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重回到聚点酒馆……“酒泉水怎么样?”
画家给岳池又斟满了酒。“冲劲里略带些甘甜,还有这泥草的味道。”
岳池边饮酒边说。“能喝出战火纷飞的年代吗?”
画家问道。“脑中有画面。”
岳池总是能浮想到。“那说一说大司马大将军卫青的成长吧。”
画家看向北方。“不是再聊霍去病么?”
岳池不解道。“没有卫青,武帝不会那么快决定对匈奴反击。”
画家回应道。“一个人能影响武帝的规划?”
“就因为他是卫青。”
…………朝堂之上……“我这个老婆子说话还有人听吗?”
太皇太后质问刘彻,她对刘彻的变法十分不满。“自文帝开始,我汉朝一直保持着老子无为而治,结果就是国家富强,人民安居,没有战乱。”
刘彻看着太皇太后,他知道这时候他说什么已经都没用了……毫无疑问,刘彻的变法被太皇太后扼杀掉了,他所重用的那几个儒生也都被捕。上林苑中,刘彻骑在马上狂奔,身后跟着一群侍卫。“你们跟着干嘛?都下去!”
刘彻怒吼着。他内心的压抑没有人可以解忧,只能做些无能狂怒的事情。刘彻想起太祖高皇帝,当初戎马一生危机四伏,气吞万里如虎,更有韩信有勇有谋屡出奇兵。可刘彻现在面对的却是太皇太后。奶奶领导的皇亲贵族有着实质权力,自己连自己的丞相都定不了主。而外有猖獗的匈奴,自己手下的汉军只依靠一个李广和公孙敖是对付不成的。想到这里刘彻更加心烦,于是来到姐姐平阳公主那里。平阳公主府……“皇上。”
平阳公主看到武帝异常开心,她是武帝的亲姐姐,皇太后王娡长女,名为刘娉。平阳公主一副国泰民安长相,沉稳大气中不乏精致,优雅谈吐中不少贵气。“姐姐,今天我就在你这里放松一下了。”
刘彻面对自己的姐姐改变了那暴躁模样,17岁的武帝皇威和玩乐并存,那是无法言说的魅力和压制。平阳公主将武帝引到舞楼……只见一群红衣,身材纤细的讴者迈着轻盈灵动的碎步登上舞台。纤细柔韧的腰肢,飘逸飞舞的长袖,无一不彰显舞女的惊艳和妩媚。武帝侧坐在正前方,双眼微眯,目光专注,左手轻抬随着乐器的节拍。他仿佛想控制这种节奏,就像想控制汉帝国的权力那样渴望……刘彻身体就歪在那,他享受着姐姐特意给他准备的表演,吸取着皇帝就该体验的天上人间。突然间他目光凝重,眼神不再飘忽,他看到了绝伦的美。卫子夫身着如火的红色衣袍,宽广的长袖口有一道精致明亮的冷白色连云花纹,长长的黑发在风中飞舞却不凌乱,脸庞俊美,眼角的晃动尽显妩媚之色,一双银色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清泠而深邃,眉间一弯绯色的月牙印记衬得整张面容显出几分娇弱之气,难免不让人心生怜爱。武帝看晕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站起身往卫子夫身旁走去,不由得子夫惊讶就被揽在怀里,在武帝偌大的身躯面前她显得那么娇小玲珑。随后刘彻将她公主抱起,子夫双脸通红的往刘彻面颊靠去……刘彻抱子夫走进内室,其他讴者识趣的离开……这一切都被一旁的平阳公主目睹,她为弟弟武帝开心,也为自己的未来憧憬……子夫被武帝宠幸后来到弟弟卫青那里,“皇上说要带我进宫。”
“姐姐,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宫内尔虞我诈四面危机。”
此时的卫青还是平阳公主的家奴,他想保护好他的姐姐,却只能寄希望于刘彻。平阳公主府外,接刘彻回宫的马车旁……“子夫,以后荣华富贵之后别忘了我这个曾经的姐姐。”
平阳公主悄悄对卫子夫说道。“子夫受公主恩惠,今生难忘。”
子夫还是像府邸的佣人一样低声道。此时刘彻从府内走出,他看向来送卫子夫出走的卫青,直到走到卫青面前。“这是卫青,也是姐姐我府邸的人。”
平阳公主说的同时又靠近刘彻小声道“他是子夫的弟弟。”
“哦?那让他一同跟朕回宫,朕看他一身英雄气色,眉宇不凡。”
不知为何,武帝第一眼看到卫青,心中说不出的畅快,他也不知道这种惊喜源自于哪里。“皇上,你这一会要带走姐姐府里两人了都!”
平阳公主貌似生气打趣道,她对卫青有着不一样的态度。“姐姐,奶奶打击我,你还不让我放纵一下?”
武帝一半真心一半玩笑说道。“听到没卫青,保护好皇上,你那不错的身手用得上了。”
平阳公主安排说。“卫青武艺如何?”
武帝问道。“也不是姐姐瞒你,卫青的功夫你上林苑的每一个人都未必能达到。”
平阳公主一脸满足说道。“是这样吗卫青”武帝转身问卫青。“忙里偷闲的喜好罢了,万不敢与陛下宫内的兵士比较。”
卫青低声喃道。“他爱马胜过爱自己,让他牵着自己的马走吧。”
平阳公主对刘彻说。稍后她又看向骑马离去的卫青,脸上肉眼可见的不舍。上林苑中……突然一只巨大的牲畜串起,正在打猎的武帝来不及看清就快马加鞭跟了上去,手执弓箭一箭命中!那匹马当场倒地。“这怎么是只马?”
武帝不解到,他又看了一眼,还是上林苑的军马,顿时兴趣全无准备回宫。这时卫青突然跑到军马面前,抚摸着马的身躯眼眶湿润。“汉朝人不爱护自己的马,不爱护自己的女人,这样怎么才能与匈奴人开战!”
卫青嘶吼道,他是个爱马的人,即使刚触摸的马也让他潸然泪下。“你什么意思?”
武帝停下脚步。“汉朝人不爱护自己的马,不爱护自己的女人,匈奴人爱护自己的马,给马最好的饲料,给女人最安全的地方,而汉朝人却拿自己的女人对外和亲!”
卫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武帝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令人想不到的是武帝并没发怒,他呆呆的愣在原地,卫青的话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里,是啊!他的姐姐在他小的时候就与匈奴和亲,他那时无能为力,现在却是卫青点醒了他。“那你说怎么样对付匈奴?”
武帝追问。“匈奴人大都以骑兵作战,我们汉朝的马比起他们太过瘦小,首先应大批量饲养高大雄壮的战马。”
卫青还未从失马的难过中走出。此话令武帝眼前一亮,他看向这个跪地看马的年轻人,这是他对匈奴政策的一把利刃……卫青就这样得到刘彻的青睐,常随武帝外出围猎。……太皇太后病逝后,刘彻终于掌握了这庞大帝国的实权。他听取卫青的建议,四处招揽人才,磨炼军队……就为了等一个机会。公园前129年。终于,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