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泽口中得知,钟离的师父是京城国协有名的外科手术圣手。 看着他肚皮上麻麻赖赖的伤口,方勇叹气,“手艺倒退了,你以后千万不要跟人说,是我给你缝合的伤口。”
“啊?”
余震一头雾水。 “那我说谁缝的?”
他条件反射问道。 “就说是……是我二徒弟缝的。”
嘿嘿,反正不存在的人,锅就让他背吧。 掏出银针给他调理经脉,从宋泽和方勇的谈话,可以感受到,他们的身份和地位都不一般。 最不一般的,应该是钟离吧? 听说他醒了,来探望他的人逐渐增多。 他和弟弟刚搬来没多久,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感谢他舍命救钟离。 一高中马校长和教务处郭主任,拎着两瓶黄桃罐头进来。 “小余,你好点没有?”
余震诚惶诚恐,赶紧让余味给两人搬来凳子。 “小余,我们是代表学校来感谢你。”
“经过这件事,给学校一个警醒,从今天开始,晚自习改到晚上八点,不能再让孩子晚回家。”
两人询问兄弟俩有没有什么困难,甚至想减免余味的学费,让两人搬到教师宿舍住。 余震婉拒了他们的好意,送走两人,余味撅着嘴巴进来。 “哥,那个钟离到底啥来头?弄得跟大领导一样,这么多人巴结奉承。”
余震微皱着眉头,“哥救人是出于本能,不管他啥来头,咱问心无愧就好。”
“呵呵,哥,我说你就是傻气,那种事躲都躲不及,只有你会往前凑。”
“你救人的时候想过我吗?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余震苦笑下,“对不起,哥以后不会让你担心。”
余味心里还是不平衡,不依不饶的继续数落他。 “你进数学竞赛小组了?”
余味拉长着脸说道,“哥,我能进竞赛小组,是靠我自己的真本事,跟你无关,跟那个讨厌的钟离更没有关系。”
知道弟弟是啥脾气,余震没有继续说,好不容易等病房清静,他躺下来休息。 睡了不知多久,忽然感觉身边有人,他猛地睁开眼睛。 “钟先生,他醒了!”
一张放大的瓜子脸出现在余震面前。 很快过来一位中等身材的男人,国字脸,头发自然卷,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好余先生,我姓钟,是钟离的父亲。”
余震赶紧坐起来,不知怎么的,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位钟先生。 最关键的是,他一身正气,上位者的威严,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我的儿子从未让我操过心,唯独这一点,始终是我放心不下的。”
“余先生,我以父亲的身份,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请说!”
“钟离从小到大,都要面临各种各样的危险,他在一高中还有十个月的学习时间,这十个月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
“我想恳请余先生,保护他的安全,每个月我会支付你费用的。”
余震一口拒绝,“钟先生,谈钱伤感情,只要我余震在一高中门口一天,就会护着钟离的安全,请你放心。”
临走时,“瓜子脸”姑娘扔给他一样东西,打开一看,余震倒吸一口冷气。 “我叫周洋,放心拿着吧,钟先生替你申请的,善用它,千万别走歪路,不然……” 余震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把精巧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