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伯被东乡侯一拳打的眼冒金星,两眼发黑。
他倒地不起,被小厮抬回府。 东乡侯转身回府。 苏小少爷和沈小少爷他们就在门口围观。 东乡侯那一拳头打出来。 苏小少爷浑身舒畅了。 据他所知,东乡侯府还从来没有忍谁忍的这么久过。 这要再不揍他。 苏小少爷都快要憋出内伤来了。 东乡侯迈步进府,苏小少爷没能控制住感情,一把将东乡侯抱住了。 “爹,你刚刚那一拳真是打的太漂亮了!”苏小少爷一脸崇拜。
“我也要练拳头!”东乡侯被儿子抱住了,根本走不了。 再加上沈小少爷和九皇子站在一旁看着,也是一脸期盼。 东乡侯看着他们道,“一口吃不成胖子,等你们梅花桩熟练了,再教你们练拳。”
“已经很熟练了,”苏小少爷道。 东乡侯看着他脸上未消的淤青道,“什么时候闭着眼睛都能走梅花桩了,什么时候教你们练拳。”
苏小少爷,“……。”
闭着眼睛走梅花桩?! 他现在睁着眼睛都身子摇晃的摔下来啊! 只是要他练多久的梅花桩啊?! 东乡侯还有事要忙,直接回书房了。 苏小少爷和九皇子他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只觉得浑身每一寸皮肤都在隐隐做疼。 东乡侯府外。 小厮在惆怅,“侯爷揍了文远伯,估计又要挨御史弹劾了。”
林总管眸光一扫道,“今儿文远伯挨揍,那是他咎由自取,哪个御史大人不长眼,仅凭着侯爷揍人就认定是侯爷不对,没有问过文远伯就弹劾侯爷,那他以后出门小心着点儿。 赤果果的威胁。 那些御史府的小厮身子都哆嗦了下。 热闹看完了,赶紧回府把事情禀告御史大人知道,包括林总管的威胁。 几位御史大人听自家小厮禀告后,无一不眉头皱紧了。 东乡侯府这是让他们去找文远伯求证啊。 这么理直气壮,难道真是文远伯找打? 如果没有被威胁,他们这会儿已经在写弹劾奏折了。 东乡侯可是说的出便做的到的,尤其林总管,一脚踹翻文远伯,也是御史府小厮亲眼所见。 御史可比不上文远伯。 不放心,又好奇,御史大人决定去找文远伯问问情况。 只是到了文远伯府,吃了闭门羹。 御史大人多问了几句,文远伯府的小厮还恼了,“是不是要拿扫把撵才走?!”
几位御史大人气的啊。 真的。 没差点在门口中风了。 他们这么辛苦赶来还不是想找到证据弹劾东乡侯?! 就冲这态度,被东乡侯打也是活该! 崇国公府。 文远伯被东乡侯一拳打断鼻梁的事传到崇国公耳中。 崇国公想起了忠武将军和东乡侯打架,他拉架,被东乡侯打断一根肋骨的事。 打那回起,他的威严就一再折损。 暗卫李忠站在旁边,道,“文远伯连着十一天登门认亲,东乡侯夫人都对他爱答不理,现在东乡侯还揍断他的鼻梁,应该是真不会认他这个兄长了。”
崇国公笑了。 做兄长的为了前程,给自己的妹妹下绝子药,害的她这辈子无法生养。 这样的兄长,有什么值得认的? 以东乡侯的脾气,文远伯早该死了。 能忍到现在,应该还是看的东乡侯夫人的面子。 到底是她千辛万苦才保住的文远伯府,文远伯要是有什么万一,文远伯府就垮了,她也对不起老文远伯的在天之灵。 “东乡侯对文远伯府没有感情,东乡侯夫人还有,”崇国公笑道。 “把文远伯府逼入绝境,我看她还能不能做到袖手旁观。”
“属下这就去办。”
第二天,没有人御史弹劾东乡侯揍人,反倒弹劾文远伯在任上贪墨,收受贿赂…… 罪行虽然不到罄竹难书的地步,但怎么也够文远伯抄家,流放千里了。 御史台没有弹劾东乡侯,反而向着他,东乡侯懵了。 这是他想做不能做的事啊。 御史台几位碍眼的居然有一天成为他腹中蛔虫了? 东乡侯还真不大适应。 文远伯把唐氏害苦了,但他是老文远伯唯一的儿子了,唐氏再闹再恨他,也没法狠下心来断自己父亲的后。 文远伯有了子嗣后,她也没法做自己外甥的杀父仇人。 这股恨意,唐氏一直压在心底,以和文远伯府断绝关系做为了结。 东乡侯心疼唐氏,却也尊重她的选择。 他也不想将来九泉之下无颜去见自己的岳父。 大家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可偏偏文远伯贪得无厌,不记得往日自己做的事,还要认唐氏。 东乡侯是忍无可忍啊。 只是唐氏表现的不在意,对文远伯府既不恨也不恼,东乡侯也就不管了。 他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何况欺负的又是他心爱之人。 看到文远伯,那真是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愤怒啊。 没想到,他不能做的事,有人代劳了,而且还罪证确凿。 得罪崇国公不会有好下场,果然一点没错。 东乡侯怀疑崇国公手里是不是收集了不少人的罪证,那些大臣才会死心塌地的唯他马首是瞻。 皇上看着那些罪证,是勃然大怒,当即命人严查此事。 从头到尾,东乡侯都没说一句话。 今天的早朝,是东乡侯唯一没说话的早朝了。 他怕一开口,会泄露他喜悦的心情,把崇国公和那几位御史活活气死。 东乡侯崩着个脸,一言不吭。 崇国公几次侧目,觉得这一招棋是走到东乡侯府的七寸上了。 皇上也几次侧目,不放心的皇上,下朝后把东乡侯叫到御书房问话。 憋了一早朝,进了御书房,东乡侯就肆无忌惮的笑了。 那肆意爽朗的笑声,酣畅淋漓。 仿佛久旱逢甘露。 皇上,“……。”
福公公,“……。”
“这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
皇上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是真高兴了。”“可你家夫人未必高兴,”皇上道。 东乡侯眉头一皱,“皇上什么时候也学会泼人冷水了?”
不过唐氏不会高兴,东乡侯知道。 毕竟当年千辛万苦才保住文远伯府,现在被自己狼心狗肺的兄长给葬送了,心里必定不会好受。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一个文远伯府还不满足,搜刮民脂民膏,老伯爷在世,也不会容忍他这样的行为。”
“我不对他怎么样,已经对不起皇上了,我不会让皇上徇私枉法的。”
“……。”
皇上嘴角狂抽。 别看东乡侯话说的义正言辞,那眼神可意味深长着呢。 你要饶了文远伯,我跟你急。 “你这是借刀杀人啊,”皇上笑道。 “皇上谬赞了,崇国公的刀,臣可借不来,”东乡侯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