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从无极宗分离出来的。”
“那你觉得本宗实力如何?”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若是与无极宗相比,还是稍逊一筹。”
“事实上,若是心意宗没有发生分裂,那么实力还在无极宗之上。”
杨硕一怔,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难道宗门对门下弟子也有隐瞒? “不知前辈所说的分裂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那几人想必你也见过了。”
“难道他们……” “不错,那玉清子与混元子原本就是心意宗的两位元老。只不过因与前任宗主意见不合,便率众脱离了宗门。心意宗也因此实力大减。”
“所以,他们现在想卷土重来,重新入主心意宗?”
“小子可以啊,一点即透。只可惜却跟错了人。”
杨硕十分不解的看着他。 “在下虽不知前辈与师尊有何仇怨,但若就此下结论,请恕晚辈不能接受。”
“算了算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好了。”
“但不知前辈约晚辈前来,所为何事?”
老者就是一呆,沉吟片刻,道:“喝酒,这个理由够不够?”
杨硕嘴角一咧,十分无语的道:“够。”
“这不就结了!”
又摇了摇酒葫芦,道,“没酒了,快给老子打酒去!”
接过老者丢过来的酒葫芦,杨硕满腹怨言。 扯了半天,有用的一点没说,这些就算问道一真人也能问到啊! 打酒是吧,小爷给你打点马尿还差不多! “小子,别耍花样啊!老头子的鼻子灵着呐!要东城李记酒坊最好的天仙玉酿,记好喽!”
“……” 云梭只花了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南门口,远远的就听到门口几个守卫在议论昨日那场由安家引发的骚动。 城门边上还贴着几张悬赏令,杨硕一看那可不就是画的自己吗?没想到事到如今,安家竟然还对此耿耿于怀。看来这心意宗的名头,对他们确实没有多大的威慑力。 只是却没有见到上官红烨的画像。但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这叫同人不同命啊! 随手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张人皮面具,将它戴上后,就全然换了一个人了。 对着镜子照了照,现在的自己面目黧黑,脸上有麻。 将发型理了理,换上一身道服,就更像一个游街串巷的江湖游道了。 要是别人问起来,就自称王麻子老道得了。 单手结太极阴阳印:“消灾除厄、捉鬼驱邪的差事就交给贫道好了!”
杨硕这一摆弄,还挺像模像样,自己都不由得好笑。 就这样,杨硕大摇大摆的进了城。 一路上看过去,路边上竟然有好几个李记,什么李记酒庄、李氏酒坊、正宗李记、李记玉酿、祖传李记…… 终于理解那老头子为什么要将店名说得那么详细了。咱外乡人伤不起啊! 李记酒坊,一群人围在一起热火朝天的讨论着。 其中一名修士指着手中一幅画像道:“这个张浩究竟什么人,竟让安家开出天价悬赏?”
“可不,就凭这悬赏,恁谁见了也要豁出去一回。”
“豁出去?至于吗?此人不过是区区筑基期第六层而已。有我一人足够,只要他敢在老子面前现身。”
“小二,打酒!”
一个脸上长着麻子的老道从门外走了进来,将一个酒葫芦丢了过去,又道,“要最好的酒,那什么天仙……” “天仙玉酿!”
小二接过话茬道,“客官,您可真是有品味,这可是用上好的圆糯米加数种灵植,经数十道工序,以古法酿制……” “行了行了,打满!”
小二呆了一呆:“您确定?”
“怎么,怕小爷没灵石付账吗?”
“没有没有。”
小二连忙陪笑,抱着酒葫芦退了下去。 “你说这张浩他究竟干了什么事?竟惹得安家如此震怒?”
“我听说,他是拐了安家一个小姐出来了。”
“真的假的啊?”
“有人亲眼见到了!那能有假?”
麻脸道士就是一呆,心说这坊间传闻还真是不靠谱啊! 上官红烨什么时候成了安家小姐了? 当下就有人义愤填膺,热血上涌,一拍桌子道:“好一个无耻霪徒!若让某碰上,一定要将他剥皮拆筋,再切成十八段喂王八!”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大有同仇敌忾的架势。 喂喂,不用这么狠吧! 这时小二抱着葫芦出来了。 “客官,酒来了,一共一万块中品灵石,谢了!”
说罢将葫芦往桌上一放,向这边伸出了一只手。 “什么?一万块?”
麻脸道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客官,这不是您要求的么?整整十大坛啊!才勉强灌满。您这一来,咱这店里的天仙玉酿都差不多卖空了。”
麻脸道士无语了,敢情这个不起眼的小葫芦竟是个空间法器。 上老了当了! 这时,那边桌上停止了对话,一圈人都朝这里看来,直勾勾的看着麻脸道士一脸不情愿的往外掏出大把的灵石。 喂,这么多人都看着我做什么?想打劫啊! 但见其中一人一手指来,大呼道:“就是他!张浩!”
麻脸道士就是一呆,掀开一撇胡子道:“我去,这都看得出来?”
那人嘿嘿一笑,指了指手上一张悬赏单道:“张浩,短发小白脸一个,不排除乔装成麻脸道士的模样,呶,连画像都附了两份,瞎子才看不出来!”
麻脸道士抓起葫芦就跑,剩余的灵石数也没数直接塞给了小二。 待到一群人追出店外的时候,那麻脸道士早就跑没了影。 怎么会有两张画像?杨硕一脸郁闷。 稍稍一想便明白了,问题就出在这张人皮面具上,只因这张面具的原主人正是那死去的长眉小道。 为免节外生枝,杨硕第一时间出了城。 出东城后驾起云梭,往南折了个弯,便向老祖庙的方向飞去。 忽听晴空里一声暴喝,差点没被吓得从云梭上栽下去。 “小子,你往哪里走?”
这声音宏大如同洪钟大吕,从那不知何处的天边传来,震得人耳鼓生疼。 不好,是混元子! 脚下一催云梭,便化作一道流光向南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