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你想哭就哭吧!”
苏简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女人再也按捺不住情绪,捂着嘴巴痛哭起来。 断断续续的,她告诉苏简,自己名叫王桂兰,家在北方,丈夫是本地人。 二十五年前贺亮出生,孩子三岁时,男人在一次生产事故中丧生,公婆独吞抚恤金,把她娘俩给赶了出来。 生性要强的王桂兰,一个人带着孩子四处打工,靠着自己勤劳双手,在乡下盖起房子,还分到一块土地。 一切罪恶的根源,都是儿子不学好,交到一些损友,不但败光她好不容易积攒的家产,还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 “其实我儿子他不是坏孩子,他太内向,被人逼着做坏事,我当时不应该打他,是我把他打跑,彻底伤透他的心,他才不回家的。”
一想到这些,王桂兰就泣不成声。 个性要强的母亲,孩子往往都很懦弱。 她担心儿子越陷越深,千方百计的打听到他的下落,发现他被一群人控制。 这些人平时啥也不干,挤在一间屋子里,不是唱歌就是喊口号,她儿子不喜欢这种环境,就想离开,每次逃走都会换来毒打。 打在儿身上,疼在母心里,王桂兰准备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时,意外发生。 她亲眼目睹那些人开车撞飞贺亮。 儿子的身体就像破布一样,在空中飞出去老远,重重落在地上。 受到强烈刺激的王桂兰,当场就疯了,那些人发现她,把她藏在屋子里,想让她代替贺亮,继续被他们洗脑。 有一阵子王桂兰是清醒的,趁那些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跟踪他们,发现他们把自己儿子送进最好的医院治疗,她以为自己错怪了他们。 一高兴,她抓起电话想跟人说说心里话,可是又不知道打给谁,就胡乱拨了个号码,竟然接通了。 对方静静的听她哭,听她笑,最后安慰她坚强些,日子终究会越过越好,如果再有什么困难,就继续给她打电话,她愿意提供帮助。 谁知道,他们的心都是黑的,准备卖她儿子身体器官。 这是她无意间听到他们醉酒后说的话,王桂兰的心彻底坠入深渊。 昨天晚上她偷跑出来,去*金医院找自己的儿子,门卫见她可怜,就告诉她,贺亮被送到惠好医院,给一个有钱人提供心脏。 她一路打听,靠着双腿走了大半夜,才找到这里。 “大婶,你稳定一下情绪,待会儿有警察同志过来,你知道什么,全部告诉他们。”
“不,不能报警,他们会、会打死我的。”
“你放心,他们不敢,警察同志已经把他们抓起来了。”
“抓、抓起来?”
“是,我让人报的警,贺亮身上有伤,我看到就会管,而且我不怕被人报复。”
王桂兰很激动,她曾经无数次幻想,幻想那些坏人统统被抓走枪毙。 “我愿意配合,我还知道很多事,都记在本子上,我要告诉警察同志。”
峰回路转,王桂兰的情绪稳定,还给儿子报了仇,到第三天,罗城从ICU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