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用，需要充能，需要重新校准目的地，而且放在荒原也很显眼，康王就打算等杏儿仙能复刻了，再竖起来用。 而牛头人们，看着李贲竖起来的那个蚩尤旗，颇有些激动，说的就有些多，提到了很多问题。 第一个，他们不是本地人，柯罗尼世界的本地人，其实只有蜥蜴人和豺狼人，包括很多生物，甚至在杨园市肆虐过的赤鳞蛮牛，都不是本地产的。 这颗星球名为柯罗尼——这件事康王已经知道了——本来译为殖民，也就说，这颗球是个殖民地。 天使的主子发现这颗星球并且将其改造，但是很快，天使的宿敌魔鬼们追了过来，两下里大打出手，本来建设好的星球，就废了。 双方都放弃了这颗星球，却没有做任何处理，任其自生自灭。 很多智慧生物，人类，哥布林，食人魔，比蒙，龙，都是双方的盟友，走了又没清理，却留下些后代在这儿，他们牛头人也是其中一员。 那个时候柯罗尼还是很幸福的，物资丰厚，人口很少，天使改造星球后留下来的工厂也都存在。 但是突然有一天，有个孙子觉得星球改造者们回不来了，于是想要成为独一无二的帝王，统治所有人，因为这个孙子控制了大量的工厂，人们离不开那些生存资料，孙子差一点就成功了。 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有人觉得自由更好，就把工厂全拉入了自毁，传说语焉不详，只说从那以后，柯罗尼就失去了和星球改造者的联系，那些当年伟大的种族，也都开始退化，逐渐成了现在的模样。 唯一没变的，就只有奴族苦工——就是康王特别喜欢的那些小矮子苦工。 根据牛头人族内遗留的先祖的记载，他们的祖先是一位伟大的王，统治着宇宙之外的世界，他们的任务，就是统治这个世界，然后等待祖先降临。 康王听完了牙根子都疼，宇宙之外的世界，那还能有啥？除了虚空就是深渊，感情这些牛头人，还是人家提前埋伏好的细作。 他倒是没怀疑这些牛头人的祖先是自家师傅，因为这做法，是深渊恶魔常干的事儿不假，但那是一般的种族，或者说，那是炎黄力量体系之外的恶魔种族。 炎黄力量体系中无论哪种恶魔，都是像他这样的，一个人进来，修炼，练到这个世界的极限，然后打破这极限，世界障壁就失去了作用，这个世界就任由来去，成为下界了。 而且他们也不在乎世界本源，拿了本源，就意味着和这个世界有了牵扯，终将会被同化为世界天道的一部分，再也脱离不开了。 所以他们都是传下道统，等着这些后辈修炼，追求飞升，自我淘汰，主动竞争，最后留存的飞升者，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了，运气好的话，一个世界就能出好些个深渊之主。 尤其道法佛法中都有创世之法，无论是洞天福地还是红莲佛国，可都是被创造出来的，这样的世界才是他们想要的，成为天道听着好听，其实还不是成了世界的工具。 关于这位牛头人之王，康王也知道的，师傅身上也有这个称号，不过大家普遍认为，这是那些大鼻子盎撒人的牵强附会。 平天大圣牛魔王，那是有来历有去处的大妖王，深渊魔王对比上他，其实还真是有些不够格的——很多时候，差距并不在于本身，而在于世界，尤其是对于深渊恶魔这个职业来说。 康王的师尊头顶着牛魔王的名号，真真假假也是拿了世界毁灭者的称号的，但是那位牛头人之王，连位面之主的称号都拿不下来：他确实统治着某一层深渊，但他却不是那一层深渊的主人，只是个房客。 不过这样一来，康王却没了心理负担：反正这是盎撒人送过来的便宜，那干些正经事儿肯定不犯毛病。 所以他告诉牛头人，蚩尤旗上描绘的，是炎黄三祖之一，他们万兵洞这一支，更是这位牛头老祖的直系，至于他们为什么是人类，康王直接抖动罡气，化为身高丈二的狮头人身。 以身演法，告诉这帮土鳖，炎黄人可以化身万物，这只不过是力量的应用技巧而已，至于他们为什么留存有牛头人形态，康王只是说，他们不理解炎黄的文化，解释起来很麻烦。 他当然没心情给这帮犟牛解释什么是妖怪——不过也亏了这个犟劲儿，不然他们的历史记载不会保留的那么完整，像穴居人、蛇女、鹰身女巫就完全忘了自家祖先的事儿。 虽然对是不是同族还有疑虑，牛头人却也没抵死不认：犟也不是这么个犟法，他们现在可是俘虏呢。 随后康王向他们了解起了地下通道的情况，结果还收获了意外之喜。 这个地下通道的位置并不是随便选的，通道下面，有一个随机界门，是可以使用的，不过萨菲露丝有战术目标，当然就不肯探险去。 但是说是随机，其实是有办法成为固定传送门的，因为在这个随机传送门旁边，是一个祭坛，可以用宝物和生命献祭，实现很多愿望，把那个传送门转换为固定通道，并不是不可实现的愿望，花费基本也不会很高。 根据祭坛的规模，牛头人首领判断这个祭坛也就能承受千人规模和十张魔法卷轴就是上限了，想要通过献祭把随机通道改成固定界门，恐怕还要增加很多带有对面信息的物品。 这个倒是无妨，康王需要的只是个借口，通道技术他自己就有。 只不过那个界门才拆下，分析还没有完成，等完成了，他就能在冒险活动中“发现”未启动的界门，然后灌注能量将其启动，界门连接哪里，他是管不着的，但肯定是国内这没问题。 他也不能把所有界门都放在杨园市啊，具体不用太远扔周边也一样，到时候新出的界门使用权肯定暂时不能开放到民间，能缓解万兵城对杨园市通道的压力就行。