还得惹祸上身。 李总管可不敢和世子妃为敌。 在三老爷威胁的眼神下,他还能在王爷面前刷一波忠心,多好的事。 王爷面色阴沉。 等李总管退下,他望着三老爷,“三弟要解药便要解药,骗我是何用意?”
三老爷被李总管打了脸,面带尴尬。 “这事是母亲做的不对,但我们做儿子的总要顾着她的脸面,”三老爷道。 “为了顾着母亲的脸面,所以你们就可以瞒着我,让我去斥责宸儿和世子妃?!”
王爷冷道。
“……。”“身为长辈做出这么丢人的事,你觉得我有脸去找宸儿和世子妃拿解药吗?!”
王爷反问道。
“可勇诚伯府大姑娘的手……。”“不用再说了!”
王爷将三老爷的话打断。
“这事我管不了,我不想被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做长辈偷一个妾室的药膏,这事传出去,镇北王府的脸都要丢尽。 要是老夫人知错了,王爷帮她拿解药倒也罢了。 可做错了事,只一味的隐瞒,粉饰太平,把过错推到小辈身上—— 王爷真的很难相信这是老夫人做的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