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夏挽沅的要求,夏瑜自然是一口答应,“好的,姐,放心吧,明天我准时到。”
夏瑜一只手拎着东西,一只手拿着电话,正要去按电梯,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先他一步按下了16楼。 夏瑜抬头,对上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姐姐,拜拜。”
夏瑜冲着夏挽沅那边说了一句,然后便挂了电话。 “你还有个姐姐啊?”
见夏瑜呆呆的看着自己,蒋韫笑了一下,找个话题, “啊?嗯,对,”夏瑜挠了挠后脑勺, “不意外。”
蒋韫看着夏瑜红了的耳根,眼中浮上些笑意,这个男孩子看着就很有弟弟的样子, 夏瑜偏过头去看蒋韫,利落的短发衬得她越发干练,触上蒋韫带笑的双眼,夏瑜不知怎的一冲动,“我叫夏瑜,你呢?”
夏?蒋韫下意识的愣了一下,不过夏是个太普通的姓,蒋韫并没有多想,冲着夏瑜点点头,“你好,我叫蒋韫。”
蒋韫?夏瑜笑开一口小白牙,少年感满满,蒋韫觉得自己像是喝下了一杯青柠汽水,有着扑面而来的清爽。 正在这时,蒋韫的手机响了,是公司的助理,有一个项目出了问题,听完了助理焦急的汇报, 蒋韫微皱着眉,语气颇为严厉,“谁负责的项目让谁出解决方案,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公司养你们做什么?”
说完这句话,蒋韫便挂断了电话,此刻她方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个人,蒋韫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工作习惯。”
“没事,”夏瑜耳朵还是红的,但好像生怕蒋韫误会他一样,直直的看向蒋韫,眼睛里带着亮光,“不凶的,很好看。”
说完,夏瑜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样,在心里默默骂了自己一句,说的什么东西啊! 但蒋韫却被他的话给逗笑了,蒋韫的五官长得极好,只是她身上强盛的气势盖住了她的五官之美,她笑起来的时候多了一丝柔美,另有别样的漂亮。 “骂下属也好看吗?”
蒋韫除了公事,向来不跟男人打交道,但这个小弟弟让她觉得挺有趣的, 夏瑜脸上烧的慌,但还是点了点头,少年的双目里装着不曾被社会染过的澄澈,“嗯。”
蒋韫看着夏瑜脸上的酒窝,心中微微一动,正要说些什么,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了16楼, 蒋韫走出去,冲着夏瑜摆摆手,“拜拜。”
“拜拜。”
夏瑜开开心心的和蒋韫告别,直到蒋韫的身影都消失在视线了,夏瑜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出电梯,然而此时电梯门已经合上了, 夏瑜生无可恋的坐着电梯一直到了最顶层,然后再下来,折腾了一大圈才回到家。 蒋韫刚回到家,蒋魁的电话就跟了过来, “我得到消息,夏挽沅要去O洲五天,这五天,你好好把握机会,妹妹,你要知道,父亲把你叫回来不是让你在公司作威作福的,公司迟早是我的,而你的任务,就是搞定君时陵。”
蒋韫从小就被送到了国外,蒋魁和她的关系并不亲,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妹妹的能力有这么强,强到让他有了危机感。 蒋魁一直以来都很清楚自己是蒋家的继承人,但是这些日子,父亲对妹妹各种夸赞,让他很是恼火, 对于豪门大家族来说,要赶走一个女人,把她嫁出去联姻就可以将她继承家族的权力给剥夺掉,蒋魁对蒋韫能搞定君时陵不抱太大的希望,但也得物色一些其他的人,把蒋韫给送出去。 “哥,你还能说点别的吗?让我去搞定君时陵?你怎么不说去搞定夏挽沅呢?”
蒋韫将脚上的高跟鞋踢开,疲累的靠在沙发上, “你就是这么跟你哥说话的?这个蒋家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蒋魁语气里带了怒意, “有事,挂了。”
蒋韫不愿再和蒋魁多说。 “什么东西,给她脸了!”
第二次被蒋韫挂了电话,蒋魁心里窝了气,直接把手机摔到了一边, “哟,这是谁惹我们蒋少生气了?”
邹漫走进来,伸手绕过蒋魁的脖子,“蒋少~~” 正在气头上的蒋魁根本没心思去跟邹漫调///情,他直接把邹漫推到一边,“别烦我。”
邹漫眼中闪过不悦之色,但掩饰了下来,嘴上的笑容不变,走到一边给蒋魁倒了杯水,然后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边等蒋魁冷静下来。 “我要去一趟O洲,”半晌,蒋魁突然出声, “O洲?”
设计大赛马上就开始了,夏挽沅即将启程,这个时间点,蒋魁要去O洲,邹漫不得不多想。 “你回去吧,我回来了会找你的。”
蒋魁说着拿出一张卡,“拿着用吧。”
邹漫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动不动拿张卡打发她,当她是什么?妓吗?但邹漫脸上还是维持着平静,“好,老公,我等你哦。”
—— 第七监狱地下医护室, 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正稳定的延伸着, 隔着病房的窗户,君时陵面色沉沉,看向一旁的沈修,“怎么样?”
沈修摇了摇头,“不了解薄首长体内的究竟是什么,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通过微弱的电流感应来观察,就现在来看,您那一脚踢的恰到好处,应该是打破了某种平衡,薄//首长体内的磁波正在逐渐的减弱,” “继续观察,我进去看看他。”
“好。”
沈修带着君时陵进了病房,记录了一下心电监护仪上的数据,然后便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十分的安静,只有药水滴落下来的声音, 不知道站了多久,病床上的薄晓终于有了点动静,他动了动眼皮,然后缓慢的睁开眼睛, 薄晓花了好大一会儿才适应房间里的光亮,他轻轻转过头,看到了一旁站着的君时陵, 君时陵没有说话,只是冲着薄晓轻轻的点了点头, 薄晓嘴角,如释重负般的上扬了一个小弧度。 缓了一会儿,薄晓张了张嘴,像是要跟君时陵说什么, “安娆在庄园生活,一切安好。”
君时陵知道薄晓要问什么。 薄晓眼皮动了动, “不用谢。”
君时陵又接了一句,他看了看时间,“你好好休息吧。”
薄晓终于安然的闭上了眼睛,君时陵上前给他整理了下被子, 片刻后,君时陵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薄晓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刚刚君时陵用拳背轻轻的跟他碰了一下, 薄晓放松的呼出一口气,扑在氧气罩上,白茫茫的一片, 拳背相碰,是兄弟间的礼仪, 薄晓的狐狸眼尾翘起一点, 他从未跟君时陵透露半分,君时陵也从未向他问过半句, 兄弟之间的默契,向来不需要多余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