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扭断自己的脖子是什么样的体验? 想来不会很美妙,因为从男子那一脸扭曲又痛苦的神色之中就能看得出来, 表情狰狞,眼中满是惊恐,痛苦与绝望… 似乎是他本人也没有预料到,属于灵异的袭击会来的那么突然,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显然在这里他们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潜意识里认为对付的目标是人,而不是鬼。 殊不知人动起手来,往往要比鬼更可怕的多。 人知鬼恐怖,但却不知道有的时候,比鬼更恐怖的……是介于人与鬼之间的存在。 这是信使们所犯下的第一个错误,而今正有人为了这个错误买单。 那个最先出言不逊的男子显然已经活不成了,他并不是驭鬼者,不似驭鬼者那般能以灵异力量维持自身的生命,旺盛如小强,即便是遭遇了致命的伤害也依旧能活下来, 但是他不行。 此刻男人的脑袋以常人无法做出的诡异姿态扭转着,就像扭麻花一样,连续的转了好几圈,脖子发出了脆响,那是颈骨被扭断了的声音。 可即便如此,他的动作却也丝毫未曾停止,任凭口中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鲜血,双手还在持续的扭动着,直到硬生生的拧下了自己的头颅。 普通人被楚人美的鬼影入侵之后,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甚至是鲜血也诡异的没有喷射的到处都是,仿佛被某种可怕的东西给吸收了。 从头到尾,这个被称为周康的男子没能对苏远发动任何的袭击,即便是他手中拿着的那件类似于灵异物品的肋骨也是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周康!”
“该死的,你杀了他!”
“那又如何?就凭刚才他试图袭击我,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将你们全部干掉在这里。”
苏远眼中漠然,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混蛋,去死吧!”
突然间,又有一个男子拿出了一把手枪,直接对着了苏远,一脸狰狞的喊到。 砰!!! 伴随着一闪而逝的火光,男子直接开枪了。 这么近的距离,不管是谁都躲不开现代化武器的速度,如果不动用鬼域的话,就算是驭鬼者也不行。 淡淡的硝烟味在房间里弥漫,这一刻,信使们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只见苏远的额头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小指头大小的枪眼,那一枪的准头很不错,正中额头,枪法准的很,然而诡异的是枪眼却丝毫不见有鲜血的流出,也没有预想之中的红白之物喷射四溅的场面。 “成功了吗?”
“应该死了吧?”
“老四!”
相对于信使们紧绷的神经放松,与之相反,史进的心中却被前所未有的悔意笼罩。 即便是已经知道了苏远是驭鬼者的身份,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可真切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还是没由来的心下一紧。 因为固有的认知告诉他,没有人能够在头上种枪之后还能活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或许老四就不会出事了…… 然而还没等他冲过去查看情况,却见苏远原本僵直的身子动了动,蓦然间眼珠一转,朝着他摆摆手。 “就这点本事?口气不小,亏我还以为你藏着什么绝活,如果就这样的话,那你可以去死了。”
阻止了史进冲过来,苏远面无表情的看向了那个开枪的男人。 现在的他,枪这东西对他已经算是没用了。 “不好。”
严红和其他的信使瞬间脸色大变。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苏远会如此的可怕,连枪都弄不死,可怕到让人感到窒息。 这样的人,和鬼又有什么区别? “开什么玩笑,你这个怪物!!!”
持枪男人的眼中闪过了不可置信的神色,转瞬间又化为了癫狂,因为他知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就算是现在认错,也无济于事,索性直接将子弹全部倾泻而出。 砰砰砰砰…… 昏暗的房间里顿时枪声大作,然而诡异的是,这次苏远却是毫发无损,没有任何一发的子弹落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不怕枪械,但是他也不想身上多几个枪眼。 然而信使们所看不见的是,无形中,楚人美身上那件蓝色的鬼衣替苏远拦下了所有飞过来的子弹。 眼看着枪械无法对苏远造成威胁,男人把心一横,索性调转了枪口,对准了一旁的史进,看得出来,他这举动应该是想拉个人垫背。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苏远的出现史进要负很大一部分的责任。 未曾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史进浑身一僵,只觉得这一刻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就要躲开。 看到这一幕,持枪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狰狞的笑意,就当他准备开枪的时候,蓦然间听见自己的身后,似乎有人在对着自己的脖子吹气。 是谁在我后面? 严红? 还是陈东平? 他们为什么对着我的脖子吹气? 带着这样的疑惑,男人转头回望,可是入目所及,却是一片无边的黑暗,而后整个人的意识瞬间失去。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其他信使的眼中,他并没有回头,而是保持着开枪的姿态,但是在下一刻,整个人就突兀的僵硬在了原地,就像遭遇了某种可怕的灵异袭击,脸色渐渐惨白,变得青灰。 脖子、手臂、皮肤一片灰败,并且长出了尸斑,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飘散而出,就像是死去了很久一样。 这是死于鬼吹气的灵异袭击。 这一幕落在了仅存的信使眼中造成了很大的震撼,他们睁大了眼睛,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惊悚。 看着剩下的两人,苏远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擦了擦头上的枪眼,就像是擦掉了画纸上的污垢一样,很快就恢复了光洁的额头。 毕竟中枪的是美姨,跟他苏某人有啥关系。 “还有什么招数吗?让我看看信使的手段,如果只有这样的话,那么你们也可以去死了。”
短短时间里连续死了两位信使,整个过程迅速而又短暂,不血腥,甚至也不暴力,只是有点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