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说,大家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妈,我劝你不要败光人缘,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遇险谁也不帮你,那时候你才是最可悲的。”
尹丽华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从回来后她就不敢直视儿子的眼睛。 十七八岁正是阳光向上的年纪,可是钟离身上阴气森森的,跟阎罗殿的阎王似的,真不知道她生了个什么玩意儿。 “那天我在房间洗澡……” 把自己怎么被打晕,然后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废旧的破工厂里,看清楚绑架自己的人是钱世学,她破口大骂,被人扇了一耳光才乖乖闭嘴。 “后来唐禾香就来了,跟钱世学吵架,他们怕我听到,就到另一个房间里吵,我在地上找到一根锯条,就用锯条割断手里的绳子,然后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
说完自己还得意洋洋的晃着脑袋,意思是看她多勇敢,多机智,多聪明,临危不乱。 不像钟庆海,困在大山里,惊动了多少人,还动用直升机寻找,简直就是浪费国家资源。 除了她,所有人都神色凝重。 “你跑出来之前,看到钱世学和唐禾香在做什么吗?”
钟庆海问到。 “我疯了吗?都啥时候还关心别人为啥打架?”
说的也有道理,她自顾不暇,能逃跑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傻了吧唧的去听墙角,估计现在不知道在哪儿哭呢。 “还记得周围有什么建筑物吗?”
“有一个养鸡场,很臭,跟苏简家一个味儿。”
她印象太深了,在苇塘村住了一个多月,天天早上被隔壁二愣子家的公鸡吵醒。 要凭心而论的话,苏明成家还真是整个村子里最干净的,刘芳勤快,家里家外收拾的一尘不染。 不像李素萍,手里的饼掉在地上,旁边就是鸡屎,她还能毫不在乎拿起来吹一吹,继续吃。 养鸡场! 范围缩小,很快就有反馈消息传过来。 钱世学的大腿被人用电锯锯掉,因为出血过多,已经死亡了。 “锯掉大腿?”
苏简心里一惊,看看钟离。 她把钱世学腿里面藏着金属片的事告诉了钟离,其他人都不知道。 “师妹,我们走。”
“唐禾香呢?那个死娘们她现在在哪儿?骗我入股她的酒吧,拿着我的钱去潇洒,我要打死她。”
尹丽华吵吵嚷嚷的,丝毫没有官太太的样子,气的尹老太太狠狠地拍了她一巴掌。 “妈,你干嘛打我?我都多大了,你还动手?”
“你还知道自己年龄大?”
尹老太太气的脑瓜仁疼,从怀里掏出一盒清凉油抹在太阳穴的位置。 “我听说小简的爸爸跟你一起来京城的,你去请他来家里吃顿饭。”
“妈!”
尹丽华一声怪叫。 “请他干嘛啊?”
“你都四十好几人了,再过两年儿子都要结婚,能不能别大呼小叫的?”
“妈,我不请,一个土老帽,满嘴的大黄牙,请他来家里干啥?”
“你说干啥亲家公来了,还不请吃一顿饭?”
“谁跟他做亲家?妈,你别被姓苏的丫头给骗了,她一肚子坏主意,坚决不能让她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