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依旧灯火辉煌,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夜晚此时最安全的。 钱似水独自一人出现在镇国公府里。 如走在自家花园一般,悠然自得的游荡着。 “废物,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赶紧吃!”
两奴才对床上无力反抗的小孩用力塞泔水桶里的饭菜。 “跟你不要脸的贱货大姐一样,都是下贱的命。”
男孩听了,激烈反应,对着按住自己的手,用力咬下去。 “你松口!给我松口!”
说着用力抽打对方无半点肉肉的脸。 突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两奴才同时转头去看,只见走进来一个全身黑衣带着帽子的人。 嘴唇显得十分诡异。 “谁?”
两奴才大胆问道。 钱似水慢慢把帽子拿下来,露出了一张毫无表情的脸。 床上的男孩见了,激动的从穿上摔下来。 “阿姐!”
跑了为什么还回来? “哟,原来是私奔的大小姐啊,怎么?看上我们两了?”
一见是钱似水,二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就这个胆小又傻的大小姐,要不是长的好看,谁会在意她? 钱似水看着地上的泔水桶,走过去。 双手打开,抓住两人后脑,用力对撞。 二人立马瘫倒在地上。 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钱似水,似乎在问: 怎么可能? 钱似水不给对方机会,直接卸了对方下巴。 有口难言,两男子在钱似水手里跟机械娃娃一样。 只听见骨头咔嚓咔嚓的声音,整个过程,安静又诡异。 摔倒在地上的男孩,最多七八岁,瘦的只剩下骨头了。 钱似水把人抱起来,试了试重量,最多三十多斤。 “姐,你别管了,你快走,我活不成了。”
说着呜呜的哭起来。 钱似水听的眉头紧锁,这孩子实在是太吵了。 “吵!烦……” 男孩听了,立马闭嘴,因为他发现,现在的姐,跟记忆里的姐不一样。 这个姐,好冷,好恐怖! 钱似水把人带出房门,张天就跑过来。 “姑娘,都安排妥当了。”
王半吊的药是一点也没浪费,算撒做饭的水井去了。 二瞎提着铜油跑来,见姑娘抱着一个骷髅孩子。 “哎唷,吓我一跳,这孩子是怎么弄的?”
太残忍了! “姑娘,老人家救出来了,就是可能有点麻烦。”
被关在地下室,七十岁的老人了,全身一点好的皮肉都没有。 钱似水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二瞎。 “带他们先走,按计划进行。”
二瞎抱着孩子,带着王半吊先离开。 钱似水漫步走在亭台楼阁的花园里。 这就是原主长大的地方,娘死的早,爹一年前突然暴毙。 二房,是最大得利者。 中了王半吊的药,哑了,还没力气,软趴趴的。 张天把所有人都扛来丢在正堂上。 到处都是人,惊恐的看着腰间别着大刀的一群人。 护卫,没吃饭的,全被钱似水杀了。 当被杀的侍卫吃惊的看着钱似水时,眼神就永远定格了。 张天把人堆一起,在所有人身上撒上桶油。 “姑娘一个不少!厨房里的鸡鸭都没放过。”
张天十分有干土匪的天分,狠起来,连自己都干。 钱似水转身面对着所有人做下来。 当看清楚是钱似水后,地上的人,十分激动。 钱似水见到二房一家人,二房两二一女。 儿子各自成家,孩子也各自有两个,此刻在各自爹娘怀里。 “给这几个人解药。”
张天,直接把二房人手脚卸货了。 除了嘴,他们跟废物一般。 “你想做什么?我可是你亲二叔!”
钱似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说话激动的中年男子。 钱安北,原主二叔,原主爹钱安东。 “大妹妹,你不能这样,你放过孩子,有什么冲我们大人来。”
已经不奢望对方能放过自己了。 “你们可想过放了钱勤生?”
原主弟弟被他们折磨的一点人样也没有。 “他本来就该死!他不死,这个镇国公府永远不属于我!”
钱安南愤怒道。 “嗯,所以,不存在求情。”
“大姐姐,你放过我们吧,我不嫁安临王,我把所有聘礼都还你。”
钱似水听了“呵……” 这一声“呵……”冷酷至极。 钱似水从啊大手里拿过火把,随手点燃一处。 风一吹,火一撩。 瞬间就要着了起来,吓的一群人在地上不停扭动。 “你想做什么?”
钱安南惊恐道。 “杀了你们。”
钱似水说的风轻云淡。 “杀了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报仇。”
“你可以杀了我们所有人,但是你放了四个孩子。”
“呵……你们曾经杀别人肚子里孩子的时候,可想过今日?”
原主娘怀孕,硬生生被这家人算计成难产后一尸两命。 钱似水把火把收回来,地上的人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姑娘,收拾干净。”
是真有钱啊!全拉地下通道去了。 这时,天空飞出烟花,张天几人,抬头一看。 各自看了一眼,转身离开,根本没有想要点火。 地上的人,见人走了,都松了胸口的气。 只要活着就好! 二房的人,见钱似水走了,并没有放火。 钱安安恨道: “我会记住今日的。”
见人都走完了,二房能开口的人,都咒骂起钱似水。 “总有一天,我让她跪在我面前,我给磕头!”
“我不会忘记今天的,总有一天,我要报仇!”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二房大儿子读书人,不会骂人,只会一直念叨着“欺人太甚!”
正当所有人骂的起劲的时候,天空飞射出好几只带着火把的箭头。 “不!”
不! 这不是真的!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飞落下来的火箭。 不敢相信,钱似水做的这么绝! “不,你回来,你回来!”
钱安南面目狰狞,大声怒吼。 “你回来,我告诉你,你爹是怎么死的。。”
可惜,无人应答。 钱安南突然颓废的坐在地方,看着妻妾,看着儿孙,突然老泪纵横。 “哈哈……” “爹,我错了,我错啦!”
报应吗?“哈哈……” “我错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点预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