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鸡鸣破晓,奥兰再次走上城堡顶处,即将破晓的太阳,还有远方吹来的凉风,内心舒坦。 这一夜,奥兰享受着生命值的提升,苍白的面色又好转很多,蜜儿跟卡琳十分吃惊,把这归类为上帝的礼赐,说他是“上帝之子”。 两人这夜都没有睡着,轮流照顾奥兰的空档就在自己房间虔诚祷告。 今早的奥兰不需要人跟着,走上顶处后,身边只跟着士兵。 奥兰挥手,身边士兵拿出面包屑洒出,没多久就有雀鸟下来觅食。 雀鸟叽叽喳喳充满活力,以往奥兰嫌烦,今日却没有 再过一会,天空上经过的鸟禽越来越多,直至一头猎鹰盘旋飞过时,城堡上几面白鹰旗一齐飞舞,似是跟其呼应。 这头猎鹰飞往远方,直至消失不见,方向正好是老男爵的领地。 当太阳洒落,把人的影子再拉长一格时,城堡下方由昆桑等人领军的队伍,已经蓄势待发。 奥兰一早就穿好军装,全身梳洗干净。 但他穿着的跟他父亲不同,他把厚重的盔甲去除,身上着软皮甲,手脚也都上了轻盈的护具,让身体负担小些。。 因为他不需要亲自上战,武力值“堪用”,能跟高手过上几招就成,也不需要这么重的负担。 跟父亲相同的是,腰间都有那把擦了又擦,上了亮油的家族宝剑“不朽”。 奥兰居高临下,随后拔出不朽,此刻金阳光芒擦过剑身,光芒折散,下方仰望奥兰的士兵,看见领主大人身上发出光影。 威光! 神迹! 昆桑更是喊道,“行礼!” 那些能够单膝下跪的士兵,全都下跪,盔甲过重而不能的,便用手臂转动代替。 出阵前的宣誓,让士兵跟奥兰心中都充满豪气感。 现在还只有几百人,可奥兰自信,很快他的兵力一眼都望不尽。 当他的大军出征时,士兵整齐行走,手里的长矛前行时,就如一座黑压森林移动,脚步迈出时,能将地面踏陷,身上发出的战意可以吞灭一切! “出征!”奥兰剑指猎鹰隐去方向。 说是出征,但其实更像是接收领地,老男爵一方经其一役,损失惨重,虽然还有几处村庄没有占领,但是主城已经被破,只要奥兰进去了,剩下的都是残兵败将。 奥兰重新征招八十位新兵,这其中有不少都是老弱,全排在队列后方,虚张声势,如此一来,奥兰这次亲自带领的兵力达到一百八十人。 反正没有让他们打仗,所以他们也没有任何装备,只是空手,不过到了老男爵领地后,就可以接收他们的武器。 穿过狭长河流,独木桥,还有昨夜就打下来的哨所跟边境塔台后。 被马装囚车拉着的阿瓦隆,终于看见自己的家。 稍早前他还在祈祷,领地无事,但是眼见奥兰一路通行无阻后,他就知道完了。 威斯特男爵跟他父亲都曾经热衷于信仰,两代人年轻时都花了不少钱改造领内教堂,招募教士,在达勒姆郡内,最大的一间教堂,便位落他的主城内。 这教堂的高度,甚至高过了主体墙体,从远方看过来时,便能看到这座建物。 “大人,马上到了。”
前方派出去的斥候前后来回,避免奥兰碰到麻烦,当威斯特的主城近在眼前时,奥兰策马到了前面,但最前方依然安排骑手挡枪保护。 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偷袭? 随后昆桑领着一骑从队伍中奔出,来到城堡下喊话,占领这座城堡,来到塔台上的南丁看见后,命令手下打开城门。 昨日一夜,南丁已经把这座城堡中不听话的人都关押起来。 奥兰进入城门后,二十位士兵围了上来,其中就有南丁,随后南丁呈上来一份清单,全是泛黄的皮纸,上面记录这座城堡的财富。 奥兰没有第一时间看,而是做出一份体恤手下的样子,他将手放在南丁的肩膀上,连说两次,“辛苦了。”
“大人,您要见老男爵吗,他被我锁在城堡礼拜室内。”
“带来见我。”
城堡奥兰自己也有,九世纪的英伦七国,除了几座特别大的城堡,都差不多一个样。 他环顾了下,没什么特别,还是这座突出高耸的教堂最吸引自己,并下令昆桑也跟过来。 “大人,这座教堂名叫……” 城内的教士算是最受到礼遇的群体,毕竟他们是神的仆人,隶属各地教会,只是任职才前往各领主领地。 一位中年教士,穿着中层神职人员的服装,对奥兰介绍。 跟在奥兰身后的几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座教堂,口中直呼,“天啊,这教堂真壮观!” “前往南方罗马城朝圣时,见到的也是这样好看的教堂吗?” 教士看着这群乡巴佬的样子,心中好笑,罗马城的大气,是难以想象的。 虽然这教士也没去过,只是见过羊皮图上的绘画。 教士没理会后面扈从,直接对奥兰道,“从男爵(威斯特)的父亲到如今,经历四十多年修整,才盖出这座“巴西利卡”风格的古罗马教堂。 “这教堂建筑东西走向,圆柱将内部空间纵向分成几部,分割之后区域,中间大、两边小……” 教士介绍到一半,奥兰突然插话。 “我知道,这个词来自于拉丁语,本意乃王者之厅。”
奥兰这话让中年教士刮目相看,随后两人更用拉丁语交谈起来。 作为一个通读多种语言跟神学的奥兰,他跟这教士可以聊上三天三夜而不停歇。 这位教士非常欣赏奥兰,脑中也觉着奇怪,这样一位温文有礼的年轻贵族,怎么手下这么残暴,昨夜杀害不少人,直接把尸体都丢到街上了。 在教堂内看了一会,一开始的兴奋感已经过去。 再豪华的教堂都是维京人眼中的肥肉。 不知有多少次的庆典礼拜日,维京人出现,攻破大门,接着取走一切。 奥兰眼睛看过去,发现不少修补痕迹。 可想而知,为了维护这座教堂,老男爵付出多大心力。 “大人,威斯特男爵来了。”
南丁让士兵拉住老男爵两边手臂,限制他的行动,把这个老人当成猫狗一样,强制提拿过来。 中年教士自从被教会派到这来传授神恩,受到威斯特五年的礼遇,马上开口,“奥兰大人,作为同信者,应该友爱,尊重,而不是如此逼迫,我希望您的手下能够放开威斯特大人。”
“呵。”
这句冷笑是昆桑发出的。 友爱?尊重?同信者? 当中年教士眼光看去,昆桑毫不避讳的回道,“令人尊敬的神父,我曾经被维京人当成奴仆,在英格兰还有冷的连沙子都不长的维京土地上,多次来回。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好多身上带着十字架的贵族,把人当成牲口,套上绳子当成货物,卖给维京人或者跟维京人买。 他们从没想过解救同信者,想的都是利益,只要钱给够,他们连父母子女都能卖掉!你说的那些贵族优点,只会在书本跟睡梦中出现。”
被捕维京的受害者有两种状况,一种精神意志跟肉体都被璀毁,另一种则要报仇,严重者如昆桑这样,复仇的信念不断提增,每当提及过往,全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息,只有杀戮能平息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