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嫂子怀孕期间,是不是喜欢吃甜食啊?”
田蜜无力地点点头,“医生也是这样问的,她嗜糖如命,每天不吃饭,只喝含糖饮料,我哥就是个傻子,她要啥就给买啥,家里的空饮料瓶都堆成小山了,真是八辈子没吃过好东西。”
不给买就又哭又闹,她那个妈更绝,成袋成袋的买白糖,吃鸡蛋都要裹一圈白糖,闺女和她都胖的跟球一样。 医院里医生警告她,再吃下去,胳膊腿都会腐烂,到时候没有四肢,就是一个圆滚滚的球。 “你吃饭了吗?”
苏简问她。 田蜜摇头,“我啥也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点,因为他们的破烂事,亏待自己的身体,得不偿失。”
苏简去厨房给她下了一碗面条,里面卧了两个鸡蛋。 “蜜姐,你家里的事,打算怎么处理?”
等她吃完了面条,苏简问道。 “唉,还能怎么样啊?我爸妈盼了好多年,终于盼到有孙子,我哥条件摆在那里,能找到老婆不容易,只能顺着她来啊。”
“这样你觉得可以吗?你爸妈经得住他们的折腾?”
“不然怎么办啊?小简,我真没有你的魄力,只要我哥一哭,我妈心就软,啥怨恨都给忘的一干二净。”
“我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眼下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如果孩子真是脑瘫儿,后续的治疗费用,恐怕都得我出。”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大概就是形容田蜜的。 “你嫂子一家人,是不是也要你赚钱养活他们?”
田蜜委屈的看看她,没有说话。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蜜姐,你好歹也是念过名校的人,处理家务事方面,干脆点好,不然以后有你罪受啊。”
她不想说太多,说多了只会给田蜜添堵。 这懦弱的性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她也是经历重大变故,才变得杀伐果断。 田蜜的契机在哪儿?谁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跑步回来,苏简拉着余震去门口的理发店。 昨天跟店主说好,早点过来给余震设计发型。 结果来的人是店主的爷爷,一位旧社会成长起来的剃头匠。 “你这头型好弄,推子一推到底,干净利落。”
老头边开门边说道。 艾玛,要把一位大帅哥变成卤蛋?大爷你是咋想的? 苏简拉着余震就往回走。 “哎,小简,不理发了吗?马上到夏天了,剃个光头也不错,凉快。”
“大哥,你是公司的总经理啊,代表公司的形象,光头是容易打理,可是你觉得客户看到你顶着五十度大灯泡,心里会咋想?”
叫啥苹果美家?叫卤蛋美家多好?总经理就是人体移动广告,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 这么一想的确不美好,可是老爷子能剪出啥发型? “大哥,你相信我吗?”
余震点头,“当然。”
“我给你剪,剪个二十年后流行的发型,保准让看到你的小姑娘,都面红心跳,狂喊I love you,排队给你生猴子。”
说干就干,付给老爷子十元钱,租了一把剪刀,苏简想了想,动手剪掉余震一头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