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许朔a.m.9:18(1 / 1)

两名管教一人抬肩一人抬脚,一路小跑着把许朔抬进了教管所的治疗室内。  教管所的治疗室不大,是间只有十几平的小屋,所内的盗贼虽然时有伤病,但鲜少有人能被送到这治疗室来,因为一般的盗贼在管教们眼中就如猪狗蚁鼠,死不足惜。这治疗室之所以存在,只是为了抢救一些自寻短见的漂亮女盗贼,以及少数被纠察队以各种理由捉住,等待家属来交保释金的“贵客”。因此这治疗室的规模不大,负责治疗的神官也只有一位。  而许朔等人进入治疗室时,治疗室内空无一人,负责治疗的神官不见踪影。  “山下神侍呢,他怎么不在?”

抬肩的管教问道。  “今天是拂晓日,山下神侍的老家在北斗镇,他昨天就回去了,貌似要到后天才回来。”

抬脚的管教说。  抬肩的管教啊了一声,脸色一下子青了:“什么?!那那那、那怎么办,韦佛所长今早才刚叫我们盯好这家伙,这家伙要是死了,你和我全家的脑袋加起来都不够赔啊!”

“嘘!”

抬脚的管教神色紧张地嘘了抬肩的管教一声,然后低头看了眼身前的许朔,见许朔唇色惨白,双目紧闭,俨然失去意识的样子,这才敢开口回应同僚。  “现在说这些没用。先把他抬到床上去,我记得抽屉里有些止血带,你给他缠上,我去外面找神官。”

抬肩的管教连声答应,二人把许朔抬上治疗室的石床,然后一人出去找神官,一个留下给许朔止血。  在那留守的管教翻箱倒柜找止血带时,躺在床上的许朔眼睛悄悄睁开了一条缝。  (这些家伙果然怕我死了。)  许朔咧了咧嘴角,无声地笑了。  (韦佛,你如果不是知道我的勇者身份,又怎么会特殊对待我?你们这些混蛋不敢杀我,我可有胆子杀你们。)  许朔眼瞅那管教背对着他,手便悄悄摸向腰后,将从刑讯室带出来的鹰爪握在手中。等那管教找到止血带,回过身来给他包扎时,许朔就开始说些胡话来糊弄他。  “喂,你……”  “嗯?”

管教听到声音一愣,抬头看了一眼许朔,见许朔睁眼了,也不怎么在意,低头继续缠止血带。  “我快要死了吗?”

许朔装出虚弱的声音问道。  管教不说话,继续缠止血带。  许朔又说:“我可不能死啊…我还有老婆在家等我呢…还有两千个金币埋在城外…我死了就没人找得到那笔钱了…我那可爱的老婆也见不到我了…咳…这是哪啊…我到地狱了吗…”  许朔装作失血过多神志不清的样子胡言乱语一通。  那管教听到金币,手上的动作一顿,眼底瞬间流露出几分贪婪。  “你有两千个金币?你埋在哪?”

许朔浅浅摇头:“不能说…不能说…只有我知道…”  “你不是怕死吗?你告诉我金币的位置,我救活你,你要是不说,我就任你流血流死,到时候你那可爱的老婆,也要嫁给别人!”

那管教威胁道。  许朔还是摇头:“你…你把金币都拿走…我的老婆…也要嫁给别人…那我还不如…不如死了…”  管教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轻声说道:“这样,你把金币的位置告诉我,我拿一半留一半,你还有一千金币,又保住了一条命,这样划得来吧?”

说归说,管教心中想的只是骗出金币的埋藏点来,到时候就算他全都拿了,谁又能奈他何?而且若是真能拿到两千金币,他就可以直接带着家人跑路了,这样就算最后许朔死了,韦佛所长找不到他,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许朔沉吟一会,虚弱地说道:“好吧…那你说话算数…”  “算数算数!你说吧!”

许朔嘴唇微动,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出了城门…往右…¥%&*…”  最后几个字他只糊弄地嘟囔几声,在管教听来就好像是说了,但由于声音太小听不清。  “往右,然后呢?”

管教问道。  许朔再次叽里咕噜一番,同样是糊弄的嘟哝。  管教心中着急,侧过脑袋,把耳朵贴到许朔嘴边,口中催促着“再说再说”。  “出了城门…往右…走五百米…看到一棵有黄色叶子的树…然后…”  许朔一边胡编乱造金币的埋藏点,一边缓缓地抬起握着鹰爪的右手。  换作平时,这管教与他之间的距离这么近,已经足够对方死一百次,但许朔此刻身体着实虚弱,光抬起手臂也很吃力,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因此不敢贸然出手,只能尽力拖延对方,等到手掌慢慢滑到对方的脖颈后方时,才突然发难,左手按住管教的背,右手拿着鹰爪迅速割开管教的喉咙。  许朔的手上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了,但好在鹰爪足够锋利,这一下顺利割开了管教的喉咙,鲜血自对方的脖颈中喷涌而出,溅得许朔满脸都是。  那管教喉咙被割开,并没有立马死去,他用手捂着脖子,想推开许朔跑出去求救。  而许朔自然不可能放这管教离开,他手脚并用压住管教的手臂和腰,想以体重压制住对方。但那管教垂死挣扎,力气也大得惊人,一抬腰就将许朔从床上拖到了地上,不过自己倒也在慌乱中摔倒。  二人在地上缠斗,许朔用脚勾着床脚,用手扯住管教的脚踝,不让对方爬走。管教则相反,他双脚拼命乱蹬,只盼能摆脱许朔,然后冲出治疗室去求助。  缠斗中管教的脚蹬得太厉害,许朔只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失去对管教的控制,情急之下他松开勾着床的脚,扒着管教的裤子便往前爬。  那管教也爬。管教朝门口爬,许朔朝管教背上爬。管教爬一步就拖着许朔走一步,许朔被拖着走一步,就扒着管教的衣裤往管教背上爬一点。  等管教爬到治疗室门口时,许朔也压到了管教身上,待到管教要爬出门口时,许朔抄起鹰爪,朝着管教的脑袋和后颈一顿乱扎,扎得那管教后脑开花,后颈烂成肉泥,没一会就不动了。  许朔把食指伸到管教鼻前,确认后者没了气息,这才喘着粗气趴倒在管教的尸体上。  这恐怕是许朔到异世界这两个月以来最累的一次搏斗了,失血过多加上手脚受限,一通活动下来,他已是两眼发黑,几欲晕厥,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大喊它们需要休息。不过许朔知道,现在晕过去的话,刚才的一番努力就白费了,所以咬了咬舌头,用痛觉换来几分精神。  许朔强撑着坐起身来,先把管教的尸首往里拖了拖,然后关上治疗室的门,以防其他管教路过看见,随后动手去扒管教的制服。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从笨重的管教身上扯下上衣,准备去扯裤子时,他喘了口气,却又停手了。  他之所以杀这管教,原本是想换上对方的衣服,然后光明正大的从教管所正门走出去,先脱身,再想办法处理掉身上的断魔锁,然后好回来把莉莉恩等人救出来。  但刚才扒管教制服时,每每牵动身上的伤口,都疼得他身子忍不住发抖,这时许朔才忽然意识到,就算换上了管教制服,他恐怕也没法自然地走出大门去,现在他两腿又酸又痛又软,能不能走路都不知道,就算能走,也肯定一瘸一拐,这样歪歪扭扭的走到门口八成会引起看守的注意,到时候再被抓回来,加强了监管,关进小黑屋里,他再想逃可就难了。  许朔有些懊恼,他太着急着脱身,见到只有一个管教守他,就想不能错过这好机会,出手后才察觉不够深思熟虑。  这下可麻烦了,再过一会,那个出去找神官的管教就要回来,这可怎么办?  许朔双手在管教身上一顿摸索,希望能找些有用的东西出来,他心想最好这家伙身上带着好用的伤药或者麻药,能让自己往身上一抹,酸痛退散,足够撑着走出大门,那就万事大吉。  然而许朔这人向来很少与好远打交道,在管教身上摸了半天,药是没见半瓶,只找到一些钱币,一把铁尺,一大串钥匙,以及一份河城的身份证明书。  许朔拿起那一大串钥匙,见每把钥匙上都有数字,似乎是关押盗贼们的睡房的钥匙,心想: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我那个睡房的钥匙,如果有的话,说不定可以在夜里拿这钥匙开了锁,偷偷溜出去。  但随即又想:我想这干嘛,等下另一个管教回来,看到地上同僚的尸体满身刀伤,肯定要搜我的身,这钥匙我也带不走,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吧。  就在许朔对着管教的尸首苦思之时,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治疗室的窗台边。  “在为尸体苦恼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许朔一跳,他猛地回过头,却不见说话之人,只有一只灰色的小老鼠站在窗台上。  小灰鼠两脚半立着,一只手倚在窗台上,它张开嘴巴,细小的声音便从它口中发出:“吓到你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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