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吃的很愉快,谭如风在外面跟钟离他们也打的火热,九点多钟结束。 两人回到楼上,苏简把白天发生的事告诉钟离。 “唐禾香的案子判了,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啊?啥时候判的?我还想去现场听听呢。”
“昨天。”
昨天两人还在回来的路上,他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庭。 “冯元均也快了,他那个俱乐部问题很大,不过这次不用我动手,自作孽,不可活。”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一个在书房,一个在客厅继续手里的事情。 她要在半年内修完华府大学临床医学前四年所有课程,这样她就可以跟钟离一起参加期末考试,剩下三年就在医院实习。 两人学习起来能达到忘我的境界,终于攻克最后一道难题,苏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客厅的钟离,几乎跟她同步,很快过来敲门。 “师妹,要睡了。”
“来了,师兄。”
年前那个胃癌病人一直没有来。 苏简给她拿的药是半个月的量,按理说她早就吃完,也该来中医馆,让她摸摸脉。 二月底,明天两所大学开学报道,中医馆给她打电话,说有病人来复诊。 本来说好非周三不出诊,她怕病人都找她,其他老中医没有患者,面上也不好看。 再说了,她没有三头六臂,总频繁使用异能快速诊断,对她的反噬也很大。 她惜命,好不容易得到的重生机会,不能因为有异能,就为所欲为。 “大姐,请你帮我问一下她的姓名。”
很快大姐告诉她,病人姓杨,说是来还钱的。 她一直等的胃癌晚期病人。 苏简忙开车来到中医馆,老远就看到台阶上坐着的人。 大嫂比年前要消瘦很多,在她身边还有两个孩子,最大的也就是十三四岁。 肿瘤小了一点,说明她有按时服药。 “大婶!”
秋莲赶紧站起来拉着两个女儿的手说道,“快给恩人磕头。”
“哎,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医馆门口人来人往,她让孩子行这么大的礼,哪是苏简能承受的起的? 把母女三人带进诊室,秋莲的眼泪“唰”的一下涌了出来。 “苏大夫,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年过了个好年,一家五口从来京城,四五年没有回老家,有了苏简的资助,一家人在年三十回去了。 看到朝思暮想的爹娘,又跟兄弟姐妹团圆,一家人开开心心,本以为日子有盼头了,可惜天不遂人愿,大婶的老公在初六早上去世。 “孩他爸没了,我公婆伤心过度,差点一起跟着去了,这些日子我在老家伺候他们,前几天刚回来。”
在老家,亲人问她怎么了?为啥喝汤药,她不敢说自己也得了癌症。 药喝了一大半,她感觉自己好多了,胃不像以前,吃点东西就堵的难受。 “这是剩下的钱,我一点点攒,一点点还给你。”
她从兜里掏出一把零票子,三百二十八元五角四分钱。 都已经很难看到分为单位的钱,恐怕这还是她攒了好久的。 “大婶,钱你拿着吧,我不用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