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鼻青脸肿,还一瘸一拐。
靖国侯府下人瞧见他这样,都有点懵。 不过能猜到,肯定是被南安郡王他们给揍了。 整个京都,除了他们这些和楚舜玩的好的敢揍他之外,没人敢。 靖国侯夫人见了,急道,“怎么伤成这样?”“冤枉了南安郡王他们,”楚舜呲牙咧嘴道。 靖国侯夫人瞪他。 这不是没事找揍吗? 谁都不喜欢受冤枉,更别提是南安郡王他们了。 楚舜没多说,回屋上药。 看见他这样回来,秦菡儿就心里有数了,她道,“是不是你压根就没有中催情药?”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中了,”楚舜道。 “大嫂说我心理上中了催情药。”
这句话,他不是很懂。 秦菡儿脸一红。 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自己想圆房,凭白诬赖别人,还害她冤枉别人,给人下蛊。 没有理会楚舜,秦菡儿抬脚走人。 楚舜,“……。”
“你不给我上药?”
他喊道。
秦菡儿从怀里摸出一瓶药,扔给楚舜,再附赠一记白眼。 沉香轩。 后院。 明天就是大军出征的日子了。 苏锦把药都装进箱子里,满满一大箱子,有些觉得用处大的还附赠了药方。 杏儿望着苏锦道,“姑娘,你还没有给姑爷准备行李呢。”“收拾衣服而已,很快的,”苏锦道。 帮药装好,苏锦就去帮谢景宸装衣服了。 屋内,苏锦和杏儿把锦袍拿出来。 屋外,暗卫躲在树上嘴角抽抽。 书房内,谢景宸在看书。 暗卫走进去道,“世子爷,世子妃在给你收拾行李。”
谢景宸,“……。”
这女人,是有多盼望他去边关? 放下手中的书,谢景宸迈步出去。 他打着珠帘进屋,苏锦正和杏儿说话呢,“这套不好,要带耐脏的。”
杏儿拿了套黑色的,“这套好,穿半个月都看不出脏。”
谢景宸嘴角抽了抽。 半个月不换衣服,不如杀了他。 听到脚步声,苏锦转身看他,道,“你要带多少套衣服?”
“我明儿不去边关,”谢景宸道。 “……???”
不去? 苏锦尴尬了。 她这边准备的不亦乐乎,结果他不去。 不去怎么也不告诉她一声? 苏锦没问,谢景宸没说,再加上东乡侯和苏崇还有南安郡王他们都去,苏锦就下意识的以为谢景宸也一起。 谢景宸看着准备的东西,还挺齐全,他道,“等父王孝期满了,我和他一起去。”
王爷没多久就满一百天了。 再加上崇国公下落不明,他们都去边关了,皇上和东乡侯也不放心。 苏锦手里还拿着锦袍,她放下来,道,“放回原处去。”
谢景宸看着她,“你希望我去边关?”
苏锦白了他一眼,“能不去当然是最好的了。”
但她很清楚,这事不是她想就能不去的。 苏锦道,“不过最最好的还是能把我一起带去。”
她去军营不是一点忙都帮不上,调制药膏,治病救人,不再话下。 但后面这一句,谢景宸只是听听。 既然谢景宸暂时不去边关,苏锦心底那点离别伤感就消了。 至于东乡侯和苏崇,苏锦担心,但更多的还是替他们高兴。 身为飞虎军将领,他们渴望带着飞虎军上战场,用战功来洗刷耻辱。 翌日,早早的苏锦就起了。 大军出征,皇上出宫送行。 苏锦把之前调制的一箱子药带给东乡侯,让他带去边关。 苏锦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喝酒摔碗。 那整齐划一的声音,实在令人震撼。 还有皇上说的话—— 十五年前,飞虎军叱咤疆场。 他相信十五年后的他们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他会在京都等着给他们庆功。 皇上一路送到城门口,站在巍峨的城墙上,目送大军走远。 苏锦望着走远的东乡侯和苏崇他们。 谢景宸则环顾四周。 虽然皇上站的高,但这个位置想要行刺也不难。 看不见人影了,皇上方才摆驾回宫。 谢景宸和苏锦送皇上到宫门口便停了。 见他蹙眉,苏锦道,“在想什么?”
谢景宸道,“这么好的刺杀机会,崇国公却没有动静,我怀疑他已经不在京都了。”
苏锦扭眉,“不在京都?”
“严守城门,他怎么逃出去的?”
按照身高禁止通行,会易容术都躲不过去啊。 这也是谢景宸想不通的地方。 但如果他是崇国公。 皇上出宫给大军践行,哪怕不行刺,至少也会捣乱,扰乱军心吧? 可崇国公什么都没做。 这不合常理。 想不通,谢景宸就把这事压下了,转身回府。 再说大军往前,南安郡王他们一身铠甲,俊逸不凡。 身上的铠甲很沉,不过他们穿在身上并没有沉甸甸的感觉,这还多亏了东乡侯府的负重训练。 不过楚舜没有和他们一起。 新婚燕尔,实在有点舍不得就这么离京去边关啊。 再加上鼻青脸肿的,穿着铠甲站在将士们跟前,实在有损形象。 大军出征,即便脚程快,也快不过马。 楚舜决定四天后启程,快马加鞭,不出三天就能追上他们,这样既不耽误去边关,也能兼顾秦菡儿。 南安郡王觉得这样安排很好。 他看过行军路线,距离鄞州不过一日路程。 他可以绕道去鄞州探望下聂瑶。 聂瑶的病,是南安郡王的一块心病啊。 去看一眼,确定聂瑶没事,自己也能安心。 这边楚舜追上大军,那边南安郡王赶往鄞州。 鄞州不比京都,但街上也热闹繁华。 南阳侯府在鄞州的地位无人能比,鄞州人人都知道南阳侯府在哪儿。 南安郡王犹豫是登门拜访,还是直接翻墙进去。 犹豫的时候,正骑马溜达着从南阳侯府前路过。 两个来回都没有被守门小厮认出来…… 面子上有点挂不住的郡王爷默默的选择了翻墙。 不知道聂瑶住哪儿,打算找个丫鬟问问,就见丫鬟端着托盘往前。 丫鬟正巧是给聂瑶送吃的。 四下无人。 丫鬟边走边道,“咱们姑娘近来也太能吃了些,眼看着她胖一圈了。”
“能不胖吗,平常姑娘只吃半碗饭,如今吃一碗,还要再添点儿,”另一丫鬟忧心道。 “下午要糕点打牙祭,晚上还要吃宵夜。”
“从京都回来那几天,还去街上逛逛,如今大半个月也不见出门一回了。”
“咱们家姑娘和南安郡王从小就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硬是被凑成了对,姑娘莫不是打算把自己往胖了吃招南安郡王嫌弃吧?”
南安郡王有点懵。 病了,身子不舒服的人不多食欲不振吗? 怎么聂瑶病了还变的格外能吃了? 他躲进屋,看聂瑶吃饭。 聂瑶的饭量确实长了不少。 等聂瑶发现南安郡王。 南安郡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就是把自己吃的再胖,我也不嫌弃你。”
聂瑶,“……???”
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