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明宴刚走进门没两步,走在前面的温景词忽然转过头吩咐,“叫救护车把外面那个人抬走,看着碍眼。”
沈矜听下意识抬起头看向明宴,疯狂眨眼示意他不要听温景词的话,明宴这一走,岂不是就剩她跟温景词两个人了,孤男寡女的,稍有不慎便是一阵劈头盖脸的痛骂。 这里虽然是她家,可是她还是挺怕温景词的,打不得,骂不得,更何况现在的她处境还很尴尬,万一温景词觉得她跟外面“社会青年”无二,以后见到她岂不是都只剩冷眼了。 她不喜欢别人用那种眼神看她,超级不喜欢! 如果是温景词用那种眼睛看她,她真的会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罪恶的人。 在沈矜听的暗示下,明宴纠结了两秒,最后还是选择了听从温景词的话出了门打电话喊救护车把宋临抬走。 临走时,还不忘给沈矜听扔了个满是歉意的眼神。 明宴这一走,沈矜听恨不得贴在门板上这辈子都不下来了。 而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宋临怒吼的声音,那嗓门音量很大,大抵到楼上楼下都听得见的地步。 “里面那个小白脸,你怕是没上过网吧?沈矜听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她高中同学都出来作证了,她男的女的都不放过,作为男同胞我劝你还是离沈矜听远一点比较好,否则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矜听,我劝你还是少祸害人家的好……” 贴着门板的沈矜听嗖地一下就冲出去弯腰招手就往宋临脸上扇了一巴掌,巴掌声响亮又悦耳,鲜红的巴掌印烙在脸上,宋临整个人脸都被打歪过一边。 旁边站得笔直的明宴亲眼目睹着这一面,看沈矜听的眼神蓦然多了丝畏惧。 他觉得微博视频里的沈矜听也算是手下留情,今日一见,这下手够狠,女人一凶起来,男人都不一定驾驭得住。 沈矜听压低眉目,狭长的眼尾充斥着怒气,“不会说话就把舌头剃掉。”
气势汹汹地撂下话,沈矜听站直身子转身进了家门,关门时,“砰”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同时又带起一阵寒气,门外的明宴不经颤了下身体。 没过多久,鸣响的救护车来把宋临抬走了。 独自在外边的明宴觉得走廊有些阴冷,而室内却有暖气充斥,可是想起了沈矜听刚进门时那张凶巴巴的脸,他没敢敲门打搅。 只是他家温先生还在里面,正在气头上的沈小姐不知道会不会对温先生做些什么事。 事实证明,明宴想多了。 沈矜听不想把负情绪迁怒到他人身上,拽着行李箱就回房间老老实实收拾厚衣服去了。 她是真的被宋临的话给气到了,以至于收拾衣服特别没耐心,一张床扔得全是衣服,纠结的挑选了番,她选中了五件款式不一的厚衣服,把叠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时太焦躁了,衣服散开,她一股气直接把衣服给扔了。 沈矜听跌坐进沙发里烦躁地把自己缩成一团。 好烦。 宋临说她在祸害温景词。 可是仔细想想,她对温景词确实是有这心思。 初见时她就三观跟着人家五官走,后来意识到自己行为过于主动又陷入了感慨,好不容易又下定决心黏着人家了,因为宋临一句祸害她突然觉得自己脑子像是被门夹了。 温景词这种人真的就是无欲无求,说白了就是令人仰望的高岭之花,而她是那个特别自信却又充满征服欲的普通人。 简而言之,她就是想染指。 要是温景词不从,她就拿麻袋把温景词套来她家,他要是反抗,她就把他拷床上归她饲养。 这种过激想法来得突然,沈矜听快速拿出手机在网上购物,提前把需要用到的东西全部加进购物车。 她不敢光明正大把这些东西寄到竹苑,所以填的地址是林倾家,收货人写的是她的名字,这样林倾也好分辨些,以免误以为他人别有企图。 “叮——” 付款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