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窗外高悬的月亮被阴沉云雾遮挡,竹苑里很寂静。 温景词把沈矜听抱回房间,再折回来将他房间里属于她的东西一一收拾干净转移到她的房间。 矮桌上残留的零食气味很呛,温景词开窗散味,顺便将剩下的零食收进收纳篮里拿下楼放进冰箱。 忙碌完,他去了趟沈矜听的房间。 她又把头缩进了被子里,他分辨不出她的头部位置,拉上窗帘熄了灯,温景词回房间休息。 想起她因为压岁钱而不开心,温景词用电脑查阅了资料。 被老板的催命电话吵醒的明宴故作精神饱满地接听,“温先生,你有什么吩咐?”
“去弄一沓红包来,还有五千块钱现金。”
明宴边穿鞋边不解地问,“这是要干吗啊?”
下一秒,电话挂断。 很明显,温先生不想解释。 明宴抓了抓头发,快速洗漱换正装抹发胶出门。 凌晨两点,明宴把五千块钱现金还有一沓红包送到,穿着睡衣的温景词早早在一楼大厅等候着。 明宴把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放桌上,鼓起的布料一下子扁了下去,他依旧是不解地追问,“温先生,您这是要干吗?”
“给沈矜听的压岁钱。”
温景词面无表情地拆开红包外面那层塑料袋。 明宴买的那沓红包却是挺大的,温景词一个红包塞好几张进去。 明宴在边上看着,难得见他家温先生做点稍微有点人情味的事。 塞了三个红包,温景词冷冷地睨了眼明宴,“你先回去吧,留宿的话去西苑。”
竹苑里有两个别墅,一大一小,一西一东,门面均朝南,以东苑西苑区分。 明宴没拒绝,一溜烟蹿去了西苑。 春节间,西苑内一片漆黑,无任何光亮,随着明宴的来到,感应灯光亮起,紧接着便是墙上的壁灯依次亮起,透着股诡谲。 若是外人撞见,不免心生一股恶寒。 温景词将那一沓红包全部装上了现金,在楼下寻了一收纳筐装着带进了沈矜听的房间。 连着收纳筐,温景词将那装满现金的那沓红包放在了床头柜上,白昼里,那片鲜红很刺目。 忙完后,温景词回房休息。 这次,别墅内是彻底陷入了一片沉寂中。 一觉醒来,沈矜听迷迷糊糊地没摸到手机,慌张得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抖被子找手机,然而,连个白色的影儿都没看到。 余光瞥见床头柜多了个收纳筐,里面装着满满一沓红包,沈矜听没来得及拆,把手伸进去捞了捞也没捞到手机。 把房间翻了个遍,沈矜听差点没把屋子给拆了。 脑海里忽然闪过昨晚在温景词房间吃喝看电视剧的画面,沈矜听下意识将目光转投到落日灯的支架上,再看床头柜,投影仪在,手机不在。 定不下心来洗漱,沈矜听踩着棉拖去敲温景词的房间。 敲了几个来回,里面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 沈矜听有些烦躁,不想在门外有过多的等候,她直接拧门把进去。 许是进来过于简单随意,沈矜听吃惊地愣了愣。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别墅里只剩下她跟温景词两个人,所以…… 沈矜听脸色忽然变得难看。 所以,她现在算是……擅自闯入? 多闯几次就不觉得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